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看向太后,“可现在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我方才也去看过了,听说顺嫔抱着肚子从昨夜一直疼到现在,整个人都出了好几层冷汗,就跟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
她叹了口气,又说:“这要是再没办法,我都要到宫外给她另寻名医了。”
她这一提醒,惠贵妃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说起名医,先前一直给太后调理身体的那个千语姑娘,据说医术不错,皆道她是神医。”
说罢,惠贵妃又想起她那未过门的儿媳妇,道:“就连吴小姐原本那病怏怏的身体都被她给调理好的,还有先前的十四公主,也是被她给医治好的。要不,请她进宫来看看?”
太后看了惠贵妃一眼,微微蹙眉道:“什么事就又请她,她当初是因为哀家的面子,才去给吴家小姐诊治的,哀家也是想着老六的婚事才让她去的。”
惠贵妃低头,轻轻地应了声:“是,有劳母后操心了。”
太后看了她一眼,一脸不想再搭理她的表情,又道:“如今她已不是哀家身边的人了,何况,她还是南陵人,还是不要和大燕的嫔妃有什么牵扯为好。”
惠贵妃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是,是臣妾思虑不周。”
太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行了,顺嫔年纪小,指不定是自己乱吃了什么寒性的东西了,让太医给她好好看看就行。”
大公主看了眼太后,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此事一直到持续到晚间,顺嫔也几乎是疼了整整一天,直到燕文帝忙完去看她,就见她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再不复往日的娇艳光鲜。
燕文帝当即发落了一干太医,狠狠大骂了一通“废物”。
明日就是万寿节,今日却出这样的事,这让燕文帝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何况他最近的心情本就一直不好。
因为此事,大公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宫,惠贵妃为了表明自己并无加害皇嗣之心,匆匆用了晚饭后,便过来看顺嫔,一进院子就听燕文帝正在发怒。
惠贵妃本就小的胆子,更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大公主看到她来,向燕文帝说道:“父皇不必动怒,实在不行,我明日去宫外找一找宫外的名医,想来定会有办法的。只是明日就是父皇的寿辰,只怕这宫中戒严,这件事又要耽搁几日,只是不知顺嫔和她肚子里的皇嗣能不能撑到那会。”
她看了眼一旁的惠贵妃,又道:“不过,今日在太后宫里,儿臣倒听惠贵妃提起一人,说是此人先前为太后调理身体,也曾为十四公主诊治过,甚至是吴小姐的身体,也是经她之手,这才药到病除的。”
燕文帝一听这话,不必多问,已经知道的大公主说的是谁,看了眼惠贵妃道:“你是说千语?”
惠贵妃不敢多说其他的,只得点头应道:“是,昨日吴小姐进宫来给臣妾请安,臣妾见她身体大有好转,便随口问了句是何方名医所治,她便告诉臣妾是千语姑娘。”
燕文帝一听此话,二话不说,转头就向候在门口的王公公道:“来人,立即去晋王府传千语入宫,为顺嫔诊治,就说是朕的命令,不得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