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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九,清晨。
魏昶一推开门,没看到祁琪,却看到了一个面色严峻的老者,不是旁人,正是长安县不良帅鲁汉。
魏昶敷衍地招呼了一声,老帅也没跟他计较,便坐了进来,废话不多说,直接问道:“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魏昶懒洋洋的口气说:“您老人家就给我三天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些,这案子我用三个时辰就能办完。”
“你小子别跟我放歪歪屁,我问你办得怎么样了!”老帅有些急了。
“鲁大人,您行行好吧,行不?”魏昶苦着脸说:“昨天晚上,我都把祁琪留在黄家了,审了一个晚上,估计这会儿眼圈都黑了。”
魏昶说谎向来不打草稿,张嘴就来,老帅信以为真,一愣道:“这样说来,你也是一点儿眉目也没有。”
“有没有眉目,其实就写在卷宗上了。这案子打我刚一听说,就知道难办。三天时间肯定不够,如果这是皇帝定下来的时间,那么今天您老人家,一定要去面圣恳请延期结案。”魏昶有些气馁地说:“作案过程看起来十分简单,就是在宴会的时候有人给老头子下毒。可那老头子是怎么回事?嘴里没有味觉吗?小半碗水银他当粥喝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认为有人强行灌下去的?”鲁汉惊惑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魏昶抖了抖枕巾,道:“帮我弄个验尸证,再给我派个验尸官来。”
鲁汉想了想,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让萧晨过来。”
“那个女验尸官?”魏昶嘴一撇。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的,你瞧不起她?”鲁汉眼珠一瞪:“她可是出了名的后起之秀,年纪还没你大,可人家现在是八品验尸官,有人说她能和死人说话,行里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鬼话晨’,连皇帝都知道她。你小子可别给脸不要脸啊,见了面,别忘了行礼!”
“这话让你说的,我哪有那个意思。”魏昶看起来还挺不好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鲁汉没与魏昶纠缠,一边走一边说:“咱们长安不良人队伍里,就你们几个混蛋让我头疼。但凡有点儿本事的,脾气比驴还倔。今天让你们碰一碰,看看到底谁最驴。”
刚走出来,就碰到祁琪背后一个小背包走了过来。
祁琪可是阳光大女孩,大老远就跟老帅打招呼,老帅心情立刻好了多,还夸赞道:“祁琪啊,你工作很认真,很辛苦呀,年底考核的时候,本帅会给你加一笔。”
“谢鲁帅!”
鲁汉眉毛挑了挑,问道:“听说你昨天晚上在黄家住的,这一晚上,审了几个人呀?”
祁琪一愣。
魏昶连忙探出头来,挤眉弄眼。
祁琪有些犹豫地说:“也……不是很多。”
这时鲁汉猛地一回头,魏昶连忙躲了起来。
老帅胡子一撅,恨恨道:“臭小子,嘴里没个准话!我告诉你祁琪,以后休要跟他学,学不到好东西!”
“哦……”祁琪的好心情完全没了。
目送老帅走远,祁琪愤怒难当,一脚踹开门,就闯了进来,把一张
胡饼摔倒桌子上,紧接着把背包也丢在了桌子上,发出“嘭嘭”两声。
“以后你撒谎别带上我!害得我跟你一起丢人!”
魏昶坏笑不语。
吃了那张胡饼,魏昶倒在那张瘸了腿的破椅子里。
昨天鱼三还搬来许多新家具,结果却被魏昶给轰走了,他说:我是故意要用这些破旧家具的,显得本官两袖清风。
鱼三既然把东西送来了,怎好拿回去呢,于是站在门口左右为难,最后还是祁琪做主,给收了。
祁琪的办公座椅焕然一新,而魏昶那屋依然是破旧不堪,这条破椅子,被祁琪丢了出去,又被他捡了回来。不当不正,就放在祁琪的办公桌的面前。
“你吃完了,怎么还不走?”祁琪冷着个脸,肩上搭着个文案包。
“在等一个母夜叉。”魏昶老早就听说过“鬼话晨”的大名,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她是不良人学院第一批女不良人,毕业以后就留在了长安县不良人总部,专攻验尸。
从业三年来,屡破奇案,三年升了三级,眼下是从八品。刚才老帅故意把“从”字去掉,只是为了气势上震慑魏昶。
魏昶头疼的不是她的品衔,而是她的人品,据说与那女人搭档,是一件十分令人不愉快的事。她喜欢吼叫,对谁都吼叫。
魏昶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脾气,估计受不了她。
如若她是个男同事,揪住脖领打一顿也就老实了,可对待女同事,这招恐怕就不灵了。
“我魏昶殴打女同僚,这事儿要是被传出去,大伙儿还不戳我脊梁骨?就李冼他们也得笑话我呀。不成,我不能和她搭档,把她交给祁琪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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