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宵禁以前,魏昶领着鱼三等七个人,来到了西市。
向前走了两个巷子,右转进入南二东巷,来到一家小酒馆门前,推开门,走进去,看到里面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划拳行令,足有二三十人。
这里面多是强壮的汉子,还有几个黄眼珠的胡人,见到魏昶等人进来,屋里的吵闹声突然停止了,众人呼啦一声围拢过来。
当头一个高个汉子不善目光瞅着魏昶。
“谁叫张要命?”
“你找你张爷干什么?”
“我问,谁叫张要命!”
“你找你张爷干什么!”
魏昶一拳打出,把说话那人打倒在地,随后屋里爆发一场大战,桌椅板凳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骇人的打斗声,酒馆掌柜吓得趴在柜台下面不敢露头,店小二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
随后打斗声渐渐平息,二三十人都倒在了地上。
有的是昏过去了,有的是疼得站不起来了,有的是装死。
“谁叫张要命?”
“我…,我是张要命…”
原来,那大个汉子就是张要命,鱼三认识他,可魏昶并不认识,他也不听鱼三给他描述。他就要自己来问。
魏昶刚一进来,他就看到了魏昶身后的鱼三,便知对方是来“办事”的。
后来他见对方只来八个人,而自己手下有二十八名弟兄,怕他?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魏昶只问了两句话,就开始动手了,一拳就把他打掉了三颗牙,脑子嗡嗡响。
“鱼三,还记得下午他是怎么打你的吗?”
“记得。”鱼三嘴角挂着冷笑,撸起袖子。
“还回去。”
“是!”
“等等,”张要命想爬起来,却发现脑子昏沉得厉害:“我想你就是魏昶吧,从九品而已,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就敢动我?”
“鱼三,别跟他废话,给我打!”
“是!”
鱼三带着两个兄弟,把张要命按到墙上,一顿大嘴巴,打得劈啪作响。
这时装死的人更多了,倒在地上不起来,有些胆子大的,站起来以后就靠在墙上,不敢吱声。
张要命被打得满脸青紫,眼皮睁不开,鼻梁歪向一边,嘴角流血涎,这时魏昶才喊停。
魏昶走到张要命面前道:“说,你是谁的人?”
“门下侍郎左代忠的侄子左恒。”
“你告诉左恒,如果不服气,让他去不良人总部找我,我随时恭候。还有,以后你见到鱼三,要叫一声三爷,否则我每个月揍你一次,记住了没有?”
……
第二天祁琪来上班的时候,看到魏昶手上缠着纱布,就知道他昨天晚上一定出去打架了。
“是不是帮鱼三出头去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打听这事儿干什么?”
“昨天鱼三来找你,我就看你脸色不对劲。你总帮他们出什么头,你是不良人,不是地痞无赖。总参合这些事,迟早掉进去出不来。”
“掉进去?”魏昶嘴一撇道:“你知道长安城是谁的地盘?”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长安城明里暗里都是皇帝的地盘。咱们不良人是干什么的?是衙役?是捕快?
是那些本本分分的金吾卫?都不是!如果皇帝需要的是那些人,还要我们不良人干什么?另外你仔细分析一下咱们的称谓,不良人,这他奶奶的是好人能干的吗?”
“魏昶,你是不是在骂我?”
“你…,多心了,咱俩都是不良人。”
祁琪这妮子锋利得很,惹她实在没劲,胡乱吃了口东西,就往黄秋业家走去。
黄秋业早年战死沙场,妻子付莲一直守寡,已经守了十三年。
她嫁到黄家的时候十六岁,十八岁守寡,如今三十一岁,正是风韵饱满的好年华。
魏昶一看,不由得心里赞叹一声:好一个风韵犹存的美人儿。
“这里也是黄家的祖产,所以我并没有离开黄家。”丈夫战死后,付莲信奉佛教,来与魏昶祁琪见面,手里还攥着一串佛珠,看起来清心寡欲,一副看破红尘之相。
由于她住的地方距离黄家还有两条巷子,不免让人起疑,还没等魏昶问,她便自己说了出来。
“听闻你不打算放弃继承权。”魏昶直截了当地说。
“我一个寡妇人家,如若放弃继承权,我就要流落街头。”付莲道。
“我曾听黄秋华说,就算你放弃继承权,黄家也会养着你。”魏昶道。
“哼。”付莲冷哼道:“魏大人,看来您对黄秋华那个人还不是很了解,我对他的话,从来不信。”
“他曾经做出过什么让你寒心的事,能与我说说吗?”魏昶问。
“不方便讲。”付莲黛眉紧蹙,看起来有些激动:“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继承权的,我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