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大方地让他全部拿去。
说来也巧,此时,刘病已正好办人来宣张彭祖议事,于是张彭祖便将这些竹简带到宣室殿来了。
从中原出发,穿越河西走廊的咽喉要地,便进入广阔的西部地带。这条通道,不仅仅对于稳定与经营西域是至关重要的,更关乎中原帝国的生死存亡。
明末清初地缘政治学者顾祖禹对此总结道:“欲保秦陇,必稳固河西,欲固河西,必开拓西域。”
而历经两千年了的沧桑岁月后,通过河西走廊这条通道保障并形成的,”屯田戍边“的大汉帝国的国策,再一次深刻影响了中国。新中国成立后,天朝开始在西北、东北、西南边疆部署了大量农垦部队。而步入二十一世纪后,”一带一路“,重建”丝绸之路“,更是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历史就这样构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重叠——刘病已作为穿越者,他太明白西域的重要性,为了西域的安全,刘病已甚至愿意御驾亲征!
当晚,刘病已召集张彭祖、魏相、许广汉等人,进行内朝议,这次会议召开之前,刘病已重申因为会议内容涉及重大机密,与会人员务必保密。
刘病已接过张彭祖递过来的几卷竹简,拿出一卷打开,原来这是一封来自戍卒给家人的书信,这封信的内容是,一个姓何的普通燧卒写给家人的。
我从河东郡经过长途跋涉,来到了在长城边塞,光荣地为为一名戍卒,还是主力之一的燧卒。
我来到的地方乃是张掖郡居延县,队率告诉我,这个名字还是孝武皇帝亲自取的,因为这里是匈奴人南下入侵的必经之路。因此,孝武皇帝命伏波将军路博德,筑遮虏障于居延城。(居延在历史上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区域,其面积至少相当于现在的内蒙古额济纳旗,有三个台湾省那么大,甚至还要大。)
我们所驻守的地区乃是甲渠侯官的城堡。“甲渠”为地名,“侯官”不作官长解,而是长城要塞上了望防范敌人的哨所,相当县一级。弱水自北向东流向八十里外的居延泽,此地水草丰美,乃匈奴重点进犯地区,亦为汉朝重点防务地区,设二十六个烽火台和一个城堡(名“鄣”),由长城连接。
大家都说燧卒压力最大,责任最重。作为国防的第一道警备线,很多烽遂就紧密排布在长城两侧。我们没有理由不打起精神,提高警惕。通过眺望塞外敌情,收放烽火,将敌情传回后方,再由后方组织力量反击。有时隧卒需要独自抗击小规模的入侵。
此外,整理天田也是必不可少的工作。天田是烽燧周围铺好的沙地,每天都要用耙子搂平。根据天田中留下的足迹,来判断是否有敌人入侵以及追踪敌踪等。一旦发现己方有人叛逃出境,也要马上追捕。
由于夜里人的视野受限,每座烽隧养了至少两条军犬,警戒敌军和盗贼。我很喜欢它们,经常逗弄它们,它们让我想起了,在家乡陪我们,一起打猎的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