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白崖堡内爆发了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也是白未染成年以后第一次忤逆他的父亲。
最终以强势的父亲获胜收场,为了防止白未染出去找寻那个小妖精,白谨言更是直接将其打入了堡内的一处结界让其面壁思过。
思过?我何过之有?可是修为有限任其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每天除了在结界内握着香归临别时赠予的丝缎聊以度日外也别无他法。
不出几月,白未染整个人完全瘦了一大圈,形容枯槁的仿似五十多岁的老者,浓密的胡须及胸,眼窝深陷,脸颊之上瘦骨嶙峋。香归赠予的那方丝缎早已泛白,香味已随伊人远去。
看到儿子这一副邋遢模样白谨言就气不打一处来,越看他这样越不愿放他出来。白谨言的脾性身边的人都十分了解,尽管对于少领主的遭遇都有点感怀,可是谁也不敢跟白谨言游说。
终于有一天一个伴随白未染从小长大的侍从偷偷拿了能够打开结界的法器将白未染放了出来,此时已过了六个月之久。看着眼前的一切白未染不禁一阵感慨,这几个月过下来如同几个世纪一般。直到现在他还觉得一切不太真实,以父亲的个性怎么会把打开结界的法器随意乱放。
不过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知道香归怎么样了,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儿此刻又到底身在何方,有没有恨自己这么长时间都不去找她。
“少领主,把仪容收拾一下吧!”
侍从捧过来一副整理仪容的器具,对着眼前这位活像个野人一般的白未染说道。
“不用,给我找身干净衣服就行,我要赶紧去找香归。”
白未染摆摆手,赶紧吩咐道。
随即侍从拿出了他平时穿的一套衣服还贴心的给他收拾了一副行囊。
“谢了,阿宁。”
白未染随意的披上递过来的衣服,接过手中行囊,立即行色匆匆的朝城门方向跑去。
“少领主!”
侍从一声呼唤。
“嗯?”
白未染略微停下脚步,并未回头。
“记得回来。”
“好。”
白未染摆摆手,消失在夜色中。
“嗖...”
刚出得城门腾翔在空中的白未染突然只听得耳畔传来嗖的一声紧厉的风声嗡鸣。
随即一缕蓝火擦着他的脸颊直直朝前冲去。
“嗖...”
又是一声,这一下是直直的冲着他的后脑门。
白未染赶紧向右一个腾挪堪堪躲开。赶紧朝后看去,只见城门之上,一缕灯火之处立着一个伟岸的男人,长袍如洗,无风自摆。正是自己的父亲白谨言。
“你可想好了,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城门之上白谨言的声音大如洪钟,冷冷的传了过来,语气中不留丝毫情面。
“我想好了。”
白未染的话语同样坚决。
“好,那你我父子之情从此断绝。”
白谨言的话语让白未染浑身一颤,整个人的身形如同寒风中的一片焦黄的秋叶。
可是随即他头也不回继续向前,朝着风极丛林的方向奔去。
“哼!”
夜色中只留下一声苍老的怒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