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守己’,或许宰掉鲜卑人后,我会安定下来。”
他目光投往古道,双目射出缅怀的神色,道:“在古道上走,难得才遇上其它往来的商旅,碰头时大家都很高兴,互相挥手喊叫,但双方都不会停下来,边走边不住问好聊天,交换道路消息,直至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常惠听得悠然神往,可想象双方友善地错身而过,直至对方人、驼逐渐消失在地平之下的动人情景。
问道:“擎天大佬兄也有走货吗?”
擎天大佬闲话家常的道:“主要是盐块,一匹骆驼可驮运四块,分别放在驼峰两边,每块约三尺长、尺许宽、半寸厚,是依买卖的规格以人手切出来,重量介乎八十至九十斤之间,以生牛皮编成的绳子捆牢。盐块很易碎,但我们有办法将碎盐合拢。”
又递烟给常惠,笑道:“在旅程上,将烟留给自己独自享用,在道义和相处上是不可能的。做任何事都是群体的,包括祈祷在内。”
常惠深吸一口烟,看着地平上露面的晨星,感到放松下来。
荒漠的最大敌人就是平凡和欠缺变化,没有界标,光秃、平坦,什么都像原封不动似的,但入肚的烟气却能给人稍许宽慰。
忽有所感,道:“有人来了!”
擎天大佬对他的超凡灵觉已是“奉若神明”,道:“难道是鲜卑族马贼?”
常惠闭上眼睛,道:“顶多是马贼的探子。噢!竟是骑马的。”
说话之间,一众骑士进入两人的视野之中。
常惠这时已经看清来者是谁,高兴得跳起来,喊叫着迎上来骑,向擎天大佬招手道:“是自家兄弟!”
原来来的人赫然是郑吉、许延寿、沔城、苏飞逸。
郑吉洒然笑道:“如果我开赌盘赌会在路上遇上常惠,包保人人下相反的注,那我就可赚个盆满钵满。”
沔城皱眉道:“你干过什么事呢?比我们最乐观的估计,至少快上五天。”
众人跳下马来,逐一与他拥抱。
常惠又向他们介绍擎天大佬,沔城则与他早有一面之缘,知悉“来龙去脉”后,大家“一见如故”,没有半点隔阂。
地平处曙光初现,众人趁机到一边的丘坡说话,好让马儿吃草休息,由于地势起伏,一个时辰内仍不虞有被炎阳直接照射之苦。
原来几人是出来探路,给苏飞逸发现刚有驼队经过,一路寻过来,遇上常惠两人。
常惠遂将眼前形势扼要的道出来。晓得他完成任务,找到谷口山人,郑吉等人无不“欢呼雀跃”。
苏飞逸吁出一口气,道:“这么说,你已宰掉包括壶衍鞮单于旗下大部分高手的高手团近一半人,又在山南驿重挫李陵,且逼退楼兰人。我的老天爷,回去告诉各位兄弟,包保没有人相信。”
擎天大佬道:“常爷力退楼兰族的战士,是我亲眼目睹的。”
沔城道:“我听过星风血圣这个人,在漠北非常有名气,有人还认为他是漠北第一高手,声誉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