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清晨的西市,满地落叶,红色的老木屋外,早上七点就有人大力的敲打这个老式木门上的青绣门环穿
:“陈师傅,陈师傅,急事,十万火急的事?”门外一个身着棕色大衣的中年大叔,中短发有些许斑白,一只手抱着一个大包裹,另一只手一直拍着木环,十分着急的样子。
过了五分钟的样子,里面才传来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再就是一声怒吼:“王老头,这个月第二次了!!非得这么早来敲门吗?”
李长安揉着眼面带怒气从里把老木屋的门推开,她脚迈到门外时,十八岁妙龄少女的容貌,身上穿着卡通小熊的睡衣,脚上踩着两只小黄鸭拖鞋就这么拖沓的站在门口。
门口的王老头看到她终于开门了,明显松了一口气,进门之后仔细关好门,将手里抱着的东西放在客厅桌子上,从包里一块块的平摊在桌面上。
好几块碎掉的石碑铺满了整个桌面,已经看不清上面刻的字了,只有平安两个字保存的还算完整,其余的都已碎的看不出原来镌刻的字形了。
李长安回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大口之后才出来,看到桌子上的石碑,拿着水杯站在外面的时候,眼里已没有之前的不耐烦,多了几分凝重问道:“你从哪里寻的这个?”
王老头扶着桌子,拉过一旁一把木椅坐下,有些支支吾吾道:“西市最新修的那条路上工人挖出来的,后面出了事情,让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被挖成这样了,我能找到的碎片都带过来了。”
李长安又深看了一眼石碑,哼了一声,说了句:“等我换身衣服吧,你去帮我买早餐,记得一根油条,豆浆加六勺糖,另外一杯冰块。”
王老头听到她这样吩咐,就知道这件事被应下了,赶忙点点头答应道:“好,好,我这就去。”
待王老头出门后,李长安换了身常服走出卧室门,站在碎掉的石碑前围着桌子绕了两圈。
左手紧握着一柄带有特殊花纹的小刃,在右手手心浅划了一刀,鲜血随着掌心流在破碎的石碑上,石碑上被血液滴入后,居然隐约闪烁着淡金色的光。
一个穿着青色儒服长衫的白胡子老头突然出现,恭敬的站在一侧,朝着李长安十分恭敬的弯腰行了大礼道:“小仙奉召而来。”
李长安寻了些绷带,随手缠在右手掌心,对着白胡子老头说道:“你为何碎成这样?”
那白胡子老头十分恭敬的回道:“因为小仙佑地,累积的鲜血怨气过重,已无法庇护生灵,只能碎了石碑以做警示。”
这番话说出来,代表挖出石碑的那片土地,要么出了命案,要么就是有人用了什么邪术导致怨气不散,但是一般这些都是鬼差的活,不至于到让土地神散灵的地步以做警示,想来其中还有极大的执念留存于人世,才会这样。
李长安伸手在已破碎的平安二字上摩挲着,手指抚过字上沟壑问道:“鬼差可上来了?他们怎么说?”
白胡子老头摇摇头道:“碎碑是小仙自己的主意。”
李长安双眼直视面前已明显灵气稀薄的白胡子老头,问道:“那你之后还要不要聚灵?”
白胡子老头面带浅笑摇了摇头,并未开口。
那就是不要。
:“好,我替你走这这一遭。”伸手只拿了平安两字的石块揣在兜里,把小刃也一同带上,朝着白胡子老头的光影浅浅回了一个礼便出门了,光照下人影逐渐消散。
门口正好遇上买早餐回来的王老头,王老头诧异说:“陈师傅你怎么出来了?怎样那碎掉的石碑可有什么办法复原?”
:“到路上说吧,此事我可不免费,该收的钱一分不许少要了。”李长安接过王老头买的早餐,嘴里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毕竟扰了清梦,这估计还是件麻烦事,狠狠咬了一口炸的酥脆的油条,油香在嘴里漫开,让人打开胃口,她又喝了一口多加糖的甜豆浆,整个肠道都暖了过来。
王老头见她安心吃早餐还接下了这件事,心里已安稳了一大半:“好嘞,车在这边,详细的情况路上我和您说。”
王老头边开着车边絮叨着情况:“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麻烦陈师傅的,工地那里已经发生了好几件古怪的事情,这不实在是没办法了,已经出了好几起施工事故,甚至还出了命案。”
副驾驶上李长安用勺子一口一口把冰块挖出,放在嘴里直咬的咔吱咔吱响,听起来就是一副牙口很好的样子,嘴里只剩下一些碎冰之后开口道:“什么样的命案?你仔细说说”。
王老头将事情原委一点一点说出:“之前是西市施工队的几个人被掉下的钢筋砸伤,后面再继续深挖之后挖到地底那块石碑,他们说石碑被挖掘机挖出一个头的时候就没往下深挖了,是用的铁锹往下挖土后,一点一点刨出来的,等整个石碑露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碎的了,听说那时候已经有人吓得尖叫的跑走了,他们这些施工的都是讲究一些风水的嘛,后来那地方就暂时搁置不再往下压了,先去做别的工程,结果在那之后没几天,有工人在那深坑附近施工的时候从高楼上意外坠落了,掉下来人还没拉到急诊室就没气了,这在当时吓坏了不少在场的人,因为坠落那个人正好就是开挖掘机挖出石碑的那人,这太巧合了,甚至听说他平时都是在一楼操作挖掘机的,不知那日为何上高楼作业,事后人传人的都说是因为他挖断了石碑后遭的报应。”
前面正好是一个红绿灯,王老头说道此处表情也跟着有几分后怕,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而且里面大多数本地作业的劳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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