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沉雄的声音,以匈奴语道:“他该在崖下,我们分两边寻路下去,留十人在高处监视。”接着连续喝出几个名字,分派任务,组织行动。
刘病已心忖上得山多终遇虎,给敌人掌握行踪,大呼不妙,只有希望对方下来需时,自己有足够回气的间隙。
说话者临危不乱,指挥若定,登时陷刘病已于困境。
刘病已的问题,不在能否脱身,而在不可暴露身份,凭他超凡的灵觉,目下上方追至离营地七、八里远这个高崖来者,达百人之众,全属先锋队里的顶级高手,临时组织起来,捜捕刘病已,终被对方锲着尾追来,并肯定他匿迹藏踪的准确位置,首次掌握反击刘病已的主动权。
此时若立即逃走,可在对方完成包围网前脱身,却暴露行藏,对方在盛怒下来个“穷追不舍”,自己走不了多远,便给追上,以他此际的虚弱状态,一人对百人,这场仗如何打?
深吸一口气后,刘病已长身而起,转身往一直挨着的崖壁望去,在突出来的崖缘遮挡下,层层迭迭、从上往内弯曲入去的崖壁,黑压压的,处于月色星光照耀不及的暗影里。
逃不掉只好硬闯,闯不过惟有躲起来,下一刻刘病已缘崖壁上攀,一边留意合适的位置,感觉着土质。
足音在峡谷两边同时传过来,往他所在的位置逼过来。
刘病已此时离谷底超过三十丈,刚好遇上一个凹下去的泥坑,忙转身硬挤进去,碎裂的泥土大片的洒落,沾得浑身黄泥沙,成为最佳的掩护色。
火炬的光耀,出现在左右两方峡道弯角。这条峡道,该为一道河流干涸后的遗迹。
刘病已将头后仰,闭上双目,免被看到反映火光的眼睛。打定主意,如被发现,往上攀怎都好过下去在逃走无路的峡道内,作困兽之斗。
下一刻,脚下的峡地,被火炬燃烧的“猎猎”声填满,还有足音和喘息,敌人像他般疲乏。
火把不住高举,照看两边崖壁的情况。
刘病已暗忖幸而是在黄土高原,非泥即沙,若崖壁是坚岩,势无所遁形。
忽然十多枝火炬全高高举起,映照四方。刘病已晓得是头子到,手下们齐举火把,让头子看个清楚。
那个沉雄的声音喝道:“他走不了多远,往两方搜过去。”刘病已心呼谢天谢地,小心谨慎的探首下望,谷底下立着四个人,观其气度,当为敌方武技最高强者,其中之一正是壶衍鞮单于之弟咄习,他们留在原处,可随时支持任何一方。
他一脸阴沉之色,沉吟不语。
年纪最轻将领道:“想不到土原上竟遇上如此人物。”另一年纪较大的中年将领道:“天亮后,我们立即点算损失,并评估对我们今次行动的影响。”
壶衍鞮单于之弟咄习说话了,向另一人道:“你有何提议?”被问及的人,名叫劳谋,三十岁许的年纪,高瘦颁长,一脸精明,属爱思考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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