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继呈也将墙外之人,假想作天下无双的柳悠钰,借着笛声,掏心掏肺地诉说着相思之情。
墙里墙外的两人,专心致志地琴笛相和。李年琦越弹越觉得惊奇,不曾想倪家小医女的竖笛,竟吹得如此之好,竟能跟上他每一个转调。
窄巷高墙,却不想遇着了知音。这倪小医女,竟是他的知音!
倪卿卿坐在梳妆台前收拾自己,特意吩咐灵丹将房门打开,气恼地听这一曲高雅的《凤求凰》。她当初买这玉笛,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买来吹几首简单的调子,就比如《丢手绢》与《娃哈哈》之类的名曲。
朱铭昭阴沉着脸踏进胡同,瞪了李年琦一眼,飞身越过院墙,进到卿卿小院,看到吹笛子的是黄继呈,心情略微好了些,见房门大开,就径直走了进去。
灵丹连忙挡在倪卿卿跟前,慌乱行礼道:“见过世子,这是我家姑娘闺房,男子不能......”
“出去!”朱铭昭不悦出声。
灵丹回头,紧张望向倪卿卿。
“不妨事,世子爷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胡来。”倪卿卿说着违心之言,将灵丹劝出了屋子。
灵丹守在屋门口,悄悄招来蛋壳,进了屋子,守护自家主子。
蛋壳很有些惧怕朱铭昭,穿着件绿牡丹花袄子,夹着尾巴站在倪卿卿身边,警惕望着朱铭昭,一动也不动。
“抹药了么?”朱铭昭站在倪卿卿身后问。
“才起身,还没顾得上。”倪卿卿很是不自在地梳着一头青丝,菱花镜里,柔亮青丝挡了半张未施粉黛的小脸,更显得脸小鼻翘,着实让人心动。
朱铭昭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离得远了些,在桌旁坐下,才道:“我既亲自过来了,你现在就抹上。”
倪卿卿很是顺从地取出药膏,将褐色的膏子抹在了自己面颊的疤痕上。
“那李年琦若以正妻之位聘你,你会如何?”朱铭昭看她抹完药膏,才又出了声询问。
倪卿卿干巴巴地回道:“他没安好心,正妻之位只是幌子,我不会上当。”
“还不算太笨。”朱铭昭十分满意她的回复,但看她绾青丝的笨拙样子,又忍不住想推翻之前的言语。
倪卿卿很是无奈地望着菱花镜,她的头发太长,都已经及了膝,然而她梳头的本事,却是小孩童水平。“世子,我这头发太长,还是让灵丹进来,为我绾一绾。”
“不必,你这梳头的本事,跟你的一手烂字不相上下。”朱铭昭心情不错,便笑道,“正好对着镜子多练练,否则以后如何为你的夫君拢髻戴冠。”
倪卿卿忍不住低声抱怨:“有没有夫君都难说。”
“你说什么?”朱铭昭语气里带了些许不悦。
“没说什么。”倪卿卿赶紧摇头,对着镜子捣腾许久,终于把青丝聚在头顶,勉强给自己梳出了个男子发髻。
“怎么笨成这样?”朱铭昭无奈望着她,还是个女人么,如此简单的男子发髻,都能梳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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