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道:“大多是杀人杀得麻木了,没有表情,心倦神疲,少有像你如嗜血食人兽般亢奋高兴。”
酸雨心神怪笑道:“常惠损我哩!酸某自小便异于其它人,这点我是承认的。噢!活得不耐烦的家伙又有动作了。”
常惠淡道:“是否从前后两军各调一千人,分从两侧缓骑逼过来?”
酸雨心神一怔道:“你又不像我般用眼在看着,竟可如我般清楚!”
常惠仰首观天,悠然道:“最接近我们的千人骑队,正诈作重整阵脚,实则分出一半军力,当两翼攻击军分自两侧和后背绕击而来之际,漫坡杀过来,那时我们即使不是两个而是两百个,也会被敌人铁蹄践成碎粉。”
酸雨心神细察敌情,难以置信的道:“果然如此,你今次掌握得比我更准确,真是猜出来的吗?”
常惠“轻描淡写“的道:“参荒牙不论才智武技,均差不了我多少,为何每次遇上我,总会吃大亏呢?”
酸雨心神道:“这种事竟可有个合理的解释?”
常惠道:“当然有,就是他永远不明白我是什么。”
酸雨心神皱眉道:“你像在警告我。”
常惠坦然道:“正是警告你。你这家伙我行我素,视天下人如无物,爱干什么便干什么,想和我合作吗?请守点规矩,如弄砸事情,不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有办法掘你出来,取你的小命。明白吗?”
“嗖!嗖!嗖!嗖!”常惠望空连射四箭,朝正面冲锋,远在千二步外的敌人投去。
酸雨心神眯着眼瞧着,脸现冷笑。
四声惨叫,同时响起,以酸雨心神之能,亦完全分辨不出先后,他不但看呆了眼,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最接近他们的敌队,经刚才的交锋,人数减至九百许,分三组,每组十多列的打横排成冲锋阵势。前排离山南驿南墙约千多步,本是后排的离酸雨心神的位置逾千五步,此时因后方酸雨心神和常惠的威胁,最接近的五列骑队改为面向高岗一方,举起盾牌,护着身体,加上头盔甲胄,一般箭矢奈何不了他们。
常惠舍近图远,箭矢落点竟是最前一排面向驿墙敌军处,离他们至少有几百步,且在射出的角度上故意卖弄,先发的射往最高处,令射出的箭虽有先后之别,但命中目标的时间竟是“分毫不差”的同时命中,四敌被从高空弯过来的箭贯颈背而入,倒跌下马。
敌队一阵混乱,马蹄踢得积雪纷飞。
向酸雨心神展露惊天箭艺后,常惠改为随意发射,右手从身旁的箭筒取箭,每次四枝,连珠发射,整个敌队都在他的射程之内,九百多人全成为他的活靶,马背上的骑士纷纷中箭坠马,战马则受惊跳蹄,阵不成阵,又不晓得该躲往何处去,更不要说朝高岗冲杀,配合两翼杀奔敌人的己方部队。
两翼各二千人仍来势不止,如两股旋风般冲杀过来,至离丘坡千多步处,扇形散开,漫野杀来,雪粉溅起,迷茫一片。
酸雨心神道:“现在该怎么办?”
他尚是首次征询常惠的意见,显是被常惠刚才的一手震慑。
常惠感应到参荒牙,正和十多个高手从山南驿的另一边赶过来。参荒牙将拦截的主力摆在山南驿北面,合乎情理,常惠若要逃亡,自该取北上而非回到南方。
常惠轻松道:“能杀多少人便多少人,然后我们回到驿内去,死守至援军抵达。”
酸雨心神别过头来瞧他,双目异芒闪烁,唇角逸出诡谲的笑容,叹道:“是你说的,能杀多少个便多少个。”
说毕一闪不见。
常惠拿这妖性难驯的邪人没法,施展弹射,越过近三十丈的空间,在速如鬼魅的酸雨心神头顶赶过他,朝敌人投去。此时他们一上一下,离敌只余千多步。
敌方惊呼声起,十多个较机灵的忙收盾取弓,朝呼吸间已进入他们射程的两人拉弓射箭。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只箭矢足可粉碎两人的正面强攻,可是给常惠远距射杀六、七十人后,大部分火炬均随主人掉往地上,还烧起多处火头,战马失控,精锐之师顿变“乌合之众“,无法发挥平时的小半战力。
常惠再一次弹射,避过迎头射来的箭,倏忽间破进敌阵,“驾轻就熟”的夺马取矛,挟马左冲右突,左右手长矛展开,“当者披靡”。
酸雨心神一脸不服气的紧迫在他后方,学他般轻易夺马,硬将一敌挤得骨折肉裂的喷血坠马,让出空马背,然后拔出一直未动用过挂在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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