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怎么还有几个小字,和一个章印呢?”
倪卿卿凑过去,瞧了瞧,果然滑板背面,靠近轮子的地方,有“朱铭昭“三个字,还有他的私人章印,不过略小,不认真去瞧,还有些发现不了。
“是朱铭昭的名字和章印。”倪卿卿很是不愿提到这家伙的名字。这朱铭昭也是毛病,送礼就送礼吧,把自己的名字和印章刻在上面做什么。难道他以为,她倪卿卿会留着这板子,睹物思人么?
“哎呀,那可如何是好?”灵丹苦着脸道,“有隔壁世子的落款,我们敢卖,但金铺怕是没胆子收啊。前几年,有个吃了豹子胆的奴才,偷了世子母妃的遗物去还赌债,结果被查出来。姑娘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倪卿卿虚心请教,谁让她没之前的记忆。
灵丹接着道:“恼怒的世子爷,不但把偷遗物的奴才给剥皮抽了筋,还把接收赃物的当铺给掀了。所以隔壁世子爷的东西,除非是他亲自点过头,否则上京城的铺子,是没一个敢收的。”
“难怪朱铭昭的残暴之名由来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倪卿卿了解,这世道,人命没那么值钱,尤其还是自家奴才。”那可如何是好?不如把这块板子熔了,熔成金坨子,我们再卖出去?“
灵丹又苦着脸摇了头:“朝廷有法令,私自熔炼锻造金银,是要掉脑袋的。”
“罚得这么重?”倪卿卿提起小锤子,狠狠一捶桌子,愤愤道,“朱铭昭那厮,早就算计好了。还说什么允许我自行处置,上面刻着他的大名,我如何能处理得掉!卖不出的金坨子,留着有什么用处!”
“隔壁世子爷,就是要姑娘留着这板子,当念想呢。”灵丹也有些不满,低咒道,“等隔壁世子百年之后,或者等他不能只手遮天的时候,这块板子就值老多银子啦,到时候,我们再卖了不迟。”
“朱铭昭!朱铭昭!”倪卿卿一面敲缻,一面咬牙切齿地念他的名字,“捉弄我,就这么有趣!灵丹,我们回去,就拿斧子来,把这板子劈开,把朱铭昭那几个字,劈得稀巴烂。我们再把碎片,一片片卖出去。卖碎金疙瘩,应该不会掉脑袋了吧?”
“这可使不得,姑娘。”灵丹还有些理智,“世子爷神通广大,耳目那么多,一知道我们卖金片子,就知道我们干的好事。姑娘,你还是顺着世子的意思,收下这板子吧,世子爷暴虐凶残,您也不能一直与他对着干。左右金子哪朝哪代都值钱,我们就把这金板子存着,留给儿孙也好。“
朱铭昭!朱铭昭!朱铭昭!
狗屁东西!混账东西!没有诚意的东西!
倪卿卿想要抓狂,手里一下一下敲着瓦缻,敲得又快又急,终于一个用力,将瓦缻都敲成了碎片。
瓦缻碎裂,屋子有片刻的安静。
“倪卿卿!你滚出来!以命尝命!以命尝命!滚出来送死!”
一楼大堂,却吵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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