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左右为难（2）

    你这家伙一定有鬼……只不过我也知道这现在是问不出来的，所以也没有去追问。

    “嘛不过说了这么久，到底是谁对你告白啊？”我问，“难道是因为是个丑八怪，所以你才？……”

    “……别乱说了……”冈崎说着又是一阵苦笑，接着又低头看着地面发呆……

    看样子这家伙是不打算跟我说是谁向他告白了……算了，他不说我也没必要追着问，这事又和我没什么关系。

    于是在继续和冈崎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我起身告辞，转头望见一旁床头柜上的两个水果篮——正是之前看过的我和杏分别送给冈崎的那两个——这时我的那个里面的水果貌似已经被吃掉了几个，但是杏的那个好像还原封不动，连上面的薄膜纸都还没撕掉……我随口问冈崎为什么不把那个打开也吃了，冈崎只是说吃完一个再一个，于是我也没多问什么就离开了——但是，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我回到宿舍房间，芽衣却跑过来对我说刚才有人来找我，我问是谁，芽衣说是椋，我就奇怪椋为什么好端端地跑来宿舍找我；芽衣却接着说椋刚才来这里见不到我，留下一张纸条给我就匆匆离去了，我就更奇怪了，之前我们不是就在医院碰见过吗，有什么她那时候为什么不说，偏偏还要亲自跑来我宿舍找我说，还留什么纸条，真是奇怪了。

    我想着从芽衣手中接过纸条问：“你这家伙没有偷看吧？”芽衣白了我一眼：“谁要偷看啊——不过我看椋姐姐的样子好像有点紧张似的，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还是赶快看看的好。”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笑了笑打开那纸条看，只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明天放学后校门见，椋。

    ……这算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明天放学后在校门见，你有什么想说的打个电话不行吗？真想不明白……等等，慢着，难道说……她这是要向我……告白？……哈哈哈怎么可能嘛，不过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可能也不错哦，嘛不过我自己知自己事，而且椋那家伙为什么突然要向我告白啊，真是，YY一下也就算了……可能是她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不好意思明说所以才这样的吧，椋这个人就是这么羞涩的；那么明天尽管去见见她好了。

    不过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出乎我的意料的事还真的发生了……

    第二天我照常回到学校，坐在教室座位上偷偷观察前面的椋，看样子倒好像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难道那纸条是芽衣糊弄我的？不过她这样糊弄我放学后去校门口也没什么意义吧……不管了，总之等到放学后就到校门口看一下……

    “那个……春原同学……”

    我正趴在桌子上想事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连忙直起身子抬头一看，面前站在的正是扭扭捏捏一副紧张样子的椋。

    “……怎么了？”我问。

    “那个……”椋说着又紧张地扭了扭身子，“那个……我昨天对你的占卜……你还记得吧？……”

    我脑中模糊地回忆起昨天那占卜的一些片段，于是随口回答道：“记得。”

    “那、那就好……那就这样……”椋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跑开了，我望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而这时我才猛然想起昨天那占卜她对我说的话的内容……不会吧，难道真的是？……

    带着疑惑终于熬到了放学后，我下楼后朝校门方向走去，果然远远就看见椋正两手提着书包，微微低着头站在门旁，我这边正好能看到她那副带着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的侧脸。

    我沉默着走过去，椋抬头一看见我，就立即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我说道：“那、那、那个，春、春、春原同、同学……”

    好啦别紧张，你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确定她真的是在这里等我，于是我站定问道。

    “那个……”椋一脸害怕的样子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接着轻轻对我说，“这里好像还是不太好……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不知道这家伙要搞什么把戏，于是只能沉默着跟在她后面走。

    终于我们走到附近道路旁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树丛中，椋才停了下来，再次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是确定了周围确实没有其他人后才轻轻舒了口气。

    我看了她一会儿又问道：“到底有什么事啊？”

    椋看了看我，呃呃啊啊了半天后才终于开口了：“那个……春原同学……我……我、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果然是要找我帮忙啊，不过你用得着这么“小心”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吗？

    “什么事？”我带着一丝不太感兴趣的语气说着。

    “那个……我……”椋说到这里，我却发现她的脸在一瞬间居然莫名其妙地红了，而接着这下一秒她说的话，那可真是吓到我了——

    “请、请你和我交往！”

    椋略略提高着声音叫出这句话，同时还弯下身子大大鞠了一个躬，我瞬间愣住了——哇塞，这是什么情况？椋她……真的向我告白了？！我居然会有人对我告白了？！天啊，这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难道今天就是我春原阳平告别十七年处男的一天吗？！（作者：“这和处不处男有什么关系……”）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啊！！（作者：“确实，我也不相信。”）

    呜呜呜椋你是认真的吗，我太感动了……就在我马上想要这么回答时，我却瞥见弯下腰低下头的椋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对劲……与其说是告白的那种羞涩，我怎么觉得那里面更多的好像是……悲伤？……

    ……不会吧……难、难道说，她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才不得不找我做她男朋友的？我可不记得我有用这种事威胁过她啊……（作者：“这种事？那其他事就有了？”）

    总之，我看出了这家伙似乎不是真心向我告白的，心中失望之余也多了些许疑惑，于是问道：“……椋，你这话是说真的？”

    “是、是真的！……”椋依然弯着身子，好像不敢和我视线相对，“请、请你和我交往！……”

    ……不对，虽然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我总觉得这不像是真心告白的感觉……我们几个话剧社的人都一起共事这么久了，谁是什么性格做事会怎么做，我虽然还不敢说自己一清二楚，但至少也会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的……椋她这种内向的人如果是鼓起勇气向人告白的话，虽然或许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应该和现在这样的情形差不多，但这时我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所以敢肯定她这不是真心的……这家伙，到底是想干嘛啊？

    “……是吗？这样的话……”我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弯着腰的少女说道，“那我们来Kiss吧！”

    “哎？！”椋被吓得连忙直起身子一脸惊异地看着我。

    “怕什么嘛。”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把脸贴近她的脸坏笑道，“反正我们都是情侣了，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吧？”

    “可、可是我……”椋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来吧！”我叫一声作势就要吻过去，却听椋闭眼大叫“不要！”并向后退去——我在等的也正是这一刻——所以与此同时，我也已经立即放开了她的手向后退去转回一脸严肃沉默地看着她。

    “咦？……”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松手，向后退去的椋突然感觉拉着自己的力没有了，惊讶地叫了声还几乎摔倒；她站定后就是一副讶异的样子和我对望。

    “看吧，稍稍一试就能试出你的真心了。”我笑道——确实，刚才那一下我不是真的想要吻椋，而只是以此判断她刚才的话是否真实，现在看她的反应，至少看来她刚才说那些话是真的有内情大于真心了。（当然我这么快收手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怕她那姐姐又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给我一拳……）

    “这……”椋这家伙真的不会演戏啊……被拆穿后也不懂得分辩，立即就露出一副“别发现了”的慌张样子在那边不知所措的——唉，让我好没成就感啊！而且要是你再坚持一下，或许我们还真的就能交往上了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所以我接着就问：“那么，到底为什么要演这么蹩脚的戏？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对我告白？”

    面对我的质问，椋看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的样子……我知道像她这样的人这时需要时间来内心争斗一下，所以问完后也不急着她答复，只是耐心地注视着她等她开口。

    果然等了一阵子，我看到椋好像下定决心了似的，终于开口说道：“……真是……瞒不了春原同学啊……”

    那是，你以为就你那种伎俩能瞒得住我吗？

    “其实……其实我这样做是……为了……姐姐……”

    这话低着头的椋越说越小声，到后面我差点都听不到她说什么了——什么？为了姐姐？是为了杏的意思吗？你向我告白和为了杏那家伙有什么关系啊？

    椋却沉默了，我等了好久才听她苦笑道：“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呢……”听她这么说，像是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告诉我。

    终于，之后我们同坐在附近一张长椅上后，椋才开始说起了正题：“其实……姐姐是……喜欢朋也君的……”

    “哦，这样啊……什么？慢着等等……你说……杏那家伙她……喜欢？……”

    “是的……姐姐她，喜欢朋也君……”

    难以想象——这我本来之前也只是有所怀疑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杏真的喜欢冈崎？而且还向他告白了？这可真是没听说过的事啊！

    “……昨天……我去看望朋也君的时候……在病房门外，我听见了……姐姐她……向朋也君告白了……”

    我想起昨天在医院的经历——原来椋那时慌慌张张地离去是因为这个？而且冈崎说的有人向他告白，现在看来那人就是杏了吧……不过，杏向冈崎告白，你却为什么要找我和你交什么往啊？

    椋听了我的问题愣了一下，我看到她那奇怪的样子先是疑惑，接着脑子马上浮现了一个假设……不会吧？难道说椋你也？……

    我讶异、疑惑地看着椋，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此时所想，只是见她自顾自地说着：“……知道这件事后，我真的很苦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我就占卜了一下……结果就是……要我找一个人交往，希望这样……能让姐姐她安心……”

    ……是吗？难怪昨天你突然要找我占卜，而且还说什么和你之前的占卜吻合什么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原来如此啊……那么你那时说什么要我接受告白的好，也是为了今天的行动的吗？”

    “不、不是的……那真的是占卜的结果……我这个人做事一向没什么自信，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靠占卜来决定事情的……之前，是因为占卜显示这么做，加上昨天占卜到的……有人会向春原同学你告白的这一个结果和之前的占卜结果吻合……我才最终下定决心向春原同学你告白的……”

    是这样吗？……你占卜到要找人和你交往让你姐姐安心，而昨天占卜则到有人会向我告白，你认为这是和之前的占卜吻合的，所以才决定向我告白的？……

    “只是……最后还是失败了……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椋说着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椋啊。”我带着安慰的语气对她说，“无可否认你有这份对自己姐姐的心意是很好……不过只为了姐姐安心，就要和一个你完全不喜欢的人交往，这样真的好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是希望姐姐能安心，不要为我也……而烦恼……”

    椋中间的话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不过我也能猜到她想说什么，而且现在听到她这样说，我就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了。

    我们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阵子后，椋终于站起来后对我说道：“抱歉，春原同学……总之，很对不起对你造成困扰了……”

    “啊……没有没有，没有那种事啦……”

    “那么，再见……”

    椋说完就鞠了个躬转身而去——我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叫住她道：“椋，等一下。”

    “是？……”椋闻声站定回头望向我。

    “……你啊，不要再做这种什么随便找人交往以让姐姐安心的事了。”我看着她缓缓说着，“这样的事，如果给杏知道了，她也不会高兴的……”

    “……是啊，或许春原同学你是对的……”椋带着点恍惚似的神情微笑道，“其实，我是很羡慕姐姐的……要是我能像姐姐那样，什么事都能自己办好，不用依靠占卜就好了……”

    “椋，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没必要羡慕你那个姐姐——更加不能，只是为了她，就要断送你自己的幸福，让自己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椋听着我的话瞪大了眼睛，最后露出浅浅的微笑点了点头道：“……谢谢你，春原同学……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再见……”

    “再见，椋。”道别后，我目送着椋转身离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唉我还真是脑子秀逗了……刚才要是能紧抓着椋不放，说不定这个没主见的家伙还真的就会因此成为我的女友呢……而且我还说什么找我这个她不喜欢的人交往就是断送了她的幸福……呵呵，这根本就不像我嘛，看来我也病得不轻了啊……

    自嘲完后，在回去的路上我又不禁想起之前的事来——嘛，虽说杏这家伙脾气不怎么好，但其实相处了这么久，我也清楚她肯定不是坏人的，至少从她关怀椋来看，至少也可以算是可以照顾人的吧；如果她向冈崎告白的话，冈崎也没什么理由拒绝吧？除非……除非，冈崎他也知道，椋喜欢他……不过，这有可能吗？椋好像就是在为着她那个姐姐在牺牲着自己，做这种胡乱找人交往的事，她这种内向的人，也会有向冈崎告白过吗？……

    “……你都知道了啊……”

    我去医院找冈崎说起这事，冈崎十分无奈地对我这么说——这家伙，他果然是知道的。

    “是的……杏和藤林她们……都向我告白过……杏是在昨天——也就是你来到的不久前，向我告白的……而椋，则是在此之前……”

    原来椋还比杏快一步行动了吗？这倒是有点意外。

    “你看那边那个水果篮，其实说是她们两姐妹一起送给我的，其实我知道这主要是椋送给我的——因为杏她早就做了一大堆料理拿了过来，而椋她说她不像杏那样擅长料理，所以就精心挑选了一个水果篮来送我，而在那之后不久，她就对我说了她的心意……”

    “但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告白，我实在无法给予她答复啊……春原你也别说我，你可知道我们虽然是在高一就认识，但我们见面其实并不是很多，自从我受伤住院后来往其实就更少，只有她们来探病的时候可以聊一会儿……简单来说她们对于我，就像是并不是非常熟悉的熟人而已，要是有这么一个你认识的人向你告白，你能马上给她答复吗？……”

    “并不是非常熟悉的熟人”……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吧，谁知道椋她们是怎样想的？不然人家也不会向你这家伙告白了吧。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烦恼……因为在椋告白之后不久，杏那家伙居然也向我告白了……我真的被吓住了……她们两姐妹居然都喜欢我，这是我之前想都没想过的……所以我一直在苦恼，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所以面对杏的告白，我也只是一样做了‘请给我时间考虑考虑’这样的答复……刚才听春原你说，看来椋是已经知道了她姐姐杏也喜欢我的事了，所以她才会那样，唉，这可真是麻烦事啊……昨天我那么对杏说完后，杏她就借故走出了病房，之后的事你应该都看见了吧？而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了……所以我现在真的很烦恼啊……被夹在这两姐妹中间不知道如何取舍，真的很烦恼啊……”

    我鄙视地看了这家伙一眼：“烦恼？有两个少女喜欢你你还不知足啊，还烦恼呢，你可知这可是很多人想要都要不到的啊。”

    “春原……”冈崎只是用手扶着头苦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是当事人，当然不会知道这其中的麻烦……这是现实，不是什么恋爱小说和漫画啊……当你自己处在一个难以取舍的三角恋之中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这是多好的事了……”

    ……是吗？反正我是无法理解冈崎说的这种情况了，不过看他似乎真的是很烦恼的样子，我倒也不忍心再吐槽他了，于是只是安慰了他几句后就离开了。

    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种事……而我本来想回到宿舍可以轻松一下了吧？可是我刚走到大门前，就远远看见那里正站着一个人在四处张望……该死，杏这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啊，春原，等一下！……”就在我转身要逃的时候，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奔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后衣领把我拉了回来，我被她一拨不由得转回身来正面着她，杏看了我一眼不满道：“怎么看到我就跑，我很恐怖吗？”

    “啊哈哈哈你说笑啦，哪里有这回事啊，哈哈哈……”我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装着哈哈大笑的样子说着，心里则不断在骂：“妈的，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啊……”

    “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在说谎……算了现在不管这个了。”杏说着又是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居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道，“刚才一直找不到你，这下你回来了正好——来一下，有些事要单独和你谈谈……”

    这家伙会有什么要跟我谈的？……哎呀该不会是她得知了之前我拒绝了她心爱的椋的“告白”所以现在来找我算账吧？！如果是这样我可就有生命危险了！……不好不好，得赶快想个办法溜掉……可是杏这家伙的手就像老虎钳一样牢牢钳住我的手，我怎么也挣脱不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了你，满头大汗的，很热吗？”

    走到一处后杏看着我问，我急忙大摇其头，杏又看了我一眼松开了手，我揉着隐隐发痛的手腕，本来想要马上就逃的，无奈杏这家伙一直盯着我我根本就逃不掉。

    “好了……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我一边看着杏问着，一边摆好架势做好只要她一说要教训我我就开溜，可是想不到的是，我这么一问了之后这家伙居然就开始支支吾吾左顾右盼起来，好像这是难以说出口的事似的。

    看到杏这样子我倒来了点兴趣，继续追问了一句她有什么事，杏依然只是犹犹豫豫的不说话，我等得有点不耐烦说句“我要走了”就转身要走，却被杏拉住。

    “好啦，你有什么事就痛快点说吧！”我实在是受不了她这扭扭捏捏就像之前椋那样的样子……慢着，像椋的样子？……难道她也？……不、不会吧？……

    我带着疑惑不已的眼神望向杏，而这时她也终于开口说话了：“那个……春原……有件事……想要和你说一下……”

    好，我听着呢，到底是什么事呢？但愿不要让我猜中……

    可是，我的这个希望落空了，因为下一秒这母猩猩就真的说道：“春原……做我的男朋友好吗？……”

    ……有了之前椋的经验，再加上现在她完全就是一副无奈加落寞的样子说出这句话的（她连说话的时候也就没看着我），再加上她是母猩猩藤林杏……所以这次我是完全没有之前听到椋对我说这同样一件事的兴奋感，当下只是平静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才淡淡问道：“……我说你这家伙，是在说胡话吗？”

    “……你说什么啊，不愿意和我交往吗？”

    “也并不是不愿意，只是有点突然了……而且，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什么啊。”

    “真的是我吗？”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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