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奥军重型坦克,朝镇外的敌军还击。双方的炮火此起彼伏,好像在相互呼应似的。可是面临着越来越逼近的艾军,重型坦克的炮火已经不能伤及这些近在面前的敌人。相反,在敌军士兵冒着枪林弹雨将反坦克炮进一步推前并且发炮时,奥军的坦克不管有多么坚硬的装甲,此时都只能变成敌军的活靶子。有的坦克兵没有及时跳出来,而与坦克一同丧命;而有的运气比较好,趁着坦克还在冒烟但没爆炸起火的时候,从里面踉踉跄跄地跑出来,跑向自己人的掩体和没有受到猛烈炮轰的地区。
在掩体中向敌军部队射击的奥军士兵,虽然看到有自己人跳出坦克,朝这儿跑来。可是当对方挤到自己身边之后,他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认不出对方了。因为坦克兵的脸不是鲜血就是被熏得黝黑,完全看不清五官。如果不仔细点看,还会以为自己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黑皮肤的人呢。虽然狼狈不堪但总算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是这些坦克兵们没有哪个人能高兴得起来。因为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坦克在轰隆巨响中,被敌军炸得稀巴烂。就算在掩体附近有的战友因为被击中或是身上着火而无法进入掩体,他们也爱莫能助,因为敌人的炮火太猛烈,而他们又无力还击。这种被动埃打的心情,真是比缺少重要物资和燃料的感觉还要令人觉得难受。
即使是如此,尤琛还是在敌人的炮火中冒险将两个受伤不能动弹的士兵亲自背回来。每一次他冲到敌军的大炮面前时,别说是自己人,哪怕是艾军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这个很明显是奥登尼亚禁卫军军官——而且看起来军阶可能不低——的男人,不顾自己头顶上和周围与他擦身而过的子弹、一把将躺在地上叫唤的士兵拉上肩膀、背走,迅速消失在他们眼前。之后,他并没有畏缩在掩体之中,甚至还来又救走了一个奥军士兵。起码有两次,在附近负责掩护的奥军士兵都发现艾军在朝他们的团长的身影指手划脚,并且纷纷朝对方射击。很显然的,艾军将尤琛当成了奥军中的突击队员,并且试图用干掉对方的方式来打击奥军的士气。虽然尤琛回来的时候,团部的军官都为他的勇气和好运而感到无比惊讶,可是用尤琛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
“幸好两边的小伙子们不要命似地掩护我,不然,我今天可就没办法回来见你们了。”
也就是说,尤琛并不把自己刚才的举动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壮举,他只觉得自己应该也有必要去做。但不管他们的团长如何英勇、不管第一装甲团的坦克兵们如何对敌军进行猛烈的还击,当天奥军所损失的官兵人数,多达近百人。还有许多伤员被带回相对安全的地带,但很难得到什么有效的治疗。如今距离当初开战已经超过一百小时,而尤琛所率领的第一装甲团,坦克已经剩下只有一半(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燃料短缺而被迫丢弃),而官兵只剩下不到两千人了。面对着这种情况,尤琛还不能流露出沮丧,他必须得撑下去,尤其是现在,可以说部队离不开他,而他也要依靠着众人。
在短暂的休息里,尤琛依然是顾不上休息,他对自己手臂上被弹片划伤的地方,只是让救护兵做了一下紧急包扎,然后就在团部的房子里一边试图继续与上级联络,一边与他的下属们研究突围和反击的方法。但一切还是老样子,无线电里他们虽然能够听得见司令部的通讯,但是司令部却无法接收到他们的通话。这种单向的联络让尤琛更感郁闷,但他还是命令通讯军官不要气馁,继续与外界的友军联络,直到有回音为止——要是他们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就算想反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根本没有支援。在与巴列茨还有参谋等人的商议中,尤琛他们越发确认了这么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的部队要继续前进突破艾军的防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由于十分缺乏燃料,坦克与装甲车辆还能投入到战斗中使用的数量大减,而兵员方面也是一样的情况。而且现在艾军开始进行增援,日后他们的火力和进军回击的意志只会越来越强,在这种情况下,尤琛的第一装甲团陷落在敌军的包围中,根本独力难支,也就不可能再大谈什么突破前进了。而唯一让第一装甲团得以保存下来的办法,看来就只剩下那一个办法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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