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做人不能这么自私,我相信,在国内的医院,那些病人和前线的伤员们,一定更加需要您的精湛医术。”
“我明白了,”温德利希嗫嚅着说,听到对方挑明了用意,他反倒觉得自在。“首相的指示,我一定听从。”
“首相对您的医术非常满意、非常非常满意。他为了向您表达谢意,让我将这个当面转交给您,请您务必要收下。”
接着,布鲁诺从抽屉里将一个硬信封拿出来,推到医生面前。温德利希吞了口口水,他大概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东西,不过他摇了摇头,一连声说:
“不,这个我不能收。”
“您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说不能收啦?”布鲁诺故作幽默地笑着,同时示意对方打开信封看看。“这是一万元的支票,是首相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更不能收了。我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别的医生也能做到。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为了帝国与首相工作,每月都领取国家的俸禄,又怎么能要首相的报酬呢?委员长,请您代我转告首相,我实在受之有愧,这些钱,还是请收回去吧。”
“您这么说就不对啦,首相一片感激之心,希望向您作出一点小小的(在说到‘小小的’这个词时,布鲁诺加重了语气)表示,如果我是您,就会将它收下。”
听起来,这位高官的亲切语调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可是站在他面前的医生却好像从中感觉到了一点别的说不清的东西,这多出来的东西让人觉得很不自在。于是,推辞到此为止,温德利希一边道谢,一边将信封拿在手里。看到医生准备告辞离去,布鲁诺绕过桌子,亲热地挽着对方的手臂将他送出办公室,并且对他说:
“医生,要是以后有机会,咱们在奥登见!”
在口头上,温德利希也与对方作着得体的告别,可是在心中,他可是巴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次日,他就离开了虎山营,乘坐军用运输机返回了国内。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首相。温德利希猜想,对方或许已经不想见到他了(可能是因为莫里昂的关系?)。不过在那个信封里,除了支票以外,还有一封首相所写的感谢信,上面热情洋溢地赞扬了他的工作和他为自己所付出的努力,信的末尾还写到:
“我会永远怀念您在我身边、为我悉心诊治的日子,如果没有您,我的身体也不会如此快地复原,您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医生之一,我相信您也必将成为帝国中杰出的名医。”
看起来,又似乎对温德利希毫无介缔的样子。不过不管怎样,能够让自己全身而退的离开大本营,相信也不至于招来太多祸患,温德利希忍不住这样想。要是自己当时没有受到布鲁诺的接见或是拒绝了支票,恐怕到时候就不是自己带着行李离开大本营,而是被别人带着离开大本营了——被秘密警察或是宪兵带走。对于这点,他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想起自己在大本营内工作的点点经历,再到今天终于从那儿离开,温德利希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惋惜的。相反,在首相身边的时候,他每时每刻都必须小心翼翼、胆战心惊。自己之所以不得不走,也多少与上层那看不见的斗争有关,他心想要是自己一开始就依附布鲁诺那边,事情或许还有转弯的余地。不过他可吃不准,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在那个男人手下成为他的爪牙。政治是怎么一回事,他看过、也接触过,并且领教了它的厉害。现在,他可不想再多尝它的苦头了。
有人走了,自然也有人来了。当大本营的暗杀事件发生了超过两个月时间之后,留守在首都的帝国副首相埃默里.瓦莱里安终于来到琥珀堡,进入虎山营,与首相见面。对于这位向来被自己称为“最亲密战友”的副首相的到来,卡尔.海因茨因为实在太过疲累,刚见面时并没什么笑容。不过他拉着对方的手,轻轻地摇着,喃喃地说:
“幸亏有你在那边,不然我在这儿睡觉也不得安生呐,埃利。”
看到首相的健康情况如此恶劣,原本已有心理准备的副首相很是震惊。因为他虽然与首相亲自通过电话、听过不少来自大本营情况的报告,可是他再怎么有想像力也不会猜到,现在的帝国最高领袖,身体竟差到这种地步。
“您最近好点了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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