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破 茧

sp;“二十年了。”

    “请你将死者至死的症状陈述下。”

    “死者死得很奇怪：表面上全身上下无一处损伤。解剖后发现，心脏有裂纹，肌健组织有损伤。可能是心脏过量运动导致死者暴死。”

    “为什么是可能？”

    “外力损伤不可能，心脏部位的表面皮肤必有印迹；其它的，除非有东西钻进死者心脏搞破坏。”

    “你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什么你所谓的东西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连可能导致心脏暴裂的兴奋药物都没有。总之，死因很奇特。可能神仙能做到这点。”

    “请你将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

    “可能神仙能做到这一点。”

    “法官大人，我在重点申明：我的当事人只是一个凡人！我没问题了。”

    法官道：“控方律师有问题否？”

    控方律师道：“没问题。”

    ……

    马丁问一个警员道：“张警员，当时你看见我当事人是正在杀死者江勇，或者是死者正跌躺在地上，或已躺在地上？”

    “死者江勇已躺在地上，他们站在他身旁。”

    “也就是说，你没有看见我当事人杀死者这个情景，对不对？”

    “是的。”

    ……

    马丁道：“李警员，这两把刀是从我当事人身上搜出来的吗？”

    “是的。”

    “还有没有其它的？”

    “没有。”

    “现场搜索到其它的凶器吗？”

    “没有。”

    “你是否清楚记得刀上面有血迹否？”

    “没有。”

    “有没有？”

    “没有。”

    ……

    马丁道：“法医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我问你，死者江勇因何而死？”

    “被锐器割断喉咙和血动脉而死。”

    “你能不能断定是被你面前的刀所伤？”

    “我只能断定是被类似的锐器所伤。”

    “你是否验过此刀？”

    “验过。它上面没有死者的血迹。”

    “确定没有？”

    “没有。”

    “法医先生，死者伤口有多深、有多宽？”

    “宽一毫米、深十毫米。”

    “确定？”

    “验尸报告上有记录。”

    “法官大人，我找来两把与凶器一模一样的刀，请允许我当场做个验证。”，他找来一块东西割了两下，道：“法官大人，如果用此刀割同样深的伤口，则伤口宽有三到四毫米；如果用此刀割一毫米的伤口，则深度根本达不到十毫米。因此，我当事人的刀根本不是什么凶器。请法官派人验证。”

    陪审员们又递上一张纸条。

    “审议庭认定辩方律师验证有效。”

    “法官大人，众位陪审员，我当事人虽然跟死者许光有来往，也顶多算是生意上的来往，无利益冲突，而且死者死因奇特，我当事人无法做到这点。至于死者江勇，我当事人表明到达案发现场时，死者已死亡，警方也承认没有看到我当事人有杀死者举动。警方所列举的凶器，也不是死者江勇致死的凶器。我请求合议庭裁定我当事人无罪释放。”

    控方律师道：“法官大人，我警方还有一重要证人未到。此人可以证明犯罪嫌疑人绝对有杀死记者许光和侦探江勇的动机。而且犯罪嫌疑人的亲戚对我证人有不良举动，我警方已将其列为保护对象。”

    马丁望了望况天佑，况天佑笑了笑。

    “证人什么时候到？”

    “十五分钟。”

    “现在休庭。十五分钟后准时开庭。”

    法庭外一人飞逝而去，况天佑狂奔跟上……

    两名警察保护着司徒丽纹开车赶往法庭。转过弯时，发现前面正路过一个人，赶紧刹车，还是撞上了那人。那人重重地的飞了出去。一名警察下车走过去，想看看情况怎么样。待翻过那人身体后，那人紧闭的双眼突然张开，阴笑道：“很好玩吧？”趁着警察吃惊的时机，那人将他一拳打了出去。那人站了起来，身上发出劈哩啪啦的声音，扭了扭脖子，向汽车走了过去。

    这一幕，车上的警察和司徒丽纹早已看见，均是吃惊的表情。还是车上警察反应快，赶忙掏出枪来射击。但没有用，那人只是摆了摆身体，断续往前走，来到了那警察面前，打开了车门，望着发抖的警察，抚慰着他的前胸道：“不要害怕，我还有事让你帮忙，这样你就可以活下来了。”

    司徒丽纹道：“原来是你？！”

    那人道：“嘘，等会儿我们在谈。”对着警察道，“怎么样？”

    那警察道：“让我……我……帮……帮什么忙？”

    “我看见司徒丽纹被况天佑杀死了。重复一遍。”

    “我看见司徒丽纹被况天佑杀死了。”

    那人道：“好。把嘴张开。”他扔进去一个东西，让警察吞了下去。继续道：“这是毒药，两个小时后毒发让你全身溃烂而死。最好把事圆满办妥，再来找我。”

    “怎么找到你？”

    “看来你听进去了。这是我的手机拿去，到时找我。”

    “好的，我明白了。”

    “时间不多了，还不赶快去找最近的警察局报案？”

    警察点头哈腰快速离去。

    那人见警察远去，对司徒丽纹道：“司徒小姐，轮到我们了。”

    “况探长说得没错，果然有人陷害他们一家。”

    “况天佑果然聪明——怪不得上面一直强调不能靠他们一家太近。”

    “谁？你上面是谁？”

    “噢，谈这些太没情趣了。你马上就要死了，尽管我不忍心杀你，但上面的命令不能违抗。让我们抓紧时间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我们之间有什么谈的？”

    “司徒小姐，你不认为自己是个惹人的尤物吗？”

    “无耻！你敢动我，我叫警察！”

    “警察？”哈哈哈，那人笑道：“刚才的警察你没看见吗？”

    “唉，况探长，后悔没有听你的话！”

    那人的手已摸上了司徒丽纹的胸脯。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道：“现在听也未晚！”

    司徒丽纹猛得睁开眼睛道：“况天佑！”

    来人正是况天佑。他一把抓住那人后颈，把他拎了起来，道：“你上面是谁？”

    那人道：“僵神，松松手，我告诉你……”突然他双腿一并踢向况天佑。

    况天佑一闪，那人趁机踏空飞去，企图逃跑，没想到况天佑一闪就到了他的前面，一拳把他打在地上。况天佑站在他的身旁，道：“还是说了好。”

    那人长啸一声，露出僵尸面目，原来是第五代鬼级蓝眼僵尸。他从地上飞起，冲向况天佑，拳头如暴雨般的砸向况天佑，但是况天佑全身笼罩在光盾中，毫发无损。况天佑生气道：“死顽固！”一拳打了出去，再次将蓝眼僵尸打倒在地。

    那僵尸躺在地上，道：“况天佑，你果然是一代僵神！实力真强！但是你比魔祖还差远了。等着吧，魔祖终究会有一天会来找你的。”

    况天佑心中打了一个冷颤，道：“魔祖是谁？”

    那僵尸哈哈哈道：“不告诉你。”突然他显得非常惊恐，大叫：“不，魔祖，我不想死！啊——”说完，化为灰尘消失。

    况天佑感到一股强大的神识一扫而过，太快了，自己没有来得急抓住。况天佑叹了叹气，后面的人物就快要现身了，是福是祸还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走向了司徒丽纹，道：“司徒小姐，没吓到你吧。”

    司徒丽纹有些哀怨道：“当然有点。”转而她又欢快的问道，“你是神仙？”

    况天佑心想：你这个时候还有兴趣谈这些，道：“不是。”

    “你骗我。那个僵尸一直叫你僵神，还有你们都会飞啊。你是不是神仙？”

    况天佑心想：你是不是吓傻了？道：“司徒小姐，现在你已经没事了。”

    “我知道我现在安全了。”

    “那你——”

    “梦，梦是真的！我终于见到了神仙，我的梦是真的！”

    况天佑心想：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谈你的梦？道：“司徒小姐，现在你该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了吧？”

    “我相信。”

    “好吧，按照我们的约定救我女儿出来。我去找那个警察了。还有——”

    “我明白。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身份的。”

    况天佑一闪即逝。

    司徒丽纹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几十年来梦中的他是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