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人吗?”阮小满放下滚烫的大碗,还不能喝,探了一下他的脉搏,不像是轻症,但还是快起了玩笑。
那人却是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只担心自己能不能熬得过今晚。
“不知道吗?当然是胆小的人,天天喊着吓死我了。所以呢没事别自己吓自己,不然的话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就多想想家里人,那些需要你的人,不想糟心的事情,只想着自己活下去之后想做些什么事情。”阮小满讪讪一笑,忍不住说了点自己的事情。
其实她胆子挺小的,但是为了活下去她的胆子才不得不大了起来,至少在外人面前是如此,她永远是胆大包天的那一个。
“为什么要帮我?”那人好奇地问。
“我爹在我四岁那年没了,我和我娘还有我姐姐为了活命不得不自力更生。”阮小满淡然说道。
“药可以喝了,你的症状不算太严重,这药效可能还有点欠缺,我明天过来看过之后再重新配药。”阮小满摸了摸药碗,可以喝了。
手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了,就是脚上的绳索还不能松开。
“明天再给你带点干粮和水过来,今天且忍忍。别想着逃跑,那样子的话只会死得更快和害死更多人。”阮小满想了想,然后又说。
药碗她拿回去处理了,且回去之后自己独自睡一个房间,至于方子让阮小纪给袁大夫送过去,那些观察中的人可以用这药方的。
柴房到偏院这一路用艾条熏过,钥匙她也拿到手,不用再麻烦其他人。
齐老先生知道阮小满去给人看病,这汤是没得喝了,倒也没说些什么。
齐元妙原本想去找阮小满的也一拖再拖,就算是她救得了那人也得再观察一段时日才行。
而阮小满第二次去给那人看病的时候穿了一身白色长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一路一个人走了过去。
从把脉到煎药再到送药都是她一个人负责,没有其他人帮她。
便是在偏院她也是离阮小纪和朱翘他们远远的,生怕会把病气过给他们。
朱翘帮不上忙,火急火燎的,傅采禾那边她也不能老是去找他,只能是祈求阮小满能够平平安安的。
“这药可能会救你的命,但也可能会要你的命,你可要想好了,你这病情一下子发展得太快了,我只能是赌一把。”阮小满放下了药碗,选择权不在她手上,虽然她是大夫。
“我喝。”那人已经别无选择了,大口大口的喝完了药。
阮小满却是没有立马离开,敞开柴房的门,烧了段艾条。
她是头一回用药这么大胆,但又不得不试一下。
隔了一两个时差,病人的脉象似乎没有那么凶险了,但她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我得回去了,今晚你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想着自己还不想死就对了。”
那人抽了抽嘴角,谁没事会想死,但这药似乎有点效,自己没那么难受了,是乖觉地点了点头。
原来阮小满并没有吓唬他,到了晚上的时候病情突然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