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毫不犹豫的道:“阿韵,只要你回来,待英英生下孩子以后,我便将孩子留给你来养,让英英回滁州去,保管不让你有半点烦恼。”
花一落眼中的冷意更甚,“那你想过程英英的感受吗?”
元称一时语塞,却只得苦着脸一脸哀求的看着花一落。
花一落语气充满了鄙夷,“元称,你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你已经辜负了我,为何还要去辜负另外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女子?在你眼里,我们这些女人算什么?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具吗?”
“可是阿韵,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我忘不了你,你走后,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我每天都睡不着吃不下……”元称似乎是真的被情绪折磨了,他的眼下一片灰暗,他整个人相比几个月前已经瘦了一圈。
“住口。”花一落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她抬手指着元称道:“我原是觉得你十年寒窗,还有些书生骨气,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无耻,你可知你这些话若是被外面的人听了去,你让其他人如何看待我?如何看我提督府?”
她这般疾言厉色倒让其他人都愣住了,谁不知道提督府的幺女是最温柔和气的?
王氏见此,忙啐了元称一口,“你给我走,以后不要再踏进提督府一步,再进来就莫怪我提督府的人不认识什么状元郎。”
元称被人这般驱赶,任他如何皮厚都做不出再留下来的举动,他定定的看着花一落,语气沉沉的道:“阿韵,你再冷静一段时间,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说罢,也不等王氏再驱逐,当下自己抬步身形颓废的朝外走了出去。
元称回去以后,刚走进家门便听得丫鬟说程英英害喜害得厉害,因着元家几辈人下来一直都是单传,元母对这个孩子一向很看重,毕竟是长孙。
连带着元称都对这个孩子十分重视,平时的时候程英英一害喜他便会去看望,可这会子从提督府回来以后他对什么都没有心情,即便丫鬟神色紧张的同他说着程英英如何难受,他都没有半点心疼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有些麻木了,于是他疲惫的对丫鬟挥了挥手,道:“以后这些琐事便不要再拿来烦我了。”
丫鬟微微一愣,随即赶忙下去禀告程英英了。
程英英听得丫鬟的禀告,只觉得心中一沉,她一时觉得身上的难受比起心里的难受那就不算什么了。
在程英英的记忆中,元称还是那个多情温柔的少年书生,一身才华,满眼柔情。
纵然她来到京城发现他已经另娶佳人,她也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即便她偷偷的隐瞒了和元称的过去,在元府当一个小丫鬟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至少那时候的苦中还有希望,那希望便是生活的一点甜。
可是如今她正大光明的站在了元称身边,而元称却将这些事说成了琐事。
她怀着他的孩子,为他受着难,却被他一句不耐烦的琐事便概括了。
她想起这些时日以来,每一晚元称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思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