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部元信。”雨秋平冷冷地唤道,同时示意本多忠胜等人守在门口,不让外人靠近。
冈部元信只是抬头淡淡地扫了雨秋平一眼,一点表示都没有。
“没什么想说的吗?”雨秋平在冈部元信对面坐了下来,凝视着他的脸。
“和叛徒没什么好说的。”冈部元信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不难听出那里面藏着努力隐藏的愤怒。正是这份努力隐藏的愤怒,彻底惹恼了雨秋平。
“我真是服了,现在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有什么好演的?”雨秋平恼怒地狠狠捶了一下榻榻米,指着冈部元信的鼻子道,“当年有可能弄到家督殿下印信的就我们两个,我们两个里面必定有一个人害死了家督殿下!外人或许不清楚,我还不知道谁是内奸吗?你搁这儿装什么呢?”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吧,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冈部元信听到一半就骤然暴怒,也指着雨秋平的鼻子连珠炮般地骂道,“有什么必要吗?现在还装有什么必要吗?今川家已经没了,今川家已经没了啊…就算你承认了自己是内奸,谁又能拿你这个织田家第一重臣怎么样呢?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当时你演,我能理解是你要保命!现在你还在演,你图什么?你有病吗?你风魔了吗?”
“你…你…”雨秋平被冈部元信那义正言辞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咳了几声后才开口骂道,“我演什么了我?家督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我对今川家也是忠心耿耿,我有什么好演的?”
“你也知道家督殿下对你恩重如山啊?嗯?”冈部元信狠狠地一挥手,把雨秋平的手从他面前打开,“家督殿下把马印赐给你了,让你两年就从庶民成了家老,还把公主都嫁给你了?结果你呢?你是图什么才要背叛今川家啊?织田家给你什么好?嗯?”
“我真是佛了,你晚生几百年肯定能当奥斯卡影帝。”雨秋平嘴里嘟囔着冈部元信听不懂的舶来词,“我倒是想问你,你图什么?难道你以为你不承认你是内奸,我就会饶你一条生路吗?我就不杀你报仇了吗?”
“我来这里就没想着能活着离开。”冈部元信一挺胸膛,毫不畏惧地沉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不是为了舍弟和冈部家那些家臣,你以为我还在这里听你信口雌黄?”
“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是不是失忆了啊?你这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是什么鬼啊?”雨秋平被冈部元信的态度彻底搞蒙了,用看怪胎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是精神分裂了吗?还是不记得你做过什么事了?”
“不知所谓。”冈部元信冷哼了一声,对雨秋平话嗤之以鼻。
“我这么和你说吧。”雨秋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现在屋内就我们两个人,我们两个人里肯定有一个是害死家督殿下的内奸,没错吧。”
“是。”冈部元信不屑地瞥了雨秋平一眼。
“换而言之,只要知道其中
一个人不是内奸,另一个人就肯定是内奸,是吧,这逻辑你能理解吧。”雨秋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随后把它握在左手里,同时右手也握拳,把两只手一起伸到了冈部元信面前,“就像这样。两只手里肯定有一个握着香囊。”雨秋平边说边张开了空空的右手,对着冈部元信晃了晃,“如果知道右手里没有,那肯定就在左手里。”
冈部元信用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雨秋平,冷笑了两声。
“我现在就清楚地告诉你,我没有失忆,我没有精神分裂,我没有任何毛病。我清楚地知道,我,雨秋平,从来没有做过背叛家督殿下的事情。”雨秋平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随后把左手里的香囊朝着冈部元信身前一抛,“咱们屋里就两个人,没有必要演给谁看。我知道我肯定没有问题,所以有问题的一定是你。”
“以上的话,全部奉还给你。”冈部元信捡起雨秋平扔在自己身前的香囊,反手扔回到了雨秋平身前。
“不是…我说了半天都白说了吗?”雨秋平感到无力地叹了口气,这样子就像是狼人杀里悍跳狼在游戏里和预言家拼得你死我活,预言家也算理解。结果游戏结束后两人闲聊,悍跳狼却死活说自己才是预言家,不肯承认他是狼。
“我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要和我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些屁话。”冈部元信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加无语,“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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