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语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捏紧拳头,指甲陷进手心,用疼痛将自己理智唤回。
她清了清嗓子,郑重道,“大人,民妇有一事相求。”
男人不能长得太帅,像她这种生活在现代思想开放随心所欲的性情中人可没古代妇女那么好的自制力。
谈正事。
从小到大,她都是用正经事来逼迫自己放弃娱乐与纵情。
萧祁域眸光沉了几分,与她虽只有几天相处,但也大致了解了她的脾性,她若用不上他时一般都不愿理他,用上了绝对没好事。
说是相求,恐怕是下套吧。
可还没等他明言拒绝,她已等不及先抖了出来,“民妇手上有颗夜明珠,我知道贫苦百姓家拿不住宝,这东西虽好但也无福消受,民妇想着大人如此尊贵的身份配华贵之物是最合适不过,不如大人帮民妇收了,随便给些银子让我们过日子就行。”
听听,这不就来了。
萧祁域轻笑,“就为了这事?”
冷千语急忙点头,不为这事她才不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呢。
萧祁域把玩着手上扳指,片刻后才淡淡反问,“想让那伙贼子盯上我?”
冷千语嘴角一抽,赞叹道,“大人果然是大人,一眼就知龙与凤。”
啧要么说首辅大人城府深呢,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将危险从自己身上转移自然得寻个更好的目标。
萧祁域心笑,佯作叹息状,“并非本官不愿意,银钱可以给你,就当本官给孩子们的见面礼,但夜明珠……阮夫人还是自己留着吧,本官并不想多造无谓的杀孽。”
他的光州之行不想多生事端,处置那伙色目人虽轻而易举但并不在他计划内,对阮家的事插手太多,或许还会为她们带来更可怕诡谲的危险。
冷千语自然不懂萧祁域的思虑,被拒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真没得谈?”
萧祁域眉峰一挑。
冷千语冷嗤了声,迅速转身离开,似看也不愿看他。
她就不信了,没有了萧祁域,她还丢不掉这烫手山芋。
…………
阮家第二次去镇上赶圩售卖松树菌可谓顺风顺水。
木桶才往客栈门前一放,还没开始吆喝,客栈掌柜跑了出来,将所有松树菌包圆。
拿着掌柜给的一两银,五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要做点什么才能熬到下午坐王三哥马车回去。
“走,勾栏瓦肆,二娘带你们到处逛逛。”
一旁听她说话的阮邵青气个半死,到处乱跑做什么,就不怕那伙贼人盯上他们?
弟妹们并不知道起火的来龙去脉,听见逛街各个叫好,拉着冷千语就要走。
阮邵青只能无奈跟着,每走一步眼睛就像雷达似盯着身边靠近的路人,草木皆兵,看谁都像坏人。Μ.
冷千语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将事实相告是考虑到阮邵青是兄长,且年纪也到了能承受压力的岁数,望他能成长懂事一些,哪晓得矫枉过正。
路过一家面档,乐乐叫饿,他们就在路边的一张小方桌旁歇了脚。
等面条上来的时间,枝枝托着腮帮子埋怨,为何不是天天圩日,她真恨不得把所有的松树菌都换成银子。
冷千语的苦笑又转移到枝枝身上,傻丫头怎么就不开窍呢?
她看向眸光亮晶晶的阮邵忆,拍案,“老三,快给你二姐上一课。”
阮邵忆点头,学着那些帐房先生的模样顺着根本不存在的长须,郑重道,“二姐,现在有客栈掌柜买我们的松树菌,我们不用等圩日才去采菌子,一会回去就可以装上两桶明天带来给掌柜,就能天天卖钱了。”
阮枝枝听罢一拍脑门,“对哦,掌柜说等我们脖子都等长了,肯定是松树菌好卖,只要菌子一直有掌柜都会一直跟我们买,哎呀,我怎么就这么笨呢,爹说我脑袋不会转弯看来是真的,呵呵呵……”
她自责的话倒没一点往心里去,脸上随即挂上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吃完面,四人沿街边小摊边玩边走,当然,阮邵青是不算在内的。
糖葫芦,生肖糖画,色彩亮丽的荷包,纸风车,竹蜻蜓,毡帽棉鞋,不一会,三崽收获满满。
冷千语也终于寻到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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