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来的是壶衍鞮单于,且有拓跋无量伴在左右,岂敢托大,念头刚起,整个人的精、气、神已往内敛收,有种朝内在某一深处塌缩下去,毫不含糊的古怪情况,连眼睛也自然而然的眯起来,只露一线。
我的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自己进步了,还是阳神与道心的结合再跨前一步,令他变得”神通广大“。
待要细察“外在世界”的现况,没想过的事发生了。思感朝四方八面延伸,又与以往的遥距感应截然迥异,变得更实在,是在平常意识下更深的层次进行,透过所处的山、地、树,蛛网般一圈圈的,以波动的形式散播,如涟漪之于水面。
剎那之间,方圆数十里之地,如图卷般显现在心版里。
刘病已尚未来得及高兴,超凡的触感如冰雪遇上烈焰,消失个无影无踪,那种得而后失的沮丧,几令他仰天号叫。
火炬光映进眼帘内去,此时刘病已整个人虚虚荡荡的,难受得要命,可是小命要紧,际此生死攸关之时,哪来懊恼的间隙。用以往惯了的方式,收摄心神。
数个持炬骑士,抵达长石阶前,往两边散开,举炬照明登阶之路。
一个发长披肩、额环中央嵌上宝石的钢箍、伟岸如山的大汉,策骑而来,后面跟着两队人马,看其派势,若不是壶衍鞮单于,尚有何人?
刘病已终于见到壶衍鞮单于,只没想过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壶衍鞮单于的衣着异常讲究,与匈奴人粗犷、原始,以兽革毛皮为主的战士装束,”截然不同“,内穿锦缎武士服,外披绣龙纹丝质长袍,脚蹬长筒紫靴,如此装扮,出席宫廷盛宴,且须由帝王穿上,才算合适。
出现在战云密布的河套对岸,就”格格不入“。旋又释然,壶衍鞮单于的打扮虽然”不伦不类“,却是其“东施效颦”的象征性手段,以匈奴单于,化身为中土的帝皇,含有祭祀的目的,喻示可成为中土的征服者。
壶衍鞮单于的行为,进一步证实了刘病已的猜测,今趟大举南犯,非只但求以前的掳掠一番,而是意在关内的帝都长安。
壶衍鞮单于眼睛窄长,眸神锐利如鹰隼,具有某种令人害怕的深邃而严肃的目光,似永远瞄准着某目标,显示出坚执的性格,一旦决定了,就”永不放弃“。证诸现在到狼神庙来祭狼神,作开战前的献祭,益发突显出其”一往无前“的性格,绝不因挫折而退缩。
经历过几次沉重的打击后,眼前的匈奴雄师恢复了信心和元气,如在平原上双方会战,刘病已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刚才的“惊鸿一瞥”,令刘病已在剎那间掌握到狼军的实力,逾十万的大军,先头部队已在对岸后套区分三处立营,令主力大军可安全渡河,林外最精锐的金狼军,是壶衍鞮单于的亲兵团,人数在三千人间。
当日常惠曾与金狼军交手,刘病已也从他的言辞中,深悉他们的厉害,当日若非有险可守,兼动用了“单于宝墓”内精良的兵器,劲旅早血溅大荒山。
壶衍鞮单于有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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