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呢?”
泪水夺眶而出,哑奴笨拙地递出袖子帮福婶擦拭。因为凤凌从小被福婶带大的缘故,哑奴也是被福婶照顾大的,所以见到福婶伤心他也难过。只是口不能言,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安慰她。
凤凌死了,只是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受伤死的。福婶已经崩溃了,瑾瑜一阵心酸。福婶的心情她能理解,凤凌是她一手带大的,而且又是那么耀眼的一个人物,就这么出了一趟门便不明不白的死了,换做是谁,谁也接受不了。
“福婶,凤凌表哥那么懂事一定不希望你难过。今天是他的祭日,你更应该高兴一点,要不然他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
许是瑾瑜的话起了作用,福婶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最后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其实我觉得凌少爷没有走,一直在我旁边。”福婶的眼中出现异样的光彩,目光中两点火光,更是诡异未名。
寒风袭来,本来是一句宽慰人心的话,但在孤坟旁边瑾瑜却觉得一阵发寒。毛孔不由立起,隐隐约约就像真的有人站在身边一样。为了驱散心中的害怕,瑾瑜试着说点轻松的话题。
“凤凌表哥离开的时候应该还是一个少年吧,怎么福婶你之前把夜染认成他了?”就算再像,那少年与成年人也是不一样的。
“染少爷与凌少爷长得……”
“瑾瑜。”
熟悉的声音传来,瑾瑜的心突然就踏实了。前方,离夜染与凤斩走了过来,正微笑着看着她。
哑奴突然激动起来,朝着两人的方向就是一阵“呀呀……”的怪声。但是当看见凤斩阴冷的眼睛之后,哑奴瞬间又安静了下来。福婶一脸惶恐,话还没有说完就闭了口,匆匆将手中剩余的纸钱烧完后便起身欲走。
一盏茶前,凤家的密室内。
“因为那个承诺,你已经失去了所有,居然还要因为他的女人将自己逼成这样。你难道就不能替自己考虑一下吗?”凤斩的语气终于不再是冷漠,而是带着一丝不忿。
凤渊坐在他那把特别的轮椅上,枯败的面庞也转向了离夜染,显然他在意这个问题。
“我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他的,只是生下来的时候比他运气好上一点,要不然你们熟悉就是他而不是我了。偷安了那么多年,现在该是我还他的时候了,况且这本就是我的责任……”离夜染垂眉,桃花眼中一片涟漪,感伤、感怀还有感念。就连他的命也是因为对方种下的因,他只不过坐享其成罢了。
“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你就应该让她下去陪他,也算了他的一桩心愿。”凤斩森寒地说道,眼中有着杀机涌动。
“谁敢!瑾瑜现在是我的女人!谁若是敢动她,便是与我为敌。就是倾覆整个天下,我也要护她周全!”离夜染一扫忧郁,气势攀升凌厉之气尽显,一双桃花眼冰冷地看向凤斩,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好,好,好。”凤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做梦也没想到离夜染会这么对他。眼中触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如果她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如果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如果她知道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利用她,她会如何?你认为她还会跟你在一起?你应该不会忘了她活着的使命吧!”
“这个就不烦你费心了,我自有办法!”离夜染面色微冷。
离夜染的态度让凤斩生怒,还想说些什么。屋外女子的惊叫声传来,不由冷哼一声。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麻烦!你迟早会毁在她手上!”
离夜染脸色一变,收起了凌厉顿时变成了浓浓的担忧。对凤渊点点头之后,便快速朝门外飞了出去。
“斩儿,去看一下吧。如果可以,尽量帮他一把。”凤渊幽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看着离夜染的背影,他的思绪飘飞,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青春正茂的青年。
“情啊……原来不只我参不透。”凤渊喃喃自语。
等离夜染赶到的时候,发现不过虚惊一场,见瑾瑜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刮了刮瑾瑜的鼻子,一脸宠溺。
“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以后不要乱跑了。”
瑾瑜笑着靠在离夜染的怀中,心中的恐惧一点不剩。然后,一对爱侣便依偎着离开。一只黄蝶从黑暗中飞来,跟在两人的后方,只余下凤斩冷冷地面对着哑奴与福婶。
因为有着离夜染的陪伴,即便在凤凌的房间瑾瑜也不觉得怕了。只是一惊一乍之下瑾瑜早就食欲全无,随便吃了几块离夜染偷偷带回来的食物,便一宿无话睡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