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成一直被惦记着的了。
青芜只得苦笑:“有劳娘娘挂心。”
恪妃隔得远了一些,打量着她道:“格格这几日出落得越发光彩照人了,怪不得皇上甚是怜惜。”
青芜笑容僵了一下,她这几日咳得多,整日用药熏着,整个宫室都是一股淡淡的苦味,脸色也一日胜似一日地苍白,难为她还能夸这一句。
“塔娜蒲柳之质,哪里比得姐姐倾国倾城。”青芜微笑着说。
恪妃脸色却变了,拉近她道:“格格可别说这话,‘倾国倾城’四个字,唯有正殿里的那位当得起。”
果然又是当初的意思,无非是想鼓动她和皇贵妃争宠。
青芜一下子觉得又有些疲倦了……“皇上这几日天天来格格这儿,我倒是听说有意封格格为贵妃……”
“塔娜怎地不知。”青芜淡淡地看着她:“像是传言了,娘娘莫要当真。皇上说过到死不封塔娜为妃,君无戏言,假不了的。”
恪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正想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微臣薛冰给塔娜格格请安,格格千岁。”
“薛太医……”恪妃暗暗纳罕,还没等青芜说话,便道:“塔娜身上有什么不舒服么?”
青芜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有什么不舒服,不过是前几日受了风寒……”说着,对外面招呼了一声:“薛太医请进来吧。”
薛冰起身,拐过屏风走进来,青芜起身坐到桌边,舒鲁忙在她手下垫了一方小垫子,在上面覆上一层丝巾。
“你去叫的太医?”青芜扫了舒鲁一眼,微微有些不悦。
“奴才哪里请的动薛大人……”舒鲁正叫苦,忽听薛冰道:“回格格的话,是皇上下旨令微臣来给格格请脉的。”
青芜不言语。
恪妃那边也站了起来,走到青芜身边坐下。
“给恪妃娘娘请安。”薛冰忙又行一礼。“得了,快请脉罢。”恪妃望着青芜:“格格好好的身子,可别落下了什么病根。”
青芜一笑,目光看向了跟在薛冰身后的申贵:“皇上现在何处?”
“回格格,皇上在养心殿批折子,晚点就来看格格。”申贵弓着腰回答。
薛冰将手搭在青芜覆着丝巾的手上,眉头微微皱起。
“太医仔细一点,别把病情说重了,白白惹皇上和格格忧心。”恪妃轻声说了一句。
薛冰只是点头:“微臣省得。”
带把完了脉,薛冰写了一个方子,递给跟来的太监,回头又对青芜和恪妃道:“回格格,格格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气血甚虚,加上天气燥热,中了暑气,用这个方子调养几日,忌腥忌辣,将养几日就好了。”
青芜微微一笑:“有劳太医。”
“原来是这样,倒是吓了本宫一跳。”恪妃笑道:“格格这宫里是比别处要热些,好在皇上在修缮太极殿,不过半个月,格格必是要搬过去了。”
青芜神色微变,正要说话,忽看一道明黄的影子向这边来。
“恭请皇上圣安。”一屋子的人立马跪了一地,青芜也要起身,顺治还来不及叫别人平身就走过来拦住了她:“你好好坐着,不要动。”
青芜倒也不推辞,坦然坐下。
恪妃半屈着腿,斜眼往这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
“平身吧。”顺治青芜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正是方才恪妃坐的地方。
恪妃起了来,没地可坐,堪堪绕了一圈,又在桌子对面站着了。
青芜低头,用手帕沿着嘴唇,轻轻咳嗽了两声,并不看顺治。
“诊得怎么样了?”他语气平静地问一句,薛冰倒是一惊:“回皇上……格格的身子并无大碍。”
“方子开了吗?”顺治问。
薛冰忙道:“微臣已经交给太监,照着方子取药去了。”
顺治点了点头:“你退下吧,要是治好了,朕重重有赏。”
薛冰颤着声告退,小心翼翼地面对着顺治慢慢走了出去。
宫里的规矩,不能在皇上面前转身。
青芜看他的模样,便忍不住想笑,说起来自己不知道在这个人面前转过几次身了,难为他还容忍着。
恪妃要说什么,顺治挥了挥手:“婧姝先退下吧。”
恪妃脸色一白,咬着唇抬头看了皇上一眼,终究违拗不得,行了礼退去。
等到人都走了,青芜才站起身来,转到梳妆台前面坐下:“你又来干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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