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自身的士气也在无形中被上级的坚定乐观所影响,变得更加有信心了。尤其是在援军逐渐到来之后桑代克山区周边的形势,已经开始被艾军重新掌握了。
而在另一方面,情形可就大相径庭了。收到这个答复的是奥军的劝降代表,他一脸苍白地回到奥军第一军的司令部,将那份写有回复内容的文件交给了他的顶头上司:菲特曼上将。当上将打开文件看到其中的内容时,他流露出来的神情既不是愤怒也不是脸红,而是愕然地抬起头,一脸惊奇地问: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艾尼亚语并非菲特曼所长,不过他并不是不能感觉到这个字眼的轻蔑与否定。大概正因为这样,他才急着要下属好好解释这个词语的含义、还有敌军指挥官的真正意图。之后,在那一天里,奥军第一军司令部中就常常能听到菲特曼上将用十分恼怒的声音嚷嚷道:
“这也算是答复吗?他们这些该死的艾尼亚人连一点最基本的礼仪也不懂!居然敢用这样的字眼来回答他的敌人!一群可恶下流的小人!”
虽然在战场上有过出色的战绩和高贵的出身,但是面对着艾军无赖般的回答,不管是多么好脾气的人都会为之大动肝火。不过在某些人看来——尤其是一些熟悉艾尼亚语的人——菲特曼对于回复的反应实在是太过缺乏幽默感。不管他是对此伶牙俐齿地回击、还是付之一笑,都起码能表现奥军拥有与对方同样的勇气。但他此时只会对艾军破口大骂,反而更让人觉得他是因为拿敌人没办法才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出气的。
虽然被困在桑代克山西北簏的诺兹镇上,而且外界的友军听不到他们的呼救,但第一军麾下的第一装甲团还是从无线电中得知了司令部的命令和指示——只能听,不能答复——当然,也听到了那个著名的“操”。在刚得知此事的时候,尤琛才指挥装甲团的官兵们撤离被敌军炮火击中的房屋、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带。他在无线电中听到司令部的通讯后,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后,这位年轻的团长不住地摇头,好像在对无线电那头正在为此而发火的司令部通讯员而感到无奈。他对哈根说:
“早在第一次神谕大战的时候,我们的前辈就已经知道,艾尼亚人天生就懒散好游乐,个性也是十足的无赖。我想我们的司令官不可能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敌人的回答感到这么震惊。”
“大概这是他表示瞧不起艾尼亚语和艾尼亚人的方式吧。”
哈根在作战中头皮被擦破,现在刚包扎完,脸上也全是灰和硝烟的痕迹。他苦中作乐地
开着玩笑,而尤琛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
“老实说,这个字眼听起来倒不坏。不过我们的司令官可能是误以为敌军的回答是针对他一个人的,所以才这么恼羞成怒吧……”
哈根忍不住大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倒。尤琛也是笑得肩膀抖动个不停。在战场上,军人们在胜利无法得到的轮番苦战中,用来减轻自己心理压力的方法就是嘲弄自己和自己人。现在,那位因为得到了羞辱性回答的奥军第一军军长,正成为尤琛他们借以减轻压力的代表。虽然现实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但只要有机会,军人们都不会放过让自己开心的话题。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能为自己紧绷的神经减缓一下沉重的压力。
“敌人又开始进攻了!”
窗外的喊声震天,让尤琛他们还来不及多想,就拿起枪冲了出去。这次艾尼亚人甚至连镇上的教堂也没有放过,直接将数不清的炸弹向那里投去。在教堂中治疗的奥军与艾军伤员,此时都被迫从里面紧急撤离,到别的掩体中去。有的士兵因为腿脚不灵活,葬身在火海之中,还有不少人是尖叫着跑出教堂,在雪地上打滚希望扑灭身上火焰的时候、被艾军的子弹和炮击所伤,再也动弹不得。
四处都是尸体,四处都有炮声。在这样的环境中,奥军仍然试图组织起反击。那些能够动起来的奥军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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