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爷可是要找掮客?”鱼三好似未卜先知一般问道。
“你小子怎知道我要找掮客?”魏昶苦笑道。
“咱们丰邑坊的掮客,一开始不肯来找我。可最近,见我已经坐稳了蛇头,才来主动来与我接触。”鱼三自喜道。
“哦,原来如此。”魏昶点了点头。
丰邑坊的掮客,是一名女子,名叫风乔西。这个名到底是不是她本名,倒是无处考证,可鱼三却说,此人不可小觑,传闻,她手上十几条人命,绝非等闲之辈。
魏昶让鱼三帮忙联络,只问风乔西一句话:金城坊黄家毒杀案,到底有没有杀手参与,魏昶确保,不追查此事,只是想要个破案的提示。
鱼三连夜去找风乔西,风乔西竟然给了鱼三这样一个答复:如果再胡乱打听,别怪我风乔西翻脸不认人,咱们以后就不必再联系了。
鱼三知道魏昶性格,得罪了这瘟神,你风乔西也没好果子吃,于是对风乔西介绍魏昶,并说这是魏昶让他来打听的。
这时风乔西陷入沉默,良久才道:魏昶大名早有耳闻,今日破个例,你让他来见我,我当面与他说。
这岂不是更好?
鱼三连忙小跑回来,呼唤魏昶。
见到风乔西,魏昶一阵感叹,这风乔西,好高的身材,不亚于夜莺。
魏昶抱了抱拳道:“魏昶今年二十有八,不知应该称呼阁下一句什么?”
“叫我风乔西就好,至于什么姐啊妹啊的,尽量别提。”
“爽快!”魏昶道:“我不会打听具体事,包括杀手是谁,雇佣者是谁。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杀手干的。如果是,我现在就有办法对付黄秋华,如果不是,我也又另外一套办法。我只是不能两下一起办。”
风乔西道:“这事儿说来奇怪,一开始是有人来找我们办这事的,但是后来,却不了了之。”
“换句话说,这事儿并不是杀手干的。”魏昶道。
“是的。”风乔西点头。
“好,告辞!”魏昶站起身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来找我们吗?”风乔西突然冷笑道。
“哦?”魏昶惊喜道:“难道风乔西愿意透露这个消息给我?如果真是那样,你大可放心,我魏昶的嘴,绝不是一般人能敲得开的。”
“这人放了我们杀手的鸽子,我何必替她保密,她就是黄家寡妇,付莲。”
“哦,果然是她!”
“不过,她让我们杀的,可不仅仅是黄道同。”
魏昶一惊,道:“她还想杀谁?”
这时风乔西神秘一笑道:“这个连我也不知道,因为当初她也没说具体是谁,只是说那群男人都该死。”
……
六月二十一,晨。
祁琪情绪不高地来上班,看来她昨天并没去黄家。
“怎的了呢,”魏昶观察祁琪脸色,道:“看样子,是真不想干了。”
祁琪低头摆弄着指甲,突然仰起头来,冷眼道:“我做了一个梦,坏我心情。”
“什么梦?”
“不告诉你。”
大姑娘的心思别瞎猜,猜也猜不到,魏昶不再理她,大步流星向金城坊而去。
直达目标,来到付莲的家。
“付莲,赶快实话说
来,省得受皮肉之苦。”魏昶冷着脸道:“我这个人,从来不怜香惜玉,如果你不配合我的工作,我是毫不客气。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我的手段,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连大理寺少卿的脚,我也敢掰断。不信你现在去大理寺看看,那个扫厕所的,走路是否是瘸的。”
“魏大人真是奇怪,你这话里话外的,好像已经确定我就是害死黄道同的凶手。”付莲不怒反笑,只是笑得邪门,笑得阴险。
“难道不是吗?”魏昶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祁琪真的很担心,这煞神突然一伸手,就把付莲的纤细胳膊给掰断了。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看来你们也查到了许多,你们也应该了解,我在黄家的处境。”付莲突然怒上眉梢:“黄道同被人毒死,我一个眼泪也没掉,说出来你们可能会笑话我,他死的那天晚上,我还回来大笑了一阵。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他这种人,就应该这种死法,才对得起他的德行。”
盯着付莲的眼睛,魏昶得出一个判断:付莲是真的恨黄道同,可黄道同的死也真的与她无关。
但这个直觉,并不是办案的根本,于是他继续问道:“我知道黄家不仅黄道同一个人欺负过你,还有黄秋华,黄秋宝,甚至是黄利金等人,对吗?”
“魏大人果然是一个办案能手,可惜,你得到的消息也不完全准确。小叔子黄秋宝,可比那些人强多了。他或许是现在黄家唯一的一个好人。你们可不要冤枉了他。”
“那你觉得,是谁害死了黄道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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