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紫鸢,被他的阳性麝息薰得快要迷晕,炽热的感觉早已烧红了全身肌肤,也缭绕起她按捺不住的情欲。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紧张着也期待着,欲迎还拒,只听一声声娇吟:“展将军——展……”
守侯在屋外的子洛,一直胆战心惊,聆听着屋内的声响。这么多天来,他已经了解了将军每次毒发的症状。难以忍受的痛苦,会逼得他像是困兽一般低呜。
可是今天,却没有听见那种可怕催心的声音。究竟怎么样了?子洛担心焦急,如果将军再次迷幻失控,会不会伤害到自己,或者那位姑娘?
一遍遍在屋外来回踱步,强迫自己不能擅自推开那扇门。
约莫过了一刻钟时光,子洛根据经验判断,将军的毒性已经消退,才举手敲敲房门:“将军,将军,你怎么样了?”
“你进来吧。”传来的是女子柔柔的声音。
子洛慌忙推开门,绕过屏风,一眼看见紫鸢默默坐在床沿,守着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的董紫枫。眸中的神色黯然且怪异。
“在下是将军麾下的副将董子洛,跟随将军多年,敢问姑娘,怎么称呼?”子洛此时才想起,不知道紫鸢的身份,该采取哪种礼节来对待她。
“我——是,他的一个女人而已。”紫鸢将视线转落到身侧的董紫枫脸上,幽怨地回答。
“呃?”子洛怔忪:从来没有听说过将军身边有女人呀。况且他将要与长公主成亲的,虽然公主不在了,可是将军难道早已有了女人?
紫鸢感觉到他的惊讶,心底淡然:“将军到底是怎么了?”
“他中毒了。三五日必定发作一次,近来已是隔日发作,情况很是不好!”子洛如实回答。
“中毒?”紫鸢震惊,“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他中了什么毒?”
子洛无奈地摇头,连将军自己都不知道,他又怎么明白:“将军急着回来,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我们趁夜潜入董府,恐怕明天等到将军毒退,他才会去拜见父母。”
“董副将,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就好了。”紫鸢怜怜地攥着他的手,痛惜不舍。
“那——子洛就告辞了。”抱拳作揖,转身离开。
一夜的风清月明,一夜的妩念厮守。心定如镜,清淡如空,惟有桂花香暗飘过……
第二天清晨,蒋何凤和往常一样,跟着花匠富伯在给花卉浇水。看见小海手中拿着一个包袱从门外进来,口中还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海,你手里拿的什么呀?”蒋何凤好奇地问。
“很奇怪哎,一早守卫跑去找我,说大门外的马桩上系着一匹马,偏说是我昨天忘记在外面的。”小海有些不悦被人指责失职,“我去看了,那根本不是我们府里的马嘛。而且行囊架上还有个包袱,也不知道是谁落下的。”
蒋何凤兴致勃勃地跑过去,接过包裹,拍拍上面沾染的灰尘,掂了掂手中的分量,笑了:“小海呀,这包袱挺沉的,说不定里面有很多银子呢。”
知道她在说笑,小海也一改愁容:“再多银子,我也不敢要的。这也不知道是谁丢的,失主一定要着急死了。”
“不会,不会啦。你不是说马是系在马桩上的吗?说明它的主人不是无意中丢失的,是故意留在董府外的嘛。”蒋何凤对包裹里面的东西产生了好奇,“不如打开看看呀,根据东西就知道主人的身份了。”
小海点头,赞同她的提议。两人将包裹解开,除了水囊、食物、一件便服、布巾外,还有一个羊皮卷。
“这是什么?”蒋何凤拿过羊皮卷,细细检查,然后缓缓展开到一半,“是一副地图——噫?”
小海听到她惊讶,转脸看过来:“是地图啊,好象是通往西域的地图。”
董紫枫的书房里,他已经苏醒,起身坐在床沿,看着紫鸢端着清水进来。将布巾浸满了温水,再稍稍拧干,靠近他身边,将布巾伸到他脸上。
“我自己来吧。”董紫枫发觉她竟要帮他洗脸,觉得很是别扭,赶紧从她手中接过布巾,擦了擦脸。
“风尘仆仆的,看你满身都是灰尘。”紫鸢轻柔地拂拍他的肩背,“这么脏的衣服,竟然也没脱,就这样和衣睡了一夜。”
董紫枫闻言,蓦然想起了什么。又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异香,不觉浑身舒畅。他捉过她的腕,拉至身边,哑哑地怀着歉意问她:“紫鸢——昨夜,我有没有……?”
她又惊又慌,避开他对视的目光,羽睫扑扇扑扇,羞怯轻言:“将军,紫鸢愿意的。”
她的回答令董紫枫心中一搐,他真的是无意的!抬眸看着站立在眼前的紫鸢,突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苦涩涌上心间。单臂将她揽近,抱住。
董紫枫的脸正好贴在她的腰际,感觉到那种怡人心脾的异香,更是浓郁。他更加贪婪地嗅闻着,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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