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都是泥路,雨后十分泥泞,等孟晓曼深一脚浅一脚到陈家,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木门紧闭,院里也没有声音,孟晓曼敲了两遍门才有个小媳妇过来开门。
“你谁啊,干嘛敲我家门。”语气不善。
“我想看看陈船长,听说他受伤了。”
“看人?”女人瞥了眼两手空空的孟晓曼,扭头道:“他不在家。”
“是去璐市的医院了吗?”
“可不,把家底掏干也要去治,我看到最后落得人财两空还差不多。”
孟晓曼不同意她的说法,经过末世,她反而更珍惜生命,“到底是一条人命。”
“哼,别说风凉话了,在这儿,人命可值不了几个钱。”女人讽刺道,说完,转身把门关上了,“下次看人记得拿点东西,呸,真寒碜。”
孟晓曼来是想问问陈船长需不需要钱,经过海难那一遭,孟晓曼觉得陈船长是个靠得住、有能力的人,不忍心看他因为没钱治伤而死去。
虽然没见到陈船长,好在知道他去了大医院治伤。现在的医院并不会因为没钱治把人轰出来,只是欠的钱,需要慢慢还。
又过了几天,萧向东这些出任务的人还没回来,孟晓曼有些坐不住了,去找了史翠梅问情况。
“别担心,他们这些当兵的,出任务去个十天半月很正常。你且安心等着吧,萧营长肯定没事的。之前我家那口子,最长的时间有两个月没见人影,最后不也平安回来了。别担心,咱们把日子过好,他们在外面才安心。”
史翠梅自从随军,又是张德昌当上团长后,不知道劝过多少家属了,孟晓曼刚问出口,她就把说过很多遍的话又说了一遍。
从团长家出来,孟晓曼顺道去了郑秀梅家。
“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被套扯一下。”
郑秀梅正在缝被子,孟晓曼帮她扯好被套,问要不要帮忙。
“不用,我这就快好了。”郑秀梅拒绝了她,捏着针在头皮上蹭蹭油,继续缝。
“早知道你有这一手,我找你先帮我看看了。”孟晓曼给军属们调理妇科病的事,已经在妇女之间传开了,郑秀梅也是才知道她还有这一手。
郑秀梅的问题不大,就是身体在月子里落下了亏空,一到来事的时候就腰膝酸软,小腹坠痛。
“我也只是会点皮毛,严重的我可治不了。”孟晓曼在桌上找了根铅笔和作业纸,写了方子,“这方子,你先吃一个疗程看看,不合适我再给你调整。”
“对了,赵向前的家属要来随军了,你知道不?房子好像是郑营长之前分的那栋。”郑秀梅的消息比较灵通,孟晓曼很多事都是在她这儿知道的。
赵向前是萧向东营队的教导员,之前暖房的时候来家里吃过饭,孟晓曼见过一次。
“说来郑营长也真是倒霉,谁能想到,娶的个温柔婆娘竟然是小日本的间谍。”
“对了,你明天有空不,咱们一起去马前进他家探望一下去。”
“探望?他家又怎么了?”孟晓曼跟马前进他家吵过架,结过怨,马老太在路上碰见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不知道?你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她家的小女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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