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去的,你回去后只要如实上报了,我想也没人会怪罪你的。”这已经是他看在当日的情分上能给刑七的一点透露了。
刑七此时神色很是恭谨,立刻道:“我知道了,看来这事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参合的。唐大人称呼我为七爷,我可不敢当,你以后就叫我刑七吧!”
唐枫赞许地一拍他的肩膀:“此事你就如实向那些要你们动手拿人的人禀报吧,如果他们不服的话,大可叫他们自己来这里找我。”虽然这话不是冲刑七说的,但刑七还是感觉到了唐枫语气中所含的威胁,心里不禁一惊,没想到这个当年没有多少见识的小县令如今大权在手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忙答应了一声,然后在行了礼后退出了堂去。
等到这些锦衣卫都离开,堂外的那些军士也退了下去之后,杨宾才从后面走了出来,他的面色到现在还是带着惊吓后的白色,他是被这次来的这许多锦衣卫给吓到了。“唐大人,这次多得有你相护,不然下官可就……”他在咽了下口水后才艰难地说道。
唐枫不以为意地一笑道:“我早就说过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没有人能害得了你,这下你应该能放心了吧?”眼见得这么多锦衣卫都被唐枫几句话给打发了,杨宾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立刻点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不知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唐枫摇头道:“你只要能秉公处理此案,以后好好做这一方父母官就足够了。我想这次这些锦衣卫的人是不敢再来为难你了,你的官位是能保住了。”
那些北镇抚司来的锦衣卫在知道其中有唐枫插手之后,立刻就选择最明智的一项,那就是回京复命,反正已经有充足的理由了。要知道在信王府和唐家门前的那两件事情而使得许多人挨了揍和被割去耳朵而不敢声张之后,北京的锦衣卫从上到下都已经怕了这个唐枫了,恨不得在见到有他的地方就绕道走。所以让南镇抚司的一众人等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在得知了事情之后,他们不但没有怪责或是嘲笑这些同僚,而是连夜就离开了南京,返回了北京。
唐枫又在宣州待了两日,见再也没有人敢来为难杨宾后,才离开此地返回了歙县,此时离他的假期也没有几日了,他算了下时间便决定带着柳慧母女和田镜返回京城了。当然他之所以现在就要回京还是有着他的计较的,他要趁着这次崔家的事情还没有完结时再给崔呈秀一击,使之再也不敢也不能与自己为敌,这样就能除去魏忠贤的一只爪牙了。
在唐枫刚刚动身,而那些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的锦衣卫还没有抵达京城的时候,唐枫早做打算通过军中快骑送去京城的书信已经到了魏忠贤的手上。正如田镜所想的那样,在知道唐枫很是顺利地将泾县县令蔡昭旭的欺上瞒下一事悉破,又将所有脏银都拿回后,魏忠贤很是高兴,而对他提到的宣州一事当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怎么说唐枫现在也是他魏公公信任的人,他插手管下宣州的案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若是能查出些什么弊病来,还不是给他魏公公的脸上贴金吗?所以虽然他对宣州知府被人参奏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却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只是照样过他很是奢侈的生活。
在几日之后,崔呈秀从锦衣卫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下他可就坐不住了,他立刻就将已经准备好的银票带在了身上就急匆匆地去见魏忠贤了。魏忠贤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崔呈秀已经有些看法了,不过他终究是自己的智囊,也不好不见,便让他进了偏厅见自己。
此时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了,厅上摆了好几盆的冰块,魏忠贤正半躺在椅子上一面由侍女喂他吃西瓜,一面问道:“呈秀啊,你这么急着要见咱家是为了什么事啊?”
“九千岁,呈秀刚从一个有求于您的富户的手中得了两万两白银,所以这就给您送来了。”崔呈秀说着立刻将那一叠银票双手捧了上去。
魏忠贤一见有两万两银子,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意:“哦,是什么事啊,竟能值得两万两。你且说来听听,若是能办的话,咱就帮他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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