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的死,完全出乎魏昶的预料,甚至让他感觉有些措手不及。
这绝不是他想得到的结果,如今他和祁琪正在黄家,他们家却出现了这种事。
表面上这是一起自杀案,可魏昶心里隐约觉得问题不会如此简单。
首先,他为什么要死。
他才十九岁,家庭富裕,也不像大哥黄利金那样有外面欠着赌债,在经济上他完全没有负担。
莫非,他精神上有什么压力?
都说知子莫若父,询问黄秋华,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同样问妻子许氏也是这个结果。
而且从他们口中魏昶还觉得,黄利满是一个十分热爱生活的人,从他屋子里养的三只鸟就能看出一斑。
那么,他是被谋杀的,然后做成自杀的样子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凶手就在自己身边,再破不了案,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透顶。
可现在令他感到苦恼的是,三少爷的死,或许消灭了一些证据。——关于黄道同被谋杀的证据。
“我要求把黄利金和黄利玉保护起来。当然你们也可以认为是软禁,这期间他们的食物必须由厨师先尝一口,然后才能送到屋里去。”魏昶冷静地说:“我虽然不确定,但我有理由认为黄道同的死与三位孙子有密切关系。我强调一次,我这只是推测。”
黄秋华看起来突然老了十岁,有些无精打采。等明日长安县仵作来了以后,就又要操办一起丧事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令人感到痛苦的,黄秋华陷入到深深的痛苦之中。
“我现在可以撤销报案吗?”黄秋华沧桑的声音响起,刚说完,他自己都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你们必须查下去,否则对谁都不好交代,而且我也必须让你们查下去,现在黄家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凶手想分得更多的财产。”
“你是在怀疑黄秋宝吗?”祁琪突然问道。
“难道我不应该怀疑吗?”黄秋华突然瞪眼反问:“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刚得到大妹夫的消息,他说他放弃继承了,只是要跟我借150万钱,给他弟弟买房子。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简直是太感激他了。他给其它亲戚坐了一个好榜样。只要他肯放弃,其他几个人,我都有话说。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儿子死了。你们说,是不是太巧了些。”
黄秋华看起来憔悴极了,魏昶让他先去休息,然后把黄利满的丫鬟壁虎喊了来。
这小丫头长得虎头虎脑的,给她起名叫壁虎,简直是太风趣了。
祁琪问道:“你和三少爷的关系如何?”
壁虎道:“挺好的。”
“好到什么程度?”祁琪笑了笑说:“大家都是女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你回答我,你被三少爷收用过没有?”
壁虎连忙一缩脖,四下看了看才说:“没……没有的事。”
祁琪不再问了,而是喊门外的魏昶进来。
他们之间对了一个眼神,魏昶就基本明白了,然后坐下来问道:“黄利满最近几天精神状况如何,说没说过什么消极的话?”
“老老爷死了以后,三少爷确实显得有些消
极,最近几天喝了许多酒。”壁虎说。“可他没说过什么消极的话,只是抱怨最近家里伙食不好,已经许多天没做红烧鲤鱼了。”
“家里换厨师了吗?”魏昶问。
“没有。我去问过厨房了,之所以没做鲤鱼,是因为家里刚办了丧事,不好动刀杀鱼的,所以就没做。”壁虎说。
“刚才你说三少爷最近喝了许多酒,酒坛和酒器还在吗?”祁琪问。
壁虎说:“都在他屋子里,是一个大酒坛,还没喝完呢。”
“那些酒坛酒杯我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魏昶对祁琪说:“他屋里我也查过了,非常干净,一点儿水银的痕迹都没有,我甚至找不到他用来盛水银的器皿。”
祁琪点了点头,问壁虎道:“你们少爷有没有相好的?”
“家里没有,外面就不知道了。”壁虎嘟嘴说。
“谁能知道?”祁琪追问。
“二少爷或许知道吧,如果二少爷也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壁虎说。
“三少爷和大少爷关系不好吗?”魏昶问。
壁虎说:“三少爷看不上大少爷,说他太能败坏钱了。”
魏昶点了点头,道:“那天晚上宴会的时候,黄道同身边都有谁,有谁能给他布菜?”
壁虎道:“每人一个餐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没人给他布菜。”
祁琪问:“那么端菜的丫鬟是谁?”
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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