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乖乖张嘴吃掉,竹妖溪的眼底,浮现出一丝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意。
凉枭喝了一口酒,“要不这样吧!”
竹妖溪扬扬眉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是要报复吗,从现在开始,我叫你老婆,替你打架出头,胸口纹上你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竹妖溪的脸一瞬间阴沉下来,不知触到了他哪根逆鳞,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一声不吭走人。
“莫名其妙。”凉枭看着他离开,一头雾水,不去管他,自己夹菜吃得欢快,最后一桌子日料都被他一个人扫荡完了。
他要恢复体力,就得吃饱才行。
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躺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凉枭走出白羽殿,路过玫瑰园还有兴致地摘了一朵白玫瑰,低头嗅了一下,慢悠悠往自己之前的宅院走。
“二哥,万分抱歉!你不能进去!”
一个黑衣劲装的妹子双颊绯红,低着头伸胳膊拦在他面前。
少主特意吩咐过了,这处宅院要拆了修成虎园,禁止凉枭踏入。
“阿兰,你之前好歹也是我院子里的手下,行行好,放二哥进去吧~”
凉枭一身裁剪合身的白色西装,手里执着一支带着露水的纯白玫瑰,衿贵的眉眼满是落魄之后的愁云。
这家伙本就长了一张女孩心中最完美的脸,此刻,他用那双忽闪忽闪的桃花眼楚楚可怜地注视着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恨不得给他摘下来。
阿兰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支带着幽香的纯白玫瑰在她额上轻点了一下,男人风流暧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还不让二哥进去?”
霎时间,小姑娘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凉枭如愿以偿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一切还没来得及改动,院子里的樱花灼灼绽放,似是在欢迎屋主归来。
进屋后,凉枭朝浴室走去,想先洗个澡。
拎着脱下来的西装看了看,“啧,哥的尺码居然竹妖溪一样。”穿上没有丝毫违和感。
哼着和风小曲,打开花洒,挤了沐浴露,心情不错地冲洗着自己。
温热的水流顺着肌肤滑下来,后颈一阵蜇人的剧痛。
凉枭随手一摸,摸到了一个伤疤,对着镜子一看,居然是一个结了疤的暗红牙印……
“那家伙,属狗的吗?”
不可避免地想起来,那天在车里一言难尽的情形。
当时竹妖溪疯魔似的,扣着他的手骨往死里折磨他,现在伤口还没好。
凉枭抬手掩着自己的嘴巴,眼眸划过一丝惊异,任由水流刷刷流淌。
他自诩自己是极品纯1,A爆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受?
当晚,竹妖溪迟迟没等到他回来,脸色不豫地跨出白羽殿,叫来一个手下询问,“凉枭去哪了?”
“大哥,二哥回原先住的地方了!”
竹妖溪沉下脸,“谁在那边值班?不是说不许他踏进去一步吗?”
手下:“是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