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缕烟,就像水明心会消失的魂飞魄散”
“是,龙殇离吻过我。虽然那时候我并不愿让他吻我,可是,你知道么,我至少活在一种期冀里,一种对人生还有无限期盼的期冀里。”
“可是,多么残忍原来我所有的期冀,都不过是一成笑的骗局。龙殇离爱柳浅歌,所以,我活着不过是为了让他好取了心尖血救活她;而律君魅王爷你,曾经爱我,却是因为中了同心蛊,你爱的人是凝雪王妃”
“我突然成了根本就不该在这世界存留的人,还怀着一个也许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孩子。”
“知道么,这种感觉很可怕,很可怕,你知道吗?天下之大,竟然都不是我容身之处。我卑微地留在你身边,哪怕你不再爱我,我永远只是寂寞,至少你是这个世界,唯一能让我找到一点真实的人只是一点真实”
“可是你不可以再对别人温柔了后,再来找我一个人的心很小很小,不会同时容纳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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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急促,有些语无伦次,泪水将光线弯折得氤氲模糊。
也许,确实是视线模糊了,不然怎么看到他眼里浮着一丝慌乱,那微微放大的瞳孔
那冷光肆意或狠戾或深沉的墨瞳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神色?
她悲剧了,原来冷漠如她,也会有这样突然崩溃的时候。
宛如,千里江堤,崩溃的一发不可收拾。
连他的眸光,都会看错。
她痛苦地摇头,心里过于狂乱意、悲绝,以致他带着微凉的脸贴上她的,他伸手勾过她的颈下,紧紧抱抚在怀里,他的薄唇温柔地吞噬掉她眼底里咸湿的时候,她仍怔怔的
视线跌落在榻上,那绣着文心兰图样的锦被上。
“我不会再让你见着我和她们”他沉默了下,似乎又觉得不妥,遂又道:“那些事,不该是你现在思虑的,只要你安全地待在我身边,便够了”
似乎,还有什么话,王爷在女人耳边低语,只是已经模糊不清,律平听不清楚。
对他而言,听不清,最好。
王爷没让他离开,留他在这里,还真是折磨。
在他愣神的空儿,魅王的低嘶从里面传来“律平,进来。”
律平脸色一阵冷汗,这时候,王爷叫他?
可是
里面
他跺了跺脚,慢了半拍,推开了门。
垂着头,魅王那里已经淡淡出声“律平,准备三套嫁衣,后日爷要同娶三位侧妃。”
三位?
律平一向沉稳,此时却也惊得抬起了头。
那眸光无意间倒也难避开王爷怀里的那个人随时不经意一瞥,也看清了她被一床锦被紧紧裹着,遮得严严实实。
他松了口气。
心底却又疑惑,遂问:“是与凝雪小姐一起,四妃一同册立?”
律平跟在魅王身边已久,一直唤作凝雪小姐,此时,他虽知后日便是魅王迎娶凝雪为正妃的大喜日子,一时也没改了口。
只是,三位侧妃,如果不出意外眼前这位算是的话,那么,还有哪两位?
“嗯,是一同娶,只不过,没有正妃。”魅王手插在那女人腋下,语气中似有讥讽之意。
律平却是一憾,只是见魅王目光闪烁,眸光从自己脸上一掠后,又落在怀中女子的发上。
他知道,晚上,魅王要自己过来,有事要吩咐。
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那魅王却又道:“本王求封凝雪为正妃的文帖到了皇上那里迟迟未批,如此,一时也难将凝雪入了皇谱。只是,婚期已定,再改也无必要。且先如此,侧妃无需入皇谱,便以侧妃的仪仗,三侧妃同娶。”
“是。”律平弓了弓身子,正要再询问一句。
那魅王怀里的女子却再次开口,淡漠地,拒人千里外:“王爷,这又是为何?我并不求这虚名,若是没有真情实意,徒要这些又有何用?”
魅王的脸色遽然沉,律平清晰地看见他额上暴绽出来的青筋。
甚至他都仿佛能感觉到王爷的肌肉紧绷着,必会将那女子勒得很疼很疼。
原来,天下真有不怕死的人,冷酷狠戾的魅王竟然也会有人再三招惹?
且,在魅王的气头上,再不要命的添把火?
他律平对这唤作水明月的女子,虽然,并无太多的好感,因为毕竟不熟,是王爷突然从外面带回来的人。
可是,他对她也没有什么恶意,此时见她如此忤逆王爷,他倒也不禁为她的略担了一层忧虑。
他眸光低低看过去,只见那女子,素颜冷淡,眼角泪痕依在,不知她究竟是为了什么,突然爆出这样的说法。
明月察觉到律平扫过来的疑惑且略有关心的目光,却是惨惨一笑。
她想,以律平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所思所想。
自律君魅那日在她耳边低语,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她就笃定了这句,再没有别的关于这个世界三妻四妾的任何想法。
多么美好,今生今世我独爱你一人,而你只在乎我。
头顶上,那人气息愈重,她也知他恼怒到了极限。
律平不懂的,他却懂。
虽然如今,他已不能够给。
可是,她不能让他忘记,她会怎么回应他当初许她的承诺纵然,他此刻已不爱她。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她的手,蓦地覆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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