里的人,其余人只知道他们的进攻失败,却不清楚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可能除了这个之外,那个家伙还透露了一些情报——但可能对于我军的影响不大——从而换来游击队的信任。于是,那个人了解到了他们要对大教堂进行爆炸的消息,这样一来,这个家伙想要行刺大主教,就有了更充分的掩护了。游击队确实当了别人的替死鬼,而那个家伙,现在还逍遥在外呢!”
“当时你们要出行到海岸线去,有哪些人知道呢?”
“这是事情发生前一天晚上才确定的,知道的人就只有……3营营部的军官……”
范围越来越缩小、凶手的真实身份也离他们越来越近,尤琛的心中却更加沉重。他即使明白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但对于自己的人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依然感到难以置信。
罗蕾莱似乎明白他的感受,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她过了一会儿,才说: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人,还不愿意正面与你为敌。”
“……是的,”尤琛点点头,他觉得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中,都是如此沉甸甸的。“要是那个家伙真想对付我,就不会只是警告我们而已了。那个人完全有可能用更了无痕迹的手法对我下手,因为当时根本没人知道我得到了那些证据。就算我死了,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故或是不幸的意外,而不会有人将我跟那些不见影踪的证据联系起来。”
这么看来,自己还算是得到了凶手的恩赐啊!一想到这里,尤琛心中那种不愉快的感觉又来了,凶手的宽容,在某方面看来,就如同是挑战与嘲笑,嘲笑他们的无能和不能阻止自己的行为,从而导致不幸的发生。尤琛忽然想起那个游击队成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那个男人在濒死的边缘,还在念念不忘地诅咒着他人的出卖。
“自己不也跟他一样,被那家伙给骗了吗?”
尤琛闭了闭眼睛,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罗蕾莱轻声对他说:
“这样的话,要考虑的目标人物,就可以指定范围内了。”
她没有说出尤琛的营部中有黑手存在,是因为出于对对方的尊重和理解。尤琛了解到她的好意,但并未觉得好过些。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我绝不能容忍这个家伙继续在我的营里呆着,一定要将这人揪出来,把监视的眼睛和耳朵除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尤琛的眼睛除了注意自己的工作外,还多了一顶任务:那就是时刻注意着营指挥部中人。他坐在那个小办公室里,掀起窗帘的一角,从这小小的缝隙里观察着外头的动静。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偶尔有的人会走到露台上吸烟,聊上一两句。大家看起来就跟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离办公室最近的位置,是副营长巴列茨的办公桌。他的位子,虽然也在营指挥部的大房间里,不过周围有屏风阻隔,看起来与周围的办公桌不同,也还能保护他的隐私。尤琛的眼睛,落到了巴列茨的背上。
“他来到3营有好多年了,对,几乎就是跟我同一时间来到3营的。他对国家和军队都很忠诚,而且为人厚道,甚至连过火的玩笑都不喜欢听。那天在关卡附近与游击队驳火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还差点受伤了……不,他不是那种人。”
随后,尤琛的视线,又落在了离巴列茨有一点距离、但同样靠近营长办公室的一张桌子上。那是他的副官,奥托尔.哈根的座位。他不在位子上,而是将一份文件拿去发电报了,过了一会儿才走回来。看着他在那儿埋首工作的模样,尤琛心里陷入了复杂的思绪中:
“奥图,奥图,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我的一切,他总是那么用心而且尽力。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样的副官了。他是我的朋友,又是我忠诚的战友。就算有的时候他知道了我的事情,但从来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而是努力要保护我……不,就算天塌下来,奥图也不会背叛我的。”
尤琛站在窗前,又一一打量着营指挥部内那些或坐或走动的身影。那些军官们,都是他所熟悉的。不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就是通过实战证明了自己能耐的人,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尤琛看着那几张脸,想起他们在当天也曾出席过大教堂内的礼拜,并且当时就在台上用身体保护着大主教。巴列茨、哈根、波克、诺维克……有时候,尤琛觉得他们甚至比自己的家里人还要亲,还要熟悉。尤琛看着外边,心里翻腾得厉害:
“波克那小子……哦,不,他跟我同岁,只不过比我小几个月。他喜欢跟人开玩笑,但很多时候都只是想活跃气氛,并没有恶意。有他在的地方,那儿一定特别热闹。他打起仗来也是个好样的,有几次受了重伤,他还不肯回后方医院接受治疗,而是留在阵地上跟我们一起。虽然是爱开玩笑的性子,可他以身为军人为荣,对那些谋杀之类的阴谋手段不屑一顾,不会是他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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