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是冷冷说道:“如此,当真是有劳袁大将军了。”如今房中的气氛,很是微妙。我知道我怎么处置,会对这件事产生很大的影响。而结局一共就只有两个,要么就是袁震东不肯交出粮食,叛变朝廷,说不定会将我们几个诛杀于此。只是如此一来,袁震东就当真成了逆贼反贼,他与朝廷的关系,会完全推到一个对立面上去。这样对袁震东,有利有弊。利是,袁震东手中握有重兵,很有可能诛灭朝廷,改朝换代,自立为帝。这样一来,袁震东就再也无所顾忌了。
弊端就是,袁震东若是因为粮食的事情,和朝廷闹翻,起兵反对朝廷。不但是师出无名,而且百姓们对袁震东,也不会信服。这么一来,袁震东可能会失道寡助。还有别的几个国家,有可能趁机会攻打西宋。西宋也有可能,会葬送在别的国家手中,得利益者,未必是袁震东一人。
就袁震东手中的军队来说,虽然士兵们都是听从袁震东的话,可是袁震东若是攻打朝廷,情形就会不一样了。攻打朝廷,那就是谋逆,是大逆不道。若是朝廷无道,有人兴兵起义,百姓或者会群集支持,士兵们也会支持。可是如今朝廷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实行了一系列有益百姓的政策。士兵们若是跟着袁震东与朝廷为敌,就是造反。没有一个士兵,打从心底里希望造反的。所以袁震东要想成事,也不是那么容易。
如今,我就是在揣摩袁震东的心态。我只能从揣摩袁震东的心态出发,进而决定我怎么来处理这件事。可是我心里也明白,要是万一我对袁震东的心态揣摩错了,或者袁震东的想法与我的想法有出入的话,那么,一切就会与我想的背道而驰了。我的揣摩,可能不但对我们没有益处,反而有很多弊端和不利。
可是,在这种情形下,除了猜心,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袁震东与朝廷,与我的关系,已经被推到了一个对立面的顶点。稍微处理的不慎,只怕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对我,对朝廷,都没有半分好处。所以,我一定要十分慎重。
眼下的情势禁格,对于袁震东的这种态度我一时之间也是揣测不透,不过我明白一件事情,眼下不是在京师,而是在袁震东的地盘上,眼前的军队也是袁震东的亲卫部队,而不是远在京师可以如臂使指,指挥如意的御林军。一旦逼迫袁震东过甚,这个日渐跋扈的袁震东大将军如果心怀叵测,真的撕下脸面暗地里头指使他的部队造反,激起部队的哗变,那局面就将一发而不可收拾。眼下身临险境,随时可能有不测之祸。对于袁震东是不能过于苛责,免得袁震东心怀怨懑,以至于一不做二不休的预先下手。如果情势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可就真的糟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头咯噔了一下,看了看袁震东黑虎着一张脸,心底下顿生警惕。轻易不能兵犯险着,激怒了袁震东。眼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暂时不追究袁震东的这件事情,对袁震东稍加温言慰藉,以期袁震东不敢贸然发动,这才是上佳的缓兵之计。可是袁震东此次偷运粮草的情事究属胆大妄为的事情,如果不加以申斥,恐怖日后愈加不把朝廷的体制和我们母子俩放在眼里头。如果现在怫然作色,惹恼了这个袁震东,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眼下还是要温言慰藉袁震东几句,以安其心的。
心下念及此处,顿时对于如何发落袁震东就有了计较。
我转怒为笑,改容相向的对着袁震东说的。
“哀家此次远赴边陲,不期眼见袁将军麾下将士个个军容雄壮,训练有素。足见袁将军平时里头带兵有方。此次偷运粮草虽然迹近荒唐,也可见袁震东爱兵如子的拳拳之心,也是袁将军的爱护属下兵勇的一个表征,故而也属情有可原。”
袁震东听的我这么说,呆了一呆,然后摘下头上的缨帽,以头碰到。急促的说道:
“太后娘娘明见万里,臣带兵打仗,一向是奉恩结二字为圭臬,观古往今来之名将无外乎恩结下属。这样才能使得将士用命。如此这般之后方可谈到指挥如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否则军士一接战便纷纷做鸟兽散了,那么怎么可能打的了胜战呢。”
我心的很是不以为然,袁震东为了自己的恩结部下,结果居然想借朝廷的粮草去给自己的部下加饷加粮,本意固然不坏,可是也实在是太没有大局关了。不知道袁震东是真的如此想,还是想借朝廷的粮草来培植自己的私人力量。英雄固不可自剪羽翼,不过袁震东这样肆无忌惮的利用朝廷的粮饷来恩结兵士,对于朝廷来说却未必是好事,一旦造成尾大不掉之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权柄过重,朝廷终有受他挟制的一天,岂不可虑?”
心里头存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对袁震东说话的语气就越加显得亲热。
“袁将军,你为朝廷出生入死,带兵平乱这么多年。功勋素著,一直以来朝廷与你都是休戚与共,和衷共济的度过了不少的危局。袁几句的耿耿忠心哀家也是看的见的,绝对不会抹杀了袁将军这么多年替朝廷出了这么多的大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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