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人,沉声答道:“现时我军面对的,是个必须解决的问题,否则‘后患无穷’。此人乃只有死亡方能制止他的复仇者,武技强横,箭法惊人,所用大弓,射程惊人,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若晚晚来犯,我们早晚撑不下去。”
咄习恶狠狠道:“我要把他身上的肉逐片割下来。”
年轻将领道:“失掉大批帐幕,如何抵御沙漠夜里的严寒和风沙?”他正是刚才刘病已听到的,从崖上传下来雄壮浑厚的声音。
刘病已暗呼好险,自己没有猜错,对方为了尽快抵达,不惜冒险穿越毛乌素沙漠。取得据点后,死守一至两个月,待沿大河东岸来的主力大军抵达,切断无定堡和鸡鹿塞的联系,朔方危矣。
年长的将领道:“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事,伤兵的问题更严重,他们是没可能到沙漠去的,须送往西面大河的行军线,如此势分薄我们的军力。”劳谋淡淡道:“若由哈密负责送走伤兵,哈密如何向大汗解释?”叫“哈密”的年长将领,立告语塞。
刘病已暗忖若要刺杀敌军领袖,劳谋已代咄习成心中首选。此人思虑缜密,面面俱到,且似已“腹有良谋”,故能“从容不迫”。
以壶衍鞮单于一贯作风,晓得咄习指挥的先锋军,节外生枝的奸淫杀戮,惹来可怕的独行复仇者,闹个灰头土脸,影响波及整个布局,肯定劏了哈密来泄愤。故唯一之法,是瞒着壶衍鞮单于,完成任务,那时壶衍鞮单于岂还有计较的闲情。
年轻将领忍不住道:“即使我们不入沙漠,改道走,伤员仍大幅影响我们行军的速度。”刘病已终听到他一直期待着的话语,他整个策略,就是逼咄习和他的人改道,绕过沙漠。
一是朝东,或往西。
往西是大河,为壶衍鞮单于主力大军的行军路线,路程较东绕远上一半路程,除非疯了,咄习绝不走这条路线。
朝东便是刘病已到骆驼堰与兄弟们会合的路线,如能引得敌人到骆驼堰去,咄习将永远见不到统万。
咄习断然道:“绝不可改道。”
哈密道:“可将伤兵留在这里,复元后继续行程。”咄习道:“留下多少人?”
哈密道:“五百战士足矣,交由我负责,断去那孬种的前路,并将他挖出来。”咄习沉声喝道:“劳谋!”
刘病已此时可肯定劳谋是壶衍鞮单于派给咄习的谋士,智勇兼备,以他辅助咄习。
劳谋道:“就看您的决心是否坚定?”这句话,刘病已听得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意何所指,与有没有决心如何连上关系?
咄习微一错愕,道:“你说话不要’藏头露尾‘!”劳谋从容道:“在进入沙漠前,我们绝不可让复仇者再有可乘之机,又必须于入沙漠前,布局宰他。否则如让他尾随入漠,只是不住远射,已教我们吃不消。不怕死的人,最可怕。”
咄习怀疑的道:“话是不错,可如何办得到?”劳谋将嘴巴凑到咄习耳边,传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