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拉下来,看着孟晓曼,“晓曼,我走后,这里的方子给你,等以后,把它们卖了,够你好好生活的。你是个好苗子,可惜我没有时间了。”。
孟晓曼跪在地上,给陈老磕了三个头,眼含泪花,“陈老,谢谢您!在我心里,您一直是我的老师。”。
陈老想要伸手,却只能手指动了动,“好孩子,我在最后,能有你这一个学生,就没有遗憾了。”多亏了她,隔三差五,送吃送喝,嘘寒问暖,他才能在这里,过得这么舒心,重新感受到善意。
早知道,时间这么短暂,他当初应该对她态度好一点,应该把医术都交给她···
说完这些,陈老嘴里突然吐出一大股黑血,孟晓曼急忙去擦,却越擦越多,陈老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恳请的看向齐老,“阿~瑾,一,一起,一起···。”
齐老两眼含泪,朝他点头,“放心,我一定送你和阿瑾团聚,我用信仰保证。”。
听到他这么说,陈老眼中露出浓厚的期待和喜悦,双手紧紧抱着盒子,嘴角上扬,安详的去了。
秦老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情景,扑在陈老身上,嚎啕大哭。
孟晓曼双眼早已模糊,脑中闪现着和陈老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总是嘴硬心软,说是不教自己医术,却把很多珍贵的医书送自己,到了最后,还把最珍贵的方子留给自己。
直到萧向东带人把火扑灭,将她抱进怀里,孟晓曼才从回忆中抽离。
“陈老走了,老师走了。”
“我知道。他去另外一个世界,陪相爱的人了。我想,他应该是开心的。”萧向东,轻抚着她的脊背,“所以,别再哭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支书和大队长带着人过来,帮着一起将陈老的遗体收殓了。火葬的时候,他手里还捂着那个漆木盒子。
孟晓曼帮着秦老、齐老收殓完骨灰,齐恒远才姗姗来迟。
眼神疲惫,下巴处的胡茬明显,一脸的风尘仆仆。
他低声跟齐老说了些什么,齐老听完脸色铁青,气势陡然凛冽,让远处的孟晓曼都感觉到一股杀气。
陈老的骨灰收敛好后,齐老用一块布,将盛放骨灰的坛子系好,交到了齐恒远的手里,“护送到京市,跟你瑾伯母合葬。”。
齐恒远抱着骨灰坛,重重的点点头,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
孟晓曼跟齐老要了墓园的地址,说以后有机会去祭拜。
齐老写了地址交给她,“我们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在这儿祭奠,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他,还有你师母,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若是没机会,只要有这个心意,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孟晓曼双手接过,放进兜里装好,“我一定会去的。”。
齐老又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他,“这是你老师送你的方子,你收好,希望你以后好好利用,不要让你老师蒙羞。”。
孟晓曼有些迟疑,“齐老,那陈老的儿女?”,一般,像这种贵重的东西,都要传给子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