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力。”
袁震东听的我这么说,心下大感安慰。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到:“太后娘娘圣明,臣下多年带兵在外打仗,只知道士兵是不能够缺粮少饷的。俗话说皇帝也不差饿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臣下未经奏明太后娘娘便擅自自作主张偷运粮草来边疆,确实有欠考虑。臣下甘愿自领惩罚。”
“很好,袁将军,你能如此想,哀家很高兴。眼下山西境内饿殍遍野,人竟相食。据报,倒籍于路旁的伏尸入目皆是。这几年年景不好,朝廷又叠逢大难,朝廷的国库已经被掏得差不多了,只能是勉力支撑。此处山西遭此大灾,朝廷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特简派大元前往山西会办赈务,让这些人代替朝廷躬历灾区,不避辛劳,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也是朝廷的雨露恩德。不过朝廷派人下去赈灾,总不能不带粮食下去,如果单单是派人下去而,空口说白话,口惠而不实至,灾民是不会见情的。到时候激起流变,灾民和前朝一样揭竿而起群起响应,那么局势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番话说的袁震东悚然动容,他自命是儒将,对于前朝的名臣宿将他最喜欢的就是上马带兵,下马治民的范仲淹。平时经常与亲兵操练之余,也喜欢到野外寻碑问迹,斜阳影里凭吊古迹,策马高岗,揽辔便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他又有碑石鼎铭的嗜好,边疆出土的前朝古器甚多,练军之暇,摩抄碑版金石,也颇得意于他自己的那副儒将派头,因而对于我的这番话还是心有戚戚的。
瞧见袁震东的脸色的变化,我便知道这份说辞已经说动了袁震东的心。眼下比较要紧的事情是先让袁震东把这批救命的粮食运送到山西去赈灾。所以我便转口说到:
“就事情的轻重缓急看来,山西大灾是急如星火的事情,如果不火速派人送粮食去赈灾,拖延不决,以至激起民变,恐怕到时候局面便不可收拾。边疆的这些士兵们的粮草问题,是缓急可恃的事情,不必急于一时。就算一时间军粮有所短缺,朝廷也可以下旨变通,让这些军士暂时就食于地方。这样子也可以算是解决了兵勇们的问题。”
“太后娘娘圣明,如果臣的部属能够就食地方,臣也就不担心这个粮草问题了。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能如太后娘娘所说,那么我愿意把着无忧谷里头的所有粮食都运往山西赈灾。倘若如此,一切均听从太后娘娘的统筹安排,臣下绝无异议。臣奉职无状,上劳圣虑,真正无地自容。”
“你也不必过谦,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请袁大将军火速派遣你的部下护送这批粮草送往山西赈灾。事不宜迟,还请袁将军尽快安排,代为筹划。”
袁震东明白我的意思是我想让他下令,派兵勇护送这批粮食去山西。有来之前在半道上被饥民围攻的前车之鉴,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便喝道:
“欧阳雄。”
“末将在。”欧阳熊应声出列说道。
“将军有何吩咐。”
“欧阳雄,本将军责成你三日之内,日夜兼程将这些粮食运往山西。克日起程,不得延误。”
“末将领命。”
我见欧阳熊大踏步的转身奔了出去,已然知道这个欧阳熊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太后。据袁震东所说,他读过许多兵书和名将的史传,细心考究了那些名臣宿将的带兵的手段,确信对部将士卒,唯有恩结,才能得其死力,惟有能得其死力方能无间寒暑,勤加操练,这样子才能练成能攻善守,纪律严明的一支劲旅。眼下看这些将领对袁震东惟命是听的样子,心下不免生出了警惕之心。
这样想来我便开口说道:袁将军,边疆军务谅经布置周详,方定外患,叠逢大灾,而今时事孔亟,朝中急需将军这样的老于军事的大将坐镇。此外将军手下的带兵各员中,有才略过人,堪膺艰巨,秉性忠勇,缓急足恃者,也请将军破除门户之见,举荐贤能,以供朝廷用备任使。”
袁震东诺一声到:“臣下深荷厚恩,得此厚遇,敢不从命,原为太后娘娘任意驱使,纵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太后娘娘如此贤明,将士自然会人人用命,个个奋勇,绝不会退缩畏葸。”
这番应答奏对也算是十分称旨。这种归结于颂扬圣明的话虽然未必是实情,倒也是十分动听的。
故而我微微颔首,转口提到此处山西赈灾的事情。
“你看应该派什么人去山西赈灾?”我脱口问道,“以前放出去办赈的人,经手的款子很不少,很有些中饱私囊的人混迹其间,搞得物议沸腾。”
“这个,太后圣明,用人的权柄,操之于上,这种实情不是臣下可以与闻的。夫黜陟之柄,操自朝廷,差委之权,归于太后娘娘,臣不敢擅便。臣惶恐,不敢有所建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