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左右为难（2）

p;   “我说你啊……是不是在勉强自己啊。”

    “才没有……没有勉强自己……”杏这么说着，我已经看得出她的脸上开始露出一丝伤感的神色了——这家伙……果然是和椋一样用同一招吗？

    “……杏，你不是喜欢冈崎的吗？”

    我这话一说完，杏就愣了一下，接着有点讶异地抬起头望向我：“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才没有……”

    这家伙，还在嘴硬啊……

    “不装了，我都知道了——我刚从冈崎那家伙那里回来，他都已经对我说了。”

    “朋也那家伙……”

    “……既然你没有否认，那果然是这样吗？”

    “够了……”

    “杏，我说啊……”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在杏的怒吼下，我连忙闭了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只是……不想让椋她……为什么……”杏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我看了看她问道：“杏……你，也知道椋喜欢冈崎的事？……”

    “……我是她姐姐……这种事我当然知道……”

    “所以，你就想要借和我交往这种方式来好让椋可以安心和冈崎在一起，是不是？”

    杏沉默。

    “……告诉你，你这种方法，你的妹妹椋在你之前就对我用过了——而且目的，也正是为了让你安心和冈崎在一起。”

    杏带着些许惊讶的神色看了看我，接着有恢复那无奈哀伤的神情别过脸去说道：“是吗……那孩子……还真傻呢……”

    “如果说她傻，那你就是和她一样傻了。”我看了杏一眼继续道，“究竟为什么，要搞成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搞成这样？……你这家伙，能明白吗……”杏依然只是像望着一旁发呆说着，“我们两个人喜欢上的是同一个人……是同一个人哎……我和妹妹，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杏……

    “那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啊……从小到大，她就是那么的柔弱，需要别人的关爱……在这里……在这种事上，要是我这个姐姐不帮她，她一定会很痛苦的……你说，我还有得选择吗？……”

    “……可是，就是这样，你就甘心这样放弃自己喜欢的人，把她让给椋吗？”

    “我不甘心……不甘心，又能怎样呢？那可是我的妹妹啊……”杏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望向我，我吃惊地发现，她的眼眶此刻已饱含着泪水。

    “那是我的妹妹，亲妹妹啊……你说我能忍心就这样和冈崎在一起，然后看着她在一边痛苦吗？我能吗？……春原你也有妹妹，你问问你自己，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受苦吗？你能忍心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吗？……”

    被她这么一问，我倒真是无言以对……

    “……算了。”这时却见杏一抹眼睛说道，“反正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朋也一个男人，把他让给椋又有什么？……你既然不肯帮忙的话那也就算了，我大可以再去找其他人……再见。”

    还没等我回话，杏一说完就低着头经过我身边飞快跑走了，拦也拦不住——唉，这家伙就还是改不了嘴硬这毛病……刚才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能看出，要她放弃冈崎，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她这分明就是在我面前故作姿态……

    不过算了，这其实也算是她们的家事吧，与我无关，我也不应该管太多的……于是我也没有追过去，只是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后就回宿舍房间了。

    ……不过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要一想到椋那忧愁的样子……一想到杏那哀伤的样子……心里就会有种十分郁闷十分不快的感觉？……

    “哥哥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啊……”“……你少管我。”

    芽衣看了看我，也不敢再开口……我的脸色是怎么样的……很难看吗？……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那两个家伙……我究竟是怎么了……啊～～～很烦啊，还是不要想了……

    ……我以为，这种事只要经历时间的冲洗应该就很快会忘掉了，谁知，在那之后不久又发生的事件，却让我越发难以忘记这事了……

    那是在接下来这个星期周末的事了。

    这个周末，是学校文化祭的日子，我们班从星期三就开始为今天的文化祭做准备，主题是千百年来高校文化祭千篇一律的咖啡屋，虽然班里有几个女生穿上那种女服务生装束晃来晃去确实挺养眼啦，但是看久了也就视觉疲劳了，于是我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打算到下面校园里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省得老是被关在教室里。

    还好之前我没去做那咖啡屋的服务生，不然现在肯定就是在教室里给人呼来喝去的想溜也溜不掉了……我这么想着就已经来到了接近校门的地方，正看见那围在校门附近的一排排小吃摊似的店铺，还有些学生装扮成的店员在吆喝——这就是摆在外面的文化祭摊铺，和教学楼里在教室里开店的班级不同，这里摆摊的有各种的学生团体，有一个社团出来几个人的，有一个班级出来几个人的，甚至有些摊铺是几个学生个人合伙开的，和教室那些多数卖正式餐饮的不同，这里摆摊的多数就是卖些鱼丸啊、鲷鱼烧啊、烤面包啊什么的小吃，走在道路中间，就能感受到两旁传来的喧杂热闹的气氛，其实有时我喜欢这些露天的大众摊铺多于教室里那样的正式店铺，因为——啊，光是闻到这露天下飘过来的香气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了。

    “来来来～很好吃很美味的烤章鱼丸啊，不好吃不要钱啦～”

    “嗯～～～真香啊，老板，这鱼丸怎么卖啊？”

    我顺着香气凑了过去，看着面前铁板上那些烤得出汁看起来十分美味的章鱼丸问道。

    “本来是两百日元一份的～但既然是客人你，就算六百日元吧～”

    啥？？怎么还贵了？——我抬起头来一看，原来面前这个穿着围裙，站在油烟里拿着两个铲子不断烤着章鱼丸的家伙，居然是杏，难怪了……

    “怎么？不满意啊？”杏一边说着手却也不停下，“这可是给你这个家伙的特惠价了，不满意的话就一边去，别挡着我招待其他客人。”

    NND你这家伙，还是针对我吗？……算了走就走，谁稀罕你的鱼丸啊……只是我回头看了看那烤得香气四溢的章鱼丸，还真是有点点遗憾啊……

    “喂，回来。”就在我摇着头转身走了几步后杏却把我叫住了，“你这个人啊，这么点玩笑也开不得吗？喏，拿去吧。”

    说完递过来一个透明袋子，我看到里面装的正是这些章鱼丸——哇，看上去大概有二三十个吧？这是给我的？

    “废话，不给你我还费这么大劲拿出来干什么？”

    “这个又要多少钱啊？不会是一千日元吧？”

    “什么多少钱，没听到我说是给你的吗？不要你的钱，你给我好好拿着就行了。”

    说完，杏已把那袋子塞到我手里，我愣了愣，抬头望向杏，杏也看了看我，然后继续埋头工作说道：“嘛，大家再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你可别以为我是那种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这就当是长久以来受你照顾——其实也没有受你什么照顾——的谢礼吧。”

    “你说的话怎么自相矛盾啊……那我到底是有没有给你照顾？”

    “少啰嗦，你给我收下就好了——还是说，你不想要？”

    杏说着就伸手过来要把袋子拿回去的样子，我连忙后退一步伸手护住那袋子道：“谁不要了？我还收定了——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这就离开，不妨碍你招呼客人了。”

    “……唉，这家伙，真是……”

    在看着杏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而继续埋头工作后，我拿着袋子离开了她的摊铺前，走到附近一个地方拿出一个章鱼丸吃了——哇噻这东西还烫着呢，杏那家伙刚才又没给我器具，搞得我只能用手拿出来，一拿出来就感到烫而不断用嘴吹着，真是……不过味道确实不错，看来杏这家伙做料理还真是有一手啊，而在我吃完一整袋的章鱼丸拍拍肚子的时候，却远远看见杏把摊子交给一个同学后跑了出来，我有点好奇，于是就跟在她后面看看她是要去干嘛。

    我跟着杏来到中庭，却惊讶地发现椋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正面对面站在那里，于是我立即在附近找了个草丛俯身躲进去，向那边望过去，看到椋向那男生大大地鞠了个躬，那男生立即一副挺惊慌的样子，而这时杏跑了过去，站在两人中间和那个男生拉拉扯扯了一阵，不知说了些什么后那男生就灰溜溜地走了，杏就转过来双手扶着椋的肩膀在说着什么，而椋这时则只是一直低头不语，终于过了好一阵子后杏离开了，只留下椋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我感觉这情形有点奇怪，于是考虑了一下后站起来向椋那边走去。

    “椋，发生什么事了？……”我走过去开口问道。

    椋看到我出现显得有点惊讶，但得知我看到了刚才的一切后却恢复过来说道：“我的告白……又失败了……而且这次，是被姐姐阻止了……”

    告白？这是怎么回事？……椋，难道说，你依然还是像之前那样，在？……

    椋轻轻点了点头：“是的……除了这个方法外……我真的已经不知道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了……但是……但是姐姐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在这里向别人告白后，就马上跑了过来……还说……不要因为她而做这种事……我……真的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原来杏刚才就是和她说这事吗？……那么，杏也是知道椋在为着她而做着这种“找人告白”的事了……而杏她自己，却也是在为椋做着相同的事，以她之前对我说过的和她这种性格，想也知道她不可能会允许自己的妹妹为自己牺牲的……

    “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我不这么做，那么姐姐和朋也君就……”椋还是这么说着，我看着她说道：“……椋，你知不知道……杏她也是在做着和你一样的事？……”

    “……我知道的，知道的……”出乎意料的，椋并没有吃惊，而是点点头这么说着——原来，她也一早就知道了杏在让着自己吗？……

    “我是知道的，知道的……可是……可是我根本不想看见……不想看见姐姐她为我这样，我不想让姐姐她为了我这个没用的妹妹牺牲自己的幸福……所以……所以我还是想找人……找人告白……”

    “椋！”我伸手抓住了椋的双肩，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她吓了一跳。

    “既然你不想杏她这么做的话，你自己也就不应该这么做！——你不想杏为你断送她的幸福，那难道你就愿意为她断送你自己的幸福？就算你愿意，你认为杏她会愿意你这样吗？她看到你这样她会高兴吗？——你应该清楚，不然她刚才就不会来阻止你了，所以椋，你也不要再这样了……”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椋一脸呆滞的表情喃喃自语似的说着，“不要这样的话……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姐姐她不伤心……春原同学，你告诉我，告诉我……”

    我无言以对……

    “……一直以来……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受着姐姐的照顾……除了爸爸妈妈，姐姐就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所以……所以我一直都想报答她……我不想，一直受姐姐的照顾……我想能变得像姐姐一样，能够为姐姐她做点事，能够……给予姐姐她帮助……能为她带来快乐，所以我才决定这样……可是……可是现在却又不能这样……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春原同学……春原同学你告诉我……告诉我，怎样才能让姐姐她开心，让她快乐啊？！呜呜呜……”

    “椋！！……”

    在我的呼喊下，椋却已掩面哭着转身跑走了，我想要去追，但没跑几步却突然下起了大雨，椋的身影已在雨中消失，无奈之下我只好退回，寻找避雨的场所。

    我跑回校门附近，正看到在那里摆摊的人正在为在突如其来的大雨中收拾摊铺忙碌着，我经过一个摊铺旁时就听到有两个女生对话的声音在说着——

    “杏刚才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你这么一说，我是也有点觉得呢……刚才看她回来的时候眼睛湿湿的，问她怎么了她说是因为油烟熏的，但是我看得出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不要紧吧……现在她人呢？”

    “刚才说有点事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在一旁听到这对话就感觉有点不妙，于是立即问那两个女生：“杏她往哪里去了？”

    那两个女生都被我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愣了一下，但还是指了一个方向给我，我说声谢谢就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果然，没跑多久，我就在校外的一个草坪上看到了背对着我孤单站在那里淋雨的杏，她的脚边，还放着一把打开的雨伞，也正受着雨水的洗礼……

    “杏！”我叫着，就要冲过去，却听见杏叫道：“别过来，求你了！……”我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杏慢慢侧过身来看了看我，然后一脸哀伤地望向地面说道：“……为什么要追来……”

    “杏，你为什么要这样跑出来？快回来，不然淋病了就……”

    “……不……”杏依然只是平静地说着，“我想在这里……一个人静一静……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了……”

    “为什么要这样？杏，什么都好解决的，你还是快回来……”

    “求你不要过来！……”我刚走近几步，却又被杏喝止住了。

    “……我害怕告白，觉得与其被甩掉还不如一直就这样做朋友……但是，看到椋和朋也越来越亲密，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向朋也他告白了，但是……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我的妹妹……居然和我一样喜欢上了同一个人……我不知道……我之前只是以为他们比较要好而已，却没想到……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是……既然我知道了，就不可能当作不知道……我不想让椋她受伤害，我不想看到她伤心……所以我一直退让着，想要退出，想要椋能和朋也顺利地在一起，可是这样的生活很辛苦……我真的很辛苦啊……我很后悔……我后悔自己不应该向朋也告白的……要是我一直不表明心迹，说不定朋也和椋都不会因为这样而烦恼，而最终真的可以成为一对了，我很后悔……可是，我却又实在忍不住……我的自私心，实在不能忍受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我不能忍受……所以，即使我是后悔……但是我知道，就算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忍不住向朋也他告白，然后我们三个人再变成现在这种局面的，我真的……很自私……我真是……一个大笨蛋……”

    “杏……”

    “……我真是笨蛋啊……明明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却只能后悔……看着朋也和椋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痛苦，我好想自己能变成椋，变得那么文静和温柔能让朋也感到幸福；我好想变成妹妹，理所当然地受着姐姐的关爱和退让然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我不是妹妹……我是姐姐啊……我是藤林杏啊，是一直照顾着妹妹藤林椋的姐姐啊……所以我不能那样……我不能夺走妹妹喜欢的人啊……我实在不能，我实在……做不出这种事……”

    “……当我发觉椋也是喜欢朋也的时候，我已经在流泪了……不知道告诉过自己多少次不应该这样，但还是忍不住……我已经不能用平常心看他们两个人了……我啊，很过分……嘴上说着要椋好好加油，但实际上心里却希望他们不能在一起……我很讨厌我自己……越来越讨厌我自己了……”

    “杏！……”我就要跑上前去。

    “不！求你不要再过来了，不要！……”杏叫道，接着缓缓说道，“我想就这样一个人离开……你……就让我一个人离开吧……求求你……求求你……”

    杏说着，就慢慢一个人在雨中走着，我只能傻了一样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等到我回过神的时候，耳边，就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眼前，就只剩下那把被遗弃在草坪上依然淋着雨的雨伞……

    我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了，只是记得当我再次抬起头时，我已经站在了自己班教室前的走廊上。

    很多人都站在这里，看他们几乎浑身湿透的样子就知道是跑来避雨的；而这时，我在这些人之中望到了椋，只见她也是浑身湿透，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站在那里拿纸擦着身子，嘴里还不断抱怨着这突然降临的大雨——她就只是那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微微低着头靠着墙站在那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刚想过去和她说话，却发现这时同样浑身湿透的杏却从走廊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先我一步来到椋面前，和她说了一阵子什么后，接着就拉着她的手走了，临走的时候，两人似乎还不约而同向我这边看了一眼——我能清楚看见，此时她们脸上那无奈和悲伤的神情，但是此刻，我依然是只能站在那里目送她们离去，什么也做不了……

    ……是啊，我知道自己其实不是当事人，我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即使我对她们说得再多、安慰她们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这时候，我有种以前从没有过的，希望冈崎此刻能出现的希望……我只是希望他能出现，能替我安慰一下那两个女孩就好了……因为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愿看到她们现在这种悲伤的样子——无论是对于椋，还是杏——我，都不愿意看见……

    在那之后，校园生活却又似乎回归平常，我到学校看到杏和椋，好像依然和平常一样嬉笑打闹着；要不是我还能在她们那强装出来的笑脸上看到一丝残留着的哀伤感觉，我说不定还真的以为之前那个雨天发生的事不过是一场梦……而现在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我倒希望，那要真的只是一场梦那就好了……

    我也去见过冈崎，问起过他关于藤林姐妹的事，我想知道他最后的选择到底是怎样的，但是这家伙却一直只是避而不谈……即使是我抓住他的衣领喝问，他也依然只是漠然地看着我而不发一言……对此，我也无计可施……

    “……春原，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这事？……”

    每当我发怒，冈崎都会这么平静地看着我然后问出这么一句话，而我，永远都只能以沉默回应……

    所以，最终我也没能知道冈崎的选择；最终，我也不知道椋和杏她们，和冈崎的发展到底是怎样……其实我也不只一次对自己说：这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没必要去蹚这浑水；但是，我却始终不能释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或许，这就像杏说的，要是自己能不知道就最好了，可是当自己一旦知道了，想要再装作不知道而像以前那样一直下去，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杏她的确说得没错……对于这种事，我真的很后悔自己当初因为好奇而知道了，但是我又很清楚，哪怕是事情可以从头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跳进这个烦恼里面，然后再一次后悔……现在的我，终于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杏之前对我说的感受了……所以，那一天，我来到了那里——来到了那个我们三个人曾经一起快乐来过的地方，然后在我走出那家店的时候，我的怀里已紧紧抱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我只是，像是凭借着一丝本能做着这种事……这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我想要给予出去的安慰……是的，我已经，无法不去在意了……所以，我买下了这个东西……只是希望，要是冈崎最后的选择是如我猜想那样的话，我就应该把这东西送出去给那个人，不然的话……就让它一直封存在我的心中，永远不为人所知吧……

    因为，我很希望能再看到那个人她开心快乐的样子——真的，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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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椋结局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