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壁虎道:“不是丫鬟,是大管家黄福。”
魏昶问:“那么你认为,害死黄道同的凶手会是谁?”
小丫鬟惊道:“哎呀,这个咱可不敢乱讲。”
祁琪和煦笑道:“没关系,说了我们也不会外传,就算说错了,我们也不会怪你,咱们就是闲聊。”
壁虎神秘兮兮地道:“那也不行,胡乱说话,是要遭报应的,遭雷劈的。”
闻言,魏昶和祁琪对视了一眼,苦笑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丫鬟壁虎走后,祁琪揉了揉额头,问道:“下一个查谁?”
“黄利玉。”
当黄利玉走进来的时候,魏昶和祁琪都是一惊,因为这个小伙子长得实在是太好了,用男生女相来形容,绝不过分,不仅脸型长得好,身材也一级棒,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气度也十分优雅。
说他是杀人犯,简直是亵渎斯文。
魏昶先让他坐下,问道:“你与三弟关系如何?”
“还可以。”
“那么你与黄利金关系如何?”祁琪问。
“就那么回事吧。”黄利玉有些勉强地说。
听他的口气,魏昶和祁琪已经印证了刚才丫鬟壁虎的话,黄家三个孙子里,二孙子和三孙子关系不错,但他们都对大哥有看法。这也不难解释,黄利金那么混蛋,不招人恨反而是不可能的了。
魏昶又问:“黄利满最近有什么不正常吗?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他自杀?”
“还能是什么原因。”黄利玉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站起来还说:“三弟本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前些年还用心读书,考上了秀才,本想买个官当,结果那
时大哥却在平康坊得罪了左丞相家人。从此以后,咱们黄家可算是官途暗淡了,左相不下台,恐怕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吏部尚书对左相负责,每年提拔人才,如果左相提出反对意见,这个人基本没希望。除非右相能站出来反驳左相,如果那样的话,朝堂之上可就热闹了。两位丞相虽然私下里明争暗斗,可表面上却毫无表现,看起来风平浪静,犹如好友一般。
“不是还有昭容娘娘的吗?”祁琪道:“而且你家亲戚多是贵族,总会有个照应的。”
“皇帝不好糊弄,没有举人头衔,去找昭容娘娘,也让她为难呀。”黄利玉皱着眉头坐下来道:“从那以后,三弟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不好,而且记恨大哥,也开始花天酒地,报复大哥。可终于,他自己还是只折磨自己,我早就知道他心里苦,他表面上的快乐,都是装出来的。”
“你认为,是爷爷的死,与他有关吗?”魏昶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黄利玉感觉没听懂魏昶的话,疑惑地看着魏昶道:“不知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怀疑爷爷是三弟害死的?”
魏昶摇了摇头说:“我们是在推断案情,这里面不要考虑个人感情问题。我也很同情利满,但我不得不对案件负责。”
“哦,我没有怪罪大人的意思。”黄利玉刚二十一岁,倒也性格老成,没表现出太激烈的一面,他苦笑了笑说:“经过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觉得,不完全排除这种肯能。首先,想弄到水银,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相反如果能弄到的话,倒也容易同时弄到两份。”
魏昶道:“你这话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黄利玉却摇了摇头说:“剩下的话,我也不太好讲,我想这些事还是两位大人去体会,比我说出来更有意义。”
魏昶想了想,问道:“我已经见过黄家那次参与宴会的所有人,大家对你们三兄弟的评价都不高。其中对黄利金诟病最多,可却没人说起你们两个。我不明白,你们两个都干过什么不得当的事,才能让大家把你们和黄利金联系到一起呢?”
黄利玉道:“咱们三个兄弟里,老三本来应该最有出息。结果却运气不佳。而大哥呢,其实也有优点,他的体格和脾气都很像二叔,从小儿练武功,本打算参军的。可后来爷爷舍不得,而且娇惯成性,整日泡在平康坊。一开始家里还给他钱,后来看他越来越放肆,就停了他的钱。结果他竟然出去借钱,之后债主都找上门来要账。而我也花了不少钱,不过我花钱跟他不一样,我的钱主要用来追求豪门千金用了。”
闻言,魏昶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黄利玉站起身,礼貌地抱了抱拳,便退下了。
这时魏昶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祁琪一眼,突然轻咳了一声,怪声道:“哎哎,看两眼得了,怎么的,还着迷了?”
“你说什么呢!”祁琪一瞪眼。
魏昶挖苦道:“人家刚才不是挑明了,正在追求豪门千金,这会不会是借机对你表白呀?”
祁琪被气得翻白眼,愤愤站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