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境。
如果常惠是“兵器的魔法师”,拓跋无量便是“真气的魔法师”,骤然遇上,谁能应付?
常惠终于明白为何以酸雨心神的本领,碰着他亦差点掉命,任你使尽浑身解数,在拓跋无量眼里仍属小儿的玩意,不值一哂。
常惠如非身具“万物振动”的独门心法,且武功已经到先天高手境界,肯定在吃不消下全身经脉重重受创,现在则只是一阵强烈的血气翻腾。
风中狼王虽然没有说出来,他之所以舍壶衍鞮单于而将目标放在郅支,肯定是自知过不了拓跋无量这一关。
壶衍鞮单于收得鸟妖的紧急求救后,为了杀死常惠,终于出动他最后的筹码,请出拓跋无量来对付他。
但老天爷仍是站在常惠的一方,”鬼使神差“下,拓跋无量先遇上的是酸雨心神,消耗了大量真元后,仍让酸雨心神逃出鬼门关,使常惠可及时施援,否则在拓跋无量全盛的状态下,常惠的情况更不堪想象。
拓跋无量现时”神乎其技“的身法手段,肯定消耗巨大,问题在常惠能否抓至他后力不继的一刻,又能否在那情况出现前,挡过他着着夺命的可怕招数。
常惠哈哈一笑,急旋起来,双掌有如穿花蝴蝶般忽快忽缓的拍往对方,内功运至极端,像个活的陀螺,不单化去侵体的杀伤性真气,还凝起强大的气旋,保护陀螺核心处的身体。
以拓跋无量知敌之能,一时仍没法把握常惠奇异的真气和化为旋风的绝技,又不能不挡,因常惠忽掌忽拳忽指,变化无方,攻至的真气更是诡变多端,最令他骇异就是可渗透他气垒的暗劲,还间中踢出几脚。奇招怪式如水银泻地,无隙不窥,暴风骤雨般朝他狂攻猛打。
常惠的战略简单有效,就是欺他真元损耗过巨和内腑受创,逼他以快打快,硬迫他打一场看谁伤得更重的消耗战。
情况近似当年他在龟兹时惨中埋伏,在常惠真气耗尽前,谁也没法奈他何。
此际的情况是倒转过来,时间愈是拖长,对“匈奴“国师””拓跋无量愈是不利。
劲气爆破之声爆竹般在雪林深处震响,眨几眼的工夫两人已硬撼硬拼互攻了百多招,中间没有丝毫停顿或减慢。拓跋无量仍保持虚实互换的奇异身法,守里挟着凌厉的招数,但已没法使出刚才惊世骇俗、能似刚实柔、柔化为刚的可怕手段。但他仍是那么的“举重若轻”,似是毫不费力,其无穷尽般源源不绝、往返循环的可怕真气,换过不是已能逐渐掌握他忽现忽隐的波动的常惠,早气馁思逃。
常惠倏地后退,转往一株老树之后。说退便退,可知常惠至少掌控着主攻之势,仅是如此,对拓跋无量已属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气机牵引下,拓跋无量首次发出表达心中某种情绪的冷哼声,仿如无影的铁锤对着常惠的心窝狠敲一记,绕树攻去,迎接他是常惠照胯下踢来的一脚,不论角度和时间的拿捏均“妙至毫巅”,快慢宛若天成,就像拓跋无量送上去给他踢一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