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守寡十三年,按照唐律,我有资格继承属于我的那份。”
“没错。”魏昶站了起来,道:“打扰了。”说完就往外走。
“哎!魏昶!”祁琪看起来有些犹豫。
“赶紧走吧!”魏昶催促道。
祁琪无奈,跟着魏昶走了出来,一来到街上就问:“你就问这点问题,你能判断出什么来?”
“她不是凶手。”
“就凭人家长得好,楚楚可怜,你就这样判断?”
“啧啧啧,”魏昶怪声道:“这还是我认识的祁琪吗?你觉得我会这样判断问题吗?”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跟你说,黄秋华那老小子不是个好人,他曾经骚扰过他的弟妹。”魏昶遗憾地说:“真是人不可貌相,看那黄秋华长得人五人六比我魏昶强一百倍,结果做出的事竟然不是人事儿。”
“武断!”
“以后你少让我给你解释!”魏昶怒道:“每次解释完了,就数落我。”
“本来就是。依我,最起码还要问一问,她觉得凶手会是谁!”
“那你自己回去问,我在这里等你。”魏昶突然不走了,坐到了路边,手指着大门说:“去,你现在就去。”
祁琪转身跺着脚就走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又垂头丧气地出来了。
“哈哈哈,怎么样,问出什么了?”魏昶抑制不住心中的坏笑。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说。”
祁琪把自己碰的钉子简化了,魏昶得意地说:“刚才我说过,以后别让我给你解释,否则又要说我武断。”
言讫,转身走人。祁琪赌气馕塞,跟在后面。
来到
黄家三女儿黄秋菊家,扣打门环。
“什么事儿?”一个面色阴沉的老太婆,手把着门,满脸警惕地说。
看了看老太婆的手,泛黑,手掌焦黄,可身上的衣服却是不赖,她的眼神很锋利,带着驱赶的神色,很显然,她非常憎恶魏昶。如果不是魏昶穿着官服,恐怕就要出言驱赶了。
魏昶道:“不良人魏昶,查案。”
“查什么案子?”
“黄家毒杀案。”
“哼,我就知道,黄家这事儿瞒不住的。”老太婆撒了手,然后扭头就走,还一边念叨:“早年我就说,黄家来路不正,不是正宗的贵族,哎,咱家儿子就是瞎了眼的,娶了一个克夫媳妇。”
旁人听不到老太婆这些话,魏昶却能听得到,不免为黄家三姑娘感到一阵同情。有这样的婆婆,儿媳妇能好过,我魏昶的姓倒着写。
看来这老太婆也是一个没落贵族,她手上会有那么厚的茧子,便可说明一切,她家连一个仆人都没有。
好大的院落,好阔气的房子,这么多房子每年缴纳的房产税,估计占据他们家八层的开销。
其实这帮人就是好面子,如果把这些房子卖了,到郊坊居住,雇十几个佣人轻轻松松。
门还留着一道缝,老太太也不把门打开,魏昶用脚踢开门,大步流星就走了进去。
魏昶踢门的声音有些大,老太太阴冷的目光立刻扫向后面,满脸不豫之色。
后来见到黄秋菊,好一个憔悴的女人,同样是守寡女子,黄秋菊照比付莲,精神状态差了许多,看她憔悴模样,仿佛被人折磨过一般。
她的手上也有茧子。
魏昶四下看了看,果然一个仆人也没有。
好大个家业,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难道只有两个女人操劳?
跟黄秋菊见面,老太太不肯离去,端坐在椅子里,还摆出一副大户人家老太太的派头。
还别说,气质上,这老太太不输给任何人。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即便历尽坎坷,也磨灭不尽。
“听闻你儿董烨在金吾卫当差?”魏昶道。
“是的。”黄秋菊道。
黄秋菊这人一看就是老实人,说话时很客气,见状,魏昶也客气了许多,压低声音道:“有些话不好在老太太面前说的,咱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也是为你考虑。”
黄秋菊脸上立刻一喜,可她又突然皱眉,眼睛瞥了瞥老太,低声道:“不好的,婆婆会这怪我。”
魏昶揉了揉额头,对祁琪道:“我出去,你留下,你们女人之间说话,会比我方便许多。”
祁琪点了点头。
魏昶一走,老太太也离开了。
好严的规矩。
祁琪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自然明白老太太的心思,她要顾全脸面。婆婆就是要盯着儿媳妇,哪怕儿子已经死了,还要为孙子考虑,不能让儿媳妇破坏了他们贵族董家的门风。
祁琪一笑问道:“董家也是几世豪门,如今为何落得连个仆人都没有了?”
黄秋菊突然留下眼泪道:“有些话不好对你讲的,不过老太太也是为了董烨着想,她想省钱给董烨买个官当,到那时再养仆人不迟。”
祁琪同情目光看着黄秋菊,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