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昨日与唐枫等见过面的那个锦衣卫已经看清了唐枫的样貌,立刻凑到了刑七的身边小声道:“七爷,昨天就是他阻挠了我们,还着人动手险些伤了我们兄弟。”刑七微一点头,但总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在面对自己这些锦衣卫时都能如此镇定,一定不是常人。
“七爷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就连在下都给忘了。”唐枫却好象根本没有看到那个锦衣卫在悄声说话,以及那些其他的锦衣卫眼中的怒火,就跟和一个普通的朋友闲聊一般地说道:“七爷你可还记得两年前的歙县,当日在下可是与你一起回的南京啊。”虽然是面对这么多的锦衣卫,但是对已经见过了十多万大军的攻防场面的唐枫来说,这些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是……你是唐枫?”刑七经他这么一提醒之后,才猛地认出了唐枫的身份,随后又想到他现在的官位远高于自己,又补了一声道:“唐大人!”唐枫呵呵一笑,全无顾忌地走进了堂中,道:“看来七爷还记得本官哪,怎么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见我了?”
这时刑七已经知道为什么昨天这些锦衣卫的兄弟会铩羽而归了,同时也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官兵了,只看他们身上所透出来的杀气,他就可以肯定这些人是从沙场中出来的百战老兵,自己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敌手。唐枫在辽东立功的事情作为消息很是灵通的锦衣卫的人,他刑七还是知道的,这下他已经明白事情很不寻常了。在勉强笑了一下之后,刑七才说道:“我们也是奉了上面的命令来捉拿犯官杨宾而已,却不知唐大人你也在此,倒是多有得罪了。不过此事事关机密,唐大人也应该知道我们锦衣卫的做事风格,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才好!”
“我若是非管不可呢?”唐枫却没有退让的意思,一点不犹豫地看向了刑七。
刑七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他可是知道现在唐枫在阉党中的地位的,自己这样的小角色和他比起来实在是什么都不是啊。正当他为难的时候,昨天受了一肚子气回去的锦衣卫不干了,他眼看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正想出口恶气呢,就厉声道:“我们百户大人好生与你商量你却不知自重,难道真当我们锦衣卫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我们可是奉钦命办差的,即便你是当朝的内阁辅臣也无权干涉。你若再敢阻挠的话,小心我们将你当作是他的同伙一并拿下!”他这话半是威胁唐枫,还有一半是提醒刑七,告诉他应该拿人了。
刑七正自心里为难呢,一方面他不想在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面前丢了面子,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得罪了唐枫,此时听了这人的话后就有了决断了,便说道:“唐大人,我们锦衣卫拿人可不需要有任何人的同意,即便你深得九千岁的看重也不成,我看你还是罢手吧,这样我们不会为难,你也不会有什么过错。”
唐枫看了刑七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给他面子不让这些人受辱了,好歹自己能有今日也有他的一分功劳,就笑着探手入怀,从里面取出了一面腰牌抛到了刑七的手上:“叫你们的人都退出去,如果有人责难的话,就说是我唐枫插手的这事情。”
刑七先是心里暗怒,不明白自己都给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了他怎么还敢如此,难道他就真当自己得魏忠贤看重而可以无视所有人了吗?但是当他仔细看向那面腰牌时,才变了脸色,由刚才的不忿变做了吃惊,然后肃容道:“原来大人你是我们的人,下官知道了,我这就带人离开此地。”说完话,他将腰牌拿回给了唐枫,然后一摆手就命人退出堂去。他看了那腰牌就知道唐枫是比自己还高了两级的锦衣千户,虽然两者间互不统属,但是唐枫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比自己更高级,当然不敢再与他为难了。
那些锦衣卫虽然不明白刑七为何会突然变了卦,但却也看得出来这个青年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够得罪的,既然百户大人下令了,只得无奈退走了。当然其中也有不少人心里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门外的那些官兵给他们的压力还是很大的,若是真的说僵动起手来,他们知道自己是占不了任何便宜的。
唐枫一面将腰牌放回怀里,一面对还留在堂里的刑七说道:“七爷你也不必为难,此事我并非是冲着你们南镇抚司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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