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上传来的触感可知,来者是女性,而且全身散发着一股怪味。如果我的疲劳没有损害到我的嗅觉的话,我想那应该是精液的气味,准确地说,是精液和口水混在一起的气味。
当她贴近我的时候,我才迟钝的注意到这点。我懒得去猜测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我在这里见得太多了,为保周全她用双手掩住我的嘴,并且将我的头死死压在她的双乳之间,因此我感觉得到她没有戴乳罩。
如果维持这姿势的话我也睡得着,所以我没有表示任何抗议。在静止的黑暗中时间一秒秒过去,一秒秒地延长,长得我几乎就要睡着了,也可能只过了十几秒。就在将睡将醒之间,一个声音刺入耳中,我打了个寒噤,彻底醒了,女绑匪问我有没有烟。我摇头。
跟外面不同,在d区烟不是很贵,不过我初来乍到,没什么闲钱,而且在这个铺满禾草的狗窝内抽烟也不是一件太妥当的事情。
女绑匪又问我有没有吃的。我再次摇头。跟外面不同,在d区食物贵得离谱,至少在现阶段对我来说是这样,所以如果我手头上有任何食物的话,很难不将之纳入腹中。
女绑匪叹了口气,问我是否有水喝。我点了下头。每晚从那间狗屎饭馆出来,我总要带走一瓶水,这瓶水其中一部分是用来喝的,另一部分是第二天用来漱口和洗脸的。
自来水?不是什么地方都有自来水。每次摇头或者点头,后脑总要和她的双乳产生摩擦。在我这个年纪,对女性的身体还是有所渴求。因为“永恒之恋”的关系,我也有这个能力。
我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xìng交。过去十年我维持着每周两次的频率,几乎不曾有变,奇怪的是三星期以来竟然没有过遗精。精子去了哪里?我的后脑在那个女人双乳之间摩擦时不期然想到这个问题。
她喝水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听来竟似是某种魔物的声音。我的狗窝只有一个狗头大小的窗可作光源,月光从那里遮遮掩掩地进来,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当她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存在。
“你来这里多久?”我试探性地问她。“现在几点?”她反问。因为要按时去洗碗,老板给了我一只电子表,说是给,倒不如说是买,因为要在工钱里面扣。
这只电子表质量低劣,也没有夜光,我只能够将其凑到小窗前面去看。凌晨三点。“天亮之前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她说。
我不确定她这句话是不是说给我听的,或者她只是自言自语也说不定,其实她什么时候走我并不介意,会带来什么麻烦也无所谓。来到d区后,我对生活的要求降得很低。有一日过一日,过不下去就罢了,反正也没什么好留恋。
我倦在禾草上再次合眼,即便如此,黑暗也不见得会有所增加。微弱的光彻底消失,也只不过是再一次向我确认它自身的微不足道。我最后的好奇心也告消失,随即沉沉睡去。
作为第一个尝试“永恒之恋”的人类,一般人都不会反对我在历史上留有一分薄名,不过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古人说“人死留名,雁过留声”对此我没有太大异议。
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人,只不过因为抢了一只白老鼠的工作才得以在史上留名,未免有失为人的尊严,不过现在尊严对我来说也不会比一碟炒花生更加重要,其实我已经很走运。在四十年前就已经发现“永恒之恋”会导致一种很罕见的病。
当然现在市面上发售的第三代,发病率只有千分之三,但在第一代,这种病的发病率高达百分之七十。最早服用这种药的人除我之外,绝大多数在二十年内都已经先后发病。人们大概知道有这种病的存在,但从来没有人真正知道这是种什么病,更没有人知道这些发病的人去了哪里。
直到他们自己被送来d区。也许有人不太明白政府为什么要这样处理,我原来也以为只需要明白以下四件事即可:第一“永恒之恋”的利润很高,并且在国内外都拥有广泛市场。
第二,生产的厂商是隶属国家医药管理委员会下属的特殊药品生产部。第三,国家的经常性收入在过去三十年都是负增长。
而且自上世纪以来在许多重要支出方面都未能满足社会需求。第四“永恒之恋”能够彻底解决困扰国家多年的人口老化所带来的各种经济负担。更简单的说就是为了钱。
很干净,就只是钱而已,也很容易理解,不是吗?但在国外,所有关于“永恒之恋”的副作用都会被报导,却并不妨碍它的畅销,事实上,这种药在国外市场上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一种奢侈品,不过,只要是能买得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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