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慨然道:“今次的战略目标,可一分为二。首个目标,是要令狼军‘知难而退’,撤返大河北岸;另一个目标,是在阴山令匈奴狼军再遭灭顶败仗,促使壶衍鞮单于在短期内没法再‘兴风作浪’。”
张安世同意道:“目标清楚分明。”
刘病已道:“我们情况特殊,诸多避忌,为此朕想出‘别开生面’的战术,简言之就是防鸟妖、掌敌踪、纵敌深入、奇兵密袭,然后在长城之外,于无定河打垮匈奴狼军,此为首要目标。”
张彭祖笑道:“皇帝陛下说得直接坦白。接下来我们是否锲着匈奴狼军的尾巴,来个千里追杀,逼得他们“狼奔鼠窜”的逃返大河北岸?”
张安世皱眉道:“你说的恰为匈奴狼军最擅长的战术,一旦生出警觉之心,只须派出一师人来,足令我们穷于应付。如对方确有鸟妖助阵,我们如何避过天上的眼睛,奇兵之计再不可行。”
刘病已微笑道:“技术就在这里!”
会议后,刘病已将常惠留下,带到御书房。
在书斋坐下后,刘病已笑道:“我观常卿似乎‘意有未尽’,现在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朕说了。”
常惠慨然道:“微臣仔细看过郑兄的上书,臣有个预感,围攻车师、列兵乌孙等等只是障眼法,匈奴狼军真正的主攻方向仍然是朔方!”
刘病已“不置可否”的笑道:“常卿说说你对敌情如此判断的理由。”
“这次我之所以预估,匈奴狼军取道朔方来犯,是站在壶衍鞮单于的位置思量。”常惠道:“朔方位于长安正北,乃长安在北方的门户,更是最重要的屏障,一旦被攻陷,,敌人可长驱直下,攻打长安。”
刘病已“兴致盎然”的道:“与常卿说话,没一次不是得益良多,愿详闻之。”
“鸡鹿塞乃大汉朝不惜一切必守的要塞,关系长安安危,直接影响大汉皇朝的国势,故此匈奴狼军的威胁,再非在万水千山之外,可见朔方与京师的唇齿相依。当然,要破鸡鹿塞绝非易事,欲攻陷天下坚城之一的长安,更难比登天。”
常惠先是指着鸡鹿塞,接着顺势又指向长安、咸阳道:“即使壶衍鞮单于尽举全族之力,仍是孤军深入,兼攻城实非匈奴狼军所长,如陛下来个凭城而战,又得另一大城咸阳支持,匈奴狼军顶多只能四处抢掠,然后呼啸而去。一个不好,能否全身而退,尚属疑问。”
刘病已叹道:“幸有赵将军,常卿等人在边防主事,否则大汉危矣。”
“壶衍鞮单于欺的是朔方如果失陷,‘唇亡齿寒’之下,将激起大汉皇朝的恐慌,大可能不战而溃,人心、军心同时告急,关中势危。以上的情况,仍未把与霍家勾结魔门的因素计算在内。”常惠“忧心忡忡”的道:“若微臣所料不差,魔门与入侵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