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妙带着面纱,前面是嬷嬷在领路,后面是丫鬟在跟着,都隔了段距离,都是按照小册子上的建议来做的。
大厅里就齐夫人一人,没丫鬟在跟前伺候,都在外面一字排开等着。
齐元妙就站在齐夫人面前,不远不近的距离,等候差遣。
“茶水就不用了吧,我想你也不会乐意喝的。”齐夫人看到齐元妙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就来气。
“我不渴。”齐元妙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我就长话短说,阮小满想要救人,我想听听你的意思。”齐夫人没好气地说。
她要救人就救人,为什么要听我的意思?齐元妙一愣。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阮小满给过什么好东西给你们。你点的头,到时候若是出了事好歹不能赖到我头上来。”这里就她们两人,齐夫人懒得和她装母慈子孝。
果然是盯着他们姐弟俩的,齐元妙的脸越发清冷,“母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问我这个当女儿的。”
齐夫人只好挥手让她离开,每次喊她母亲准是心生不满了,她都懒得揣摩她这是怎么了。
既然齐元妙没意见,齐夫人便让人捎信给阮小满,可以去看,但不可以把人放出来。
朱翘回来,东西已经送到傅采禾手中,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西区那边尽量将病患分类管理,轻症重症分开来治疗,至于尚未确定是否患病的则是留在家中,家门贴上封条,吃穿用度都有专人负责采购配送。
叶大夫也来了嵇北,两人在太医院的人面前也说得上话了,傅采禾救治几个轻症的,太医院的人不敢小瞧他了。
禁区里的东西不能带出来,傅采禾也怕害了阮小满,所以方子告诉了朱翘,让她转告阮小满。
阮小满没想到叶大夫也来了嵇北,有种想要马上去看一看他的冲动,但眼下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齐夫人已经允许她去给那人医治了,方子也有了,正好带来的药材有那几味药,便煎了送过去给那人喝。
帮忙开门的人却是对阮小满有些怨念,若不是她一个外来人多管闲事,她就不用来这地方两趟。
来这里的路简直比走黄泉路还有恐怖,回去得把衣服烧了,头发也洗一下,全身上下都得仔细洗一遍才行,她还不想这么早死。
这柴房的环境不是一般的糟糕,那人嘴巴里还塞着破布。
就算是三五天内没病死怕也得饿死,阮小满叹了一口气,“想活命的话就别囔囔,我是来救你的。”
那人惶恐的眼中生出了一丝希望和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掉,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还有一个行动不便的老母亲,他是被迫无奈才会卖身进齐府的。
家里的困境刚熬了过去,想不到又摊上这样子的事,被锁进柴房的那一刻他便被无止境的恐惧给支配了,看着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绝望而又无助。
但眼前这人看着不像是大夫也不像是下人的人说要救他,他除了相信之外别无他法了。
“你知道这世上死得最多的是什么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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