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了,“赶上来”的意思是那个人也要来这里吗?于是也探出头去,一边张望,一边再问一句:“到底是谁呀?”
鸣人答:“就是宁次啊!可是他好像不太对劲啊!刚刚我一出来就遇见了他,我说要比赛看谁过来的早,他却说他头很晕……明明就还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啊……”
“头晕?”知雨已经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今天的日子,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二话不说的夺门而出,一边说道:“走,我们快去看看!”
“哎,等等我!”鸣人刚刚那一下子是真没反应过来,等知雨跑出去好几步才想要跟上。
知雨和鸣人的家,住的都是营业房的阁楼,是相邻的两座,如果除去上下楼梯不算,两栋房子只隔了十米左右。
两个人刚跑下楼梯,就见宁次有气无力的靠墙坐着,眼神很迷茫。
看着他额头上绑着的绷带,知雨已经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宁次果然是因为被施了“笼中鸟”咒印,所以才会出现头晕的现象。看这样子,应该是刚刚用上没多久。
宁次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抬眼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眼神仍然迷茫,瞳孔中完全映不出其他人的影子。
“宁次……”知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呼唤一下,只是突然觉得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天才。
宁次似乎是在用眼睛很用力的看着眼前人的样子,却满脸的疑惑:“你是谁?”
鸣人大笑起来:“她当然就是小雨了!”刚刚他也问及了同样的问题,也被吓了一跳,所以现在他那里没来由的有一种优越感。
“小雨?”宁次已经皱起了眉头,更用力的看着她的眼睛:“可是,小雨的眼睛明明……”
“看也知道,她的眼睛已经被治好了!”鸣人无意,又很及时的打断了宁次的话,给出了最官方的回答。
但是知雨完全知道宁次想说什么,自己的白眼在他那里完全都不是秘密。
知雨伸手拂向宁次额头的绷带,轻声问了句:“会不会很痛?”
“我没事,已经不痛了,只是有点晕。”宁次的目光依然没有焦距,只是那眼神中的幽怨依然看得出来。
或许,他只是在迷茫,这个被刻在额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会让他这么难过……
知雨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潮湿了,于是眨着眼睛,四处看了看,随意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的?你平时也不怎么过来……”
宁次想露出个笑容,可是在头晕的状态之下,混合成了一种让人心疼的苦笑。他说:“我是特意跑过来的……”
“为什么?”知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这么悲伤。
宁次似乎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于是索性闭上了眼睛,说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去做雏田小姐的侍卫,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你们在一起……”
知雨甩了甩头发:“你不用在意这些!”
“可是……”宁次大概是连话都听不进去了,只是一味的表达着:“就算我做了雏田小姐的侍卫……小雨,我依然会保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到别人的欺负……父亲说,保护雏田小姐是我的职责,保护你,也是我的责任……这些话我不懂,但是我全都愿意听从……”
原来他特意过来,是为了说这个……
知雨有短暂的失神……
这时候,鸣人已经拍着胸脯在保证:“放心吧!你尽管去保护那个什么小姐,小雨这里尽管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拼命保护她的!”
但是宁次完全都没听进去,睁开了休息片刻的眼睛,知雨的脸在他眼前模糊了又清晰,他笑道:“真是太好了……你不必再戴着那种东西……”
知雨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是的,头好晕……”说着,宁次倒了下去。
知雨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可是力气太小……
一个人影瞬来,抱起了宁次,知雨抬头看到了他的样子,是日向日差。面对着知雨愤怒的眼神,日向日差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冲着知雨微笑。
“宁次我就带回家去了。小雨,要一起来吗?你妈妈也在等着给宁次……一起去吧!”
“好!”知雨点头,没有迟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