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地等待她原谅他的那一天,任性地用他的方式来守望她
即便她不愿见他,即便她不愿和他说话,只要让他看见她亮起窗户内的那盏灯就好,灯亮,他的心里,也就亮了
可是,周日的夜晚,那盏灯没有亮起。
他站在窗下,从月斜树梢,一直到皓月凌空,都没有等到灯亮
他急了,各种猜测在脑中盘旋,病了?没回来?还是有其它什么危险?
他无法抑制自己忧急的心,想办法弄来了钥匙,打开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他最害怕的,就是她的一去不复返,仔细查看了房间以后,发现她大多数东西都么带走,忐忑的心才稍稍平息,在拨打她无数次电话都是关机提示后,他只好决定就此在这里等她回来。
于是,依然每天部队城里两头跑,只是晚上都宿了这里,执拗地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终于,不负他所望
只是,怕自己突然出现在家里会吓她一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躲进了门后,哪知她居然这么生猛
陶子面对他僵硬的脸,除了无奈就是叹息,他似乎忘了,她已经不再打算记住他的十不准,不再打算事事向首长报备了而且,似乎该提问的人是她,她还没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苗苗家里!只不过,她对答案的兴趣不大罢了
她没有像他要求的那样,站在他手指指定的圈内不动,而是默默地拾起了自己的包,拿出钱包来,并从钱包里取出他的卡,递还到他面前。
“什么意思?”他眼皮一跳,微暗的光线里,那小小的一方纸片刺痛了他的眼。
意思还不明显么?
她轻道“还给你。”
他忽然就怒了,一把将卡甩在地上“我宁震谦给出的东西不会收回!你爱就拿着,不爱就扔了!”
那张卡无辜地躺在了地板上。
陶子深知他执拗的性格,站在他面前,僵持着,半响,才道“糖糖哥,不要这样好不好?事到如今,我心中一点怨气也没有,只是想着好和好散,以后,你还可以是我的糖糖哥,我也还是囡囡,我们”
再一次地,她没能把话说完,他情绪十分激动“我还是糖糖哥?你还是囡囡?那我每天早上醒来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你吗?每天晚上下班回来你会在家等我吗?我们还能有小囡吗?能吗?”
她闭上眼,迫人的气息袭来,无法呼吸
“糖糖哥,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有责任的好不好?你有你的责任”
“是!我有我的责任!我现在在负责任!我早已说过,我的责任不需要你来承担,可是你,也同样是我的责任!”他黑着一张脸,说得斩钉截铁。
陶子无语,只觉疲惫无比,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永远也无法和他达成共识,无力地叹道“我健健康康一个人需要你负什么则?你还是回去负你该负的责任吧!”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他们!要我怎么给你说?芊琪的病已经在治了!莫忘不需要你管!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皱着眉问。
陶子望着他,不明白的是他,他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芊琪的病已经在治了,治好了以后怎么办?她是妈妈,他是爸爸,还有个莫忘,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糖糖哥你冷静点好不好”她头疼地想要劝说他,每一次沟通都是一样的对话,她已经腻了
他脸色僵硬“我很冷静,你要再说这个问题,就给我把军嫂十不准抄写五百遍再来!现在告诉我,这几天去了哪里?”
她终于放弃。而且无比清晰地确定了一个事实,跟这块铁木是无法沟通的
不够,她也没义务回答他的问题!
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往卧室走去。
她的态度刺激了他,他恼火地上前一把拉住她。本来只是想拉着她讲道理,哪知他力气过大,她又瘦小轻盈,被他一拉就拉进他怀里。
许久不得尝的温软撞进他心口最柔软最不安的位置,之前洗脸时压抑下去的躁乱重新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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