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必须‘双管齐下’,一方面趁两股马贼未能会师的有利时机,狠挫鲜卑人;另一方面则由沔城回去知会各位兄弟,立即动身到这里来,与我们会合,然后改道到白鹿野去。良机‘稍纵即逝’,我们不可以错过。”
沔城颓然道:“没法亲自去干掉鲜卑人,我当然失望,但也知没人比我更适合当跑腿。唉!”
郑吉探手搂着他肩头,安慰道:“这场仗还很漫长呢,你还怕没动手的机会吗?去吧!”
沔城领命去了。
苏飞逸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道:“这小子进步神速,前途难以限量。”
常惠长身而起,伸个懒腰道:“先喂马儿喝水,然后到我们动身哩!”
众人轰然应喏,战意高浓。
日归西山,阵阵寒风,不住刮起雀河古道的尘土,于离孔雀河六十里处,高起的丘陵形成窝下去的广阔谷地,不但是避风的好地方,更是方圆百里内唯一水源所在处。
淡水井之得名,皆因这里是古道上植物最丰茂的地方,足供大批骆驼食用。
此时谷地内营帐处处,生起数十堆篝火,如果没有擎天大佬这个深悉鲜卑人伎俩者,常惠一方很有可能中计,因为从表面看,驼队确一如由各族组成的正常商旅,不露任何破绽。
以肉眼观之,约一百二十头骆驼,二百多头驴子,人数在四百人间,但常惠却感到帐幕内藏有敌人,总兵力超过八百人。
此确为“天衣无缝”的陷阱,唯一的先决条件是猜得精兵劲旅团北上的路线,猜对了,不愁常惠一方不上当。
鲜卑人霸占着古道的水源,当常惠一方来取水的一刻,骤然发难,配合埋伏附近的鲜卑族马贼,确有尽歼精兵劲旅团的可能性。
但鲜卑人的计划“百密一疏”,被擎天大佬这个深悉鲜卑人伎俩者看破其伪装。
常惠绕了个大圈,单独一个人从西面接近,还包着头脸,装扮成楼兰人,去骗想以伪装哄骗他们的鲜卑人。
他故意挂在肩头的月形弯刀,成为最容易让对方误以为他是楼兰人的标记。
离目的地不到半里,给对方的前哨发现,并没有惹起慌乱,因不论他是友是敌,对方亦不相信凭他一个人可以起作用。何况他从孔雀河的方向走过来,更令他们戒心不大。
进入谷口,七、八个袍内暗藏兵器的鲜卑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人以乌孙语道:“朋友何人?想到哪里去?”
常惠止步,故作愕然的道:“你们不是像我般碰巧从此路过的商人吗?为何却似是将此处当作自己的地盘?到这里来当然是喝水。不要拦住老子,惹火了我有你们好看。”
众汉相视而笑。
常惠说的是匈奴语,乌孙语和匈奴语属同一语系,经历了长时间的适应和习惯下,常惠已能听懂一般简单的乌孙语。
另一汉“不怀好意”的笑道:“老兄何用这么大火气,水当然是大家的,老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