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冷的手探进的她的怀里,她身子猛不丁一抖,只听男人淡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是什么。”
她定睛看去,猛然大震!
那东西不是她绣的荷包,又是什么?
若让他看清了,这东西就再难交到凝雪手里,到时
距她急的劈手去夺,他却手凌空一举,轻而易举超越了她的头顶,眸光里疑奇之意难辨,语气轻谑。
“莫不是给本王绣的荷包?”
那厮捏着荷包,仰头就要欣赏那小物件。
玛这边她急的却毫无办法。
身高的差距是一,手臂长短的差距是二,两厢加起来,除非她
她霍然就着双腿,从床上站了起来,豁出命一样去夺他手里的荷包。
只是,脚下那毕竟崴着,脚一着地的瞬间,那脚骨处的剧痛,让她身子一倾,遽然向一侧倒下。
她豁尽了力气,也不管身子拧成多么古怪的角度,还是去抢那荷包。
某男大约是被惊到,掌心松了,双臂疾张,她轻松夺抢了荷包,人却再也没了支撑,重重往下倒去。
接着,她听到自己啊的一声,身子骤然一紧,却已被人接着。
她,一个时辰内,第二次跌进他的臂弯。
他这次,一双墨瞳沉墨,是真的怒了!
“水明月,你不是万事都不动心?你不是什么咬牙自己挺着?这次算什么,嗯?”
他收紧了双臂,几乎咬着牙对她说:“你自己伤了也就伤了,就不怕伤了腹中的孩子?”
一连四个问句,宛如四柄大锤重重敲在她的头上、心上。
方才被他接着的那一瞬间,滋生出来的一丝感动也尽数被湮灭。
原来,他是在意着他的骨肉。
原来,一切,只是原来。
“妾身知错了,妾身是不该不顾着孩子”她低了头,眼睑半阖。
他的暴怒反而愈加猛烈,大掌遽然捏上她的下巴,似像要捏碎,狂飙道:“该死的妾身,妾身!你以前都是这么和本王说话的?!”
心更冷。
“那奴婢”
“水明月”男人暴吼。彻底飙到极限,单掌改为双掌,也不管她的身子悬在半空,直接两只铁掌抓住了她的双肩,狠狠掐着。
“你除了会惹怒本王、伤到自己,还会做什么?”
水明月脑海突然划过什么,怔怔地道:“我很容易受伤的,所以身上总带着”
总带着什么?
那一瞬间脑海闪过的东西,又消失不见。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嗯,除了受伤,别的也真的没什么会的了。至于说惹怒王爷你”她肩膀一耸“我没有,是你自己太暴怒。”
门外
律平惊骇起来,这女人竟敢这么说。
王爷如此待她,她竟然
屋里,突然一霎没了声音,静的宛如根本就没有人在那里。
那诡异的宁静,似暴风雨前夕最可怕的沉默。
律平摇了摇头,正要走,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衣帛被撕裂的声音。
屋内,已被他抱至榻上的她,双手很没有情调地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她淡道:“王爷,妾身有孕,并不适合房事。若是王爷情欲”微觉尴尬,顿了顿,还是无畏的说了出来“若是王爷情欲旺盛,府中侍妾多的是,王爷随便找哪个都”
她余下的话被锁进彼此的唇舌里,他蓦地覆上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话语。
然,也仅仅是一瞬,仿佛只是为了堵住他并不想听到的一切,他遽然从她唇上离开,带给她刹那的寒凉。
“那与你无关!”他紧紧盯着她,阳光那么亮,却照不穿他眼眸里的沉,眼眸里的黑。
粗糙的大掌突然扣起她的下巴,他一字一字、声音粗嘎“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无论那些人在你我身上做过些什么,你是,且,只是我的女人!若是你再敢让别人吻你,就像龙殇离曾经对你做的一样,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将这话,记这里。”
太阳穴遽痛,他的大掌,毫无犹豫地按在她两侧的太阳穴上
死死的。
明月眯着眸,不知道是在避开那仍然灼目的阳光,还是他盯着她如猎物一样的眼光
他这样算什么。
他明知她那时是没了关于前生的全部记忆,脑子里是被龙殇离强迫植入了关于柳浅歌的部分记忆。
他,还是要这么说!
是不是他不爱她了,他依然可以对她寓所欲求。
是不是他心里没有她了,她却还必须是他的?!
他的大掌霸道有力,似乎像要把她脑袋里的什么挤出来。
她好痛,那痛,却来自心尖,像是什么被刺破。
她突然毫不掩饰有些激烈地脱出了口“律君魅,我只是残留在这个世界的一律孤魂。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是,水明心告诉我,我是水明月。而且,只不过是因为他说了我是水明月,我便不再是柳浅歌,成了水明月。”
“你知道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空虚吗?她的心是空的,空的”
她蓦地抓了他的手按压在心房,痛苦的说:“从水明心把一切说明白,可是一切又重新成了迷的那天,我就不再踏踏实实的活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随时都会离开这里,就像一缕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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