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方头的故事,我久久不语,最终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对方平凡的外表下,还隐藏这样离奇曲折的经历。
虽然有些可怜他,但是他的一些行为,我还是很不认同的。
“那么说起来,你的爱人,也不是死于难产吧?”我叹了口气问。
“自然不是,我姐姐是抑郁得病而死,都是他害得。”阮姓女鬼修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想到会这样,确实欠了她们姐妹一条命,所以还给她也没什么。”老方头面色平静。
“你现在终于想通了,不再沉迷于那副画?”我好奇地问。
“我累了,每天都要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不会衰老的事实,还要想方设法,让自己一天天变老,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累了。”老方头语气带着几分沧桑。
我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说实话,久远的寿命,是大多数人求而不得的梦想,可放在老方头身上,却只会让他加倍的孤独与寂寞。
他心愿已经达成,可在达成心愿的过程中,让一个无辜的女人,受到了牵累,还因此赔上了性命,想来他的心里,绝对不好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不需要安慰,他活了这么多年,没有看不破的世情。
倒是那姓阮的女鬼修,这时的神色,有些奇怪,愣愣地看着老方头,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又面带微笑。
我盯着对方看了半晌,心有所悟,或许,这就是因爱生恨的例子吧。
老方头长的不差,而且前生是个画师,知道如何去发现美,身上带着几分艺术气质,这对于小镇上的女人,是很有吸引力的。
想起初遇时,对方那一副邋遢的农家老头样,我心有所悟,他或许是真活的累了。
老方头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他现在一点都不显老,神色平静,望着姓阮的女鬼修。
“我这一生,有两件事情,是最内疚的。”老方头望着对方说。
“第一是欺骗了你姐姐,第二,就是那天如果我坚持送你回去,你或许不会意外落水身亡。”老方头神色真诚地说。
姓阮的女鬼修神色变幻不定,愣愣回望着对方,最终恨恨一咬牙,闪身消失在原地。
我看着年轻了许多岁的老方头,还真有些不习惯,见那阮姓女鬼修一去不回,心里哭笑不得,想着就算没有自己横插一手,最后关头,对方多半也会自己放弃的。
“女人心,海底针!”我在心里叹息一声。
老方头回转过身,面带苦笑,说:“你我萍水相逢,可你却救我好几次,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你毕竟也修炼了好几百年,怎么就像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一点自保能力?”我有些疑惑地问。
“在我爱人去世后,我心里特别内疚,也不想再不老不死下去,便封印了自己的能力,况且我本来也不强,只是活的久而已。”
老方头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开始出现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
“怎么回事?”我有些担心的问。
老方头不介意地笑了笑,说我不用管他,估计他没几年好活了,不过有件事情,他得提醒我。
我疑惑的问,他有什么事情要提醒我。
老方头说,是关于大道祭的事情,他这次和阮家小妹一起过去,就是为了证实心中猜测。
我想起老方头,和外面昏迷的阮家小妹,一起进过密道,他这样做,多半有自己的原因。
“你一定要小心,我觉得那个大道祭,来历比我还要古怪。”老方头神色凝重地说。
我神色一愣,没想到对方说的是这事,那大道祭是个借尸还魂的家伙,我已经知道了。
老方头见我有些不以为然,继续说:“我怀疑他非人非鬼非妖,而是一种灵!”
“灵?”我瞳孔一缩,灵与人鬼妖都不同,是器物中诞生的生命,非常稀有,也非常的难对付。
“你为什么有这种判断?”我十分不解地问。
之前一直以为,对方是借尸还魂的阴鬼,可对方那一手堂皇浩瀚的雷术,让我心生疑惑,鬼类绝对是最讨厌雷的。
如果对方是灵,那又另当别论,不同的灵,有不同的特性,有些器物之灵,生来就会操控雷霆。
老方头说到灵,让我想起了魂玉铃铛的器灵阿馨,可魂玉铃铛,前段时间,被赖先生借去了,也不知他拿去做什么。
我们现在说的灵,与魂玉铃铛里的器灵,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便如狗与豺的区别,一个天生温驯,一个野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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