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翰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再次转回头奔向身后的战场。
此时讨伐军和食人部落方面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靠着双手爬行的血色树人虽然被连天炮火机枪给阻拦打断,但是依旧前进了数百米的距离,眼看伸手就能摸得到讨伐军指挥部最前面的阵地。
而讨伐军方面也在收拢部队,指挥无用的仆从军护卫着英军与白人部队缓缓后撤,只有前排的炮兵和机枪手们顶在前面,后面则是指挥部的军官们压阵。
倒不是军官们不想一同战略性撤退,而是一旦他们撤离,那么恐怕机枪手和炮兵们也要崩溃,失去火炮机枪的压制,大家就一起完蛋了根本跑不掉。
所以在亨利上校的铁血命令压制下,这些军官倒是没有第一时间逃跑。
现在就是两边拉锯中最关键的时刻,而讨伐军那边带来的对树人杀伤力最大的迫击炮,一车炮弹已经剩下不足十枚炮弹,眼看就要哑火了。
到那时,树人都不需要站起来,只要爬着把手伸过来,就能一巴掌把整个讨伐军指挥部压成肉泥。
在这种关键时刻,亨利上校的命令威胁和军法的严苛,也阻止不了军官们的求生欲望,在几个南非联邦军官带头逃跑的情况下,剩下的英军军官也不管不顾的跟着跑了,只剩下亨利上校和少数两个满脸迟疑的军官还在原地。
当最后一枚炮弹被打光,两门迫击炮彻底哑了火,见到炮兵们满脸渴望的看着自己,亨利上校无力回天的挥了挥手。
“走吧……”
得到命令的炮兵和机枪手们如获大赦,顿时扔下武器头也不回的往后跑去。而另外两个军官早已经都快没影了。
失去了讨伐军最后的火力压制,血色树人此时的状态看起来也不太妙,不但双臂被打断了多处,头颅位置也是破败不堪。
但是作为植物生命,实际上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有一条枝叶根须尚存,给它一定时间估计也能恢复过来。
前提是仍旧有足够的土著部落来信仰祭祀它。
何况现在血色树人也只不过损失了不足百分之三十的肢体而已。
面对树人的擎天巨手袭来,亨利上校也不是那种死板的不战即死的愣头青,在炮兵们跑路之后,就马上也跟着逃离指挥部阵地。
只是这个身穿军装,一直站在指挥部指挥的上校比较倒霉,明眼人都能够看出他肯定是敌人的指挥官,而化身树人的图腾血树或许没有那个智商,可部落的祭祀却不是傻子。
此时这位浑身有着五颜六色布条和羽毛装饰的祭司,正处于下半身融入到树人心脏位置的状态,身前还有一根根肋骨一样的粗壮根须将他保护起来。
这个脸色画着古怪油彩的祭司正双目赤红,满脸恨意的盯着亨利上校逃跑的背影,很明显,这位祭司是将其当做了罪魁祸首。
口中念出一段古怪的咒语,然后挥舞着缠绕着树藤、顶端是五颗骷髅头的恐怖法杖,朝着亨利上校的方向一指,顿时一道如同幽灵一般的灰绿色光影就似灵蛇一样飞速蹿到亨利上校的背后。
被这道光影击中的亨利上校顿时痛苦的闷声一哼,然后就浑身变色的倒在地上。
就在这个土著祭司打算进一步操控树人将亨利上校捏死的时候,一道带着白金色能量的剑光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