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庭!”一声庄严的号音传来。
正中大高桌前有端坐一人。他道:“请控方律师发言。”
控方律师起身道:“我方起诉卷宗已呈送大法官。现在我要求我方证人上庭。”
“允许。”
“请证人席上这位先生表明身份。”
“杨亲瑶,中国香港警察局警员,职衔警司。”
“你是否能将警方调查结果向法庭陈述?”
那警员道:“可以。今年五月二十五日,我警方接道报案:中国籍男子许光死于屋中。根据法医鉴定:死者死亡时间为三到五天。因死者住在东方金楼公寓楼,出入人员都有录相,因此我方迅速搜齐这段时间里的所有录相,重点是死者死亡前后这段时间内录相。我们排查一百三十人人次,其中一百二十人次为其公寓入住人员,八人次为入住人员的亲戚,还有两人次——就是我方起诉的犯罪嫌疑人况天涯和金石雨。他们与其公寓所住人员没有任何关系。根据调查,犯罪嫌疑人况天涯和金石雨找过死者,他们对此也承认。陈述完毕,法官大人。”
“我没问题了。”
法官道:“请辩护律师提问。”
马丁上前问:“我问你:你是否认定当事人况天涯和金石雨是杀人犯?”
控方律师道:“抗议!辩方律师在进行诱导提问!”
法官道:“抗议有效。请辩方律师注意提问方式。”
“是的,法官大人。我问你:是不是当时公寓人员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有两人次到目前为止不能证明案发当时他们不在场,就是犯罪嫌疑人。”
“你能保证案发时间里所有出入人员都录相了吗?”
“能保证。”
“你在撒谎!”
“别给我扣屎盆子,我有证人证明这些。”
“谁?”
“公寓楼管。”
“辩方律师,是不是还有问题要问?”
“没有。”
控方律师道:“我要求楼管上庭。”
法官道:“允许。”
“请证言席上人员表明身份。”
“我叫李欣,是东方金公寓21栋楼管。”
“我问你一个问题:21栋监视器什么时候安装的?”
“今年五月份初统一换了新的。”
“有什么质量问题吗?”
“没有。”
“你认识这个人吗?”他出示了一长照片。
“认识。他叫许光,是个记者。”
“你是否认识*的那两个人?”控方律师指了指况天涯和金石雨。
“认识。”
“怎么认识的?”
“五月二十三日晚七时左右,我记得他们曾上公寓,当时女的问男的‘几楼?’男的说‘四楼’。后来许光回来了。再后来没多久,他们就出来了。当时看上去,女的很生气的样子,男的也是凶巴巴的。我还记得女的说过‘该死的记者!’,男的说‘敢惹老板真是找死!’。之后,他们离远了,话就听不清了。这就是我认识他们的整个过程。”
“请将他们离开时的话重复一遍。”
“女的说过‘该死的记者!’,男的说‘敢惹老板真是找死!’”
“我没问题了。”
法官道:“请辩方律师提问。”
“你今年多大了?”
“30岁了。”
“结婚了吗?”
“结婚了。”
“你很爱你老婆吗?”
“是的。”
“你很熟悉你老婆?”
“是的。”
“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从今天开始,距你老婆来月经还有多少天?”
控方律师道:“抗议。此问题与本案无关!”
还没等法官开口,马丁抢先道:“绝对有关。我马上进行说明。”
法官顿了顿道:“抗议无效。”
“清不清楚?”
“不清楚。”
“案发时你正在当值,是不是?”
“是!”
“上班前你喝过大量酒是不是?回答前想清楚,我可有证人。”
控方律师道:“抗议……”
马丁抢先道:“抗议无效!”说完转身向法官,“对不起法官大人,我一急抢了你的话题!”
轰,法*笑声响起。
法官砸锤子道:“安静,安静!证人继续回答问题。”
“有没有?”
“有。”
“能否讲得详细些?”
“因为我的肝不是很好,我老婆不让我喝酒,可我好酒,时不时偷偷喝一些。那天当值前,我趁着老婆不在,偷偷喝了些酒,却没想到老婆回来了,跟我吵了一架,当时邻里街坊都来劝架了。”
“喝了多少?”
“喝了一点。”
“一点吗?”
“嗯……一瓶。”
“法官大人,我怀疑证人在我当事人离开公寓时神智已有些不清醒,他陈述的所谓我当事人的话可能是不准确。在没有进一步的证据表明我当事人说过那些话之前,我请求法官大人注销此人的证言记录。”
控方律师道:“法官大人,证人虽喝了些酒,但神智不一定清楚。据调查,此人酒量平时可喝三瓶。”
马丁道:“法官大人,科学研究表明:喝酒与人的生理心理有关。当同样身体健康水平的人,情绪健康的人可超常发挥,多喝一些,而情绪不健康的人,则达不到平常的水平。这个证人,在当值前跟其夫人吵了一架,再加上身体健康有问题,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所说的话不准确。请法官大人注销他的证言记录。”
“请陪审员审议定夺。”
陪审员席开始低头议论起来。过了一会儿,一张纸条递上法官前。“经过陪议员审定,当前证人证言暂时给予注销。”
控方律师道:“法官大人……”
法官打断了他的话,道:“这是审议庭决议,不得异议。”
“是,法官大人。”
马丁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道:“法官大人,我要求寻问当事人几个问题。”
“允许。”
马丁对况天涯道:“你从事什么职业?”
况天涯道:“人体奇异现象研究,如灵魂、经脉等。”
“能不能说成巫婆跳大绳的那种?”
法庭又轰得笑了起来。法官再次敲起响锤。
“你……”,看着马丁指着法官,忍了下来,“不是,我们是真正的研究。”
“那死者许光找你干什么?”
“他说他最近精神状态不好,老是做chun梦,想让我们看下风水,是不是女鬼上身了?”
“你不是说你们不是风水先生吗?”
“我们的确不是风水先生,我们给了他科学的解释。”
“什么解释?”
“可能是因为地球磁场和房屋结构的原因,导致卧室的磁场形成特殊形式,进而影响身体的磁场,具体表现在人的情绪比较亢奋,性意识比较强。”
“他信不信?”
“半信半疑,要求我们到他屋里去看看。”
“结果呢?”
“正如我预料的。”
马丁道:“我寻问完了。我要求法医上法庭。”
法官道:“控方有什么问题?”
控方律师道:“有。死者是预约你们的?”
“是的。”
“那你们怎么可能先到?分明是你们有预谋。”
马丁道:“抗议!”
法官道:“抗议有效。证人无须回答此问题。”
“我愿回答。律师先生,你没有等人的经历吗?我想,为了跟你老婆情人上chuang,我想你二三个小时都愿等吧。”
轰的一下,法*又炸开了锅。
控方律师红着脸瞪着况天涯。况天涯道:“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吗?”
法官敲打道:“安静。请控方律师注意举动。”
“我没问题了。”
法官道:“传法医上庭。”
……
“法医先生,你从事这个职业多少年了?”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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